我的菠萝情缘
1975年,我以工艺美术厂技术员的身份,陪同广州画家一行五人到海南写生。美丽的海南岛除了黎村苗寨吸引人外,还有的就是那一棵棵挂满了硕果的木菠萝。主人用扁担逐个逐个的轻轻拍打,挑上一个水桶大的他认为最能表达他的盛情——让你远远就闻到了醉人香味的菠萝蜜,然后用砍刀利索地采摘下来款待我们这些远道而来的画家。
因为有了这一次与“世界水果皇后”有趣的“邂逅”,菠萝就成了我一辈子绵长的思念……
1981至2006年,我在报社当广告策划、编辑。报社院内种有十多棵木菠萝,每到菠萝结果时,不管是上班或是下班,我都忘不了去察看察看。偶尔发现,每过几天树上所挂之菠萝则少了一二个。于是,我就得抓紧利用星期天把它画下来,不然就会错失美景了。
2006至2016年,是我退休后最有时间画菠萝的十年,也是我得到最多赞誉的十年。
某日,一位穿着得体年约五十的先生走进画室细看了我的菠萝画,他说:“你能提供一个帐号给我吗?我立即给你打上二万元,希望你能在近几天画上几幅菠萝画给我。”我说你真的这么欣赏我的菠萝吗?他说:“我在外边打拼了几十年,现在一家人住在北京,还买了别墅。我想把你的菠萝画挂在大厅上,好让孩子们一看到这些菠萝,就会记起生我养我的家乡湛江。”我被他这番话所感动,但由于我画得太慢,故不敢答应。
某日,几位妙龄少女边走边用眼瞟了瞟我画室里的画作,过了二、三十秒钟后,她们又转身回到了我的画室。她们几个站在近两米高的菠萝画前,自言自语的说:“好奇怪哦!刚才我们一直在纳闷,你这间小屋里怎么会长出一棵这么大的菠萝树来呢?”
某日,一位北方人进入画室好奇的看了我的菠萝画后,本能地张开他的右手手掌按了按画中一只最大的菠萝,然后发出一声赞叹:“这些菠萝眼真有点扎手!”
某日,在我写生的现场走近一位年过八旬的老太太,她说她从小就喜欢画画,一直想搞个画展,但就是得不到儿女们的支持。她说:“哥仔,你还年轻,还有能力实现你心中的所想!”临走时又很认真地说了一句:“画画比你好的人很多,但画菠萝你是最好的一个!”
在“2016年湛江市迎春美术作品展”作品评选中,我创作的《硕果》是唯一一件获得市美协评委们全票通过并荣膺“优秀奖”(仅设此项)排名第一的作品。
在这十年光阴里,我常常听到一些令人激动的甜言蜜语,而这些鼓励的话,正是我一直前行的动力。随着绘画菠萝的深入,让我更认真的思考,如何才能给所画的菠萝赋予多一点内涵呢?
2017年,我路过赤坎文章湾市场时,发现一棵菠萝木的一根横枝上挂着四个抱成一团的菠萝,脑海里立刻就出现了“胞波情”三个字,同时也让我想起了在过去的几十年间,父母亲仅靠每月30多元的工资,是如何艰辛地养育了我们兄妹4人。大哥大学毕业后,经过近三十年的奋斗,真正地做到了如同硕大的菠萝蜜那样:人生殷实,事业有成。
2018年的一天,我在旧作里发现一张画有在赤坎光复路斜坡上(画室旁边)仅存的一间破旧矮房,我立即在斑驳的小屋旁加上在街边写生的一棵菠萝树,再添上一堆成熟的东海菠萝和一位使劲抽着湛江独有“大碌竹”的耄耋老人。我以为我才会知道自己想表达个什么意思。有一天,一群放学回家的小女孩来到画前,嘻嘻哈哈的指着我说:“你的菠萝卖不出去,你在画你自己。”顷刻,我为她们有如此高的智商而感到惊讶。是的,我确是想以此暗喻自己多年苦心耕耘的“菠萝事业”,目前还是遇到了少人问津之“尴尬”!
2019年,近日,挑出一幅颇有点朦朦感之旧作,即兴用毛扫沾上用水调开的一些白色颜料,大胆地挥洒一通,遂成了风雨交加的境状,远远一看,还真能让人感到画面上洋溢着一些跟已往不太一样的亢奋。
现在,如果有朋友问我,2020年有怎样的打算?你能否会象风雨中的那只小小鸟一样迎风而上呢?我想:“那是必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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