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黄学增牺牲90周年,记者再次走进 黄学增故乡采访其承子黄成仕 自强不息沐党恩 浩气长存举旗行
黄成仕回忆,黄学增牺牲后,他们村有两位黄氏兄弟回来告诉他爷爷,说在海南与黄学增同被关在一座牢房,黄学增被行刑前把4个银元留给了他们,说:“我可能要被处决,这4个银元留给你们做生活费。”
黄成仕满含泪水,说:“阿公得知此消息后哭了好些天,房子又被烧,因为伤心过度,黄学增牺牲不久,阿公也在同一年去世了。”
黄学思是黄家唯一活下来的儿子,他生了包括黄成仕在内共4个孩子。上世纪七十年代,黄学思当选为遂溪县政协委员,直到1993年去世。采访当天,记者来到黄成仕的住房,看到当年遂溪县政协为黄学思置办的办公桌和一些用品。黄成仕回忆道:父亲黄学思临终前,把黄学增纪念亭的钥匙交给他,说:“你学增伯没有孩子,按照我们的习俗,不能让这支血脉断,把你过继给他当承子,你要好好守护纪念亭。”黄学思去世后,黄氏家族把黄成仕作为黄学增的承子,写进了族谱。1999年3月,黄成仕在当时遂溪老游击队联谊会的帮助下向上级写了一份报告,把他是承子并保护黄学增故居的事情详细说明,从此守护黄学增纪念亭的工作正式由他负责,每月领工资,一直到现在。
满含泪水辨认苏莲相片
近年来,研究黄学增的人很多,新发现的史料也不少,但一直没有见过黄学增妻子苏莲的模样。黄海也积极寻找,但找了几年也没有得到消息。当天,我们从湛江到墩文村的路上,黄海在车上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但还是一无所获。“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最后,他抱着一丝希望致电遂溪博物馆杨宝强馆长。杨馆长在电话那头说:“正好要找你!有一张照片是1982年遂溪博物馆整理黄学增资料时候留下的,旁边写着"黄学增的遗孀?"。我们也不敢完全确定,希望你们村的人来辨认。”黄海一拍大腿,高呼:“太好了,你马上发给我看看。”陈国威博士说:“还应给黄成仕辨认。”
经过近两个小时的车程,快到中午时分,我们在“革命烈士黄学增同志之故居”纪念馆见到黄成仕,我们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机里的相片让他辨认。他连连说:“好像好像啊,是我的伯母。”然后伸手出来摸了一下手机显示屏,像要拂去旧相片里的尘埃,眼眶湿润了,采访进入了沉默……
黄成仕告诉记者,自己的大儿子黄阳修是由苏莲一手抱大的。黄成仕回忆道,阳修出生后,老婆重病缠身,自己要去修水库,平日里都是伯母用背带背着黄阳修做家务。伯母动作麻利,手脚轻快,有时候小孩子有头疼脑热,无论是白天黑夜都是她抱出抱入。黄阳修2岁多时,民政局的同志接她去了遂溪县革命养老院(地址在界炮),他们一家都很不舍得她离开。黄成仕说,即使去了养老院,她也每年回来探望我们,常常到“革命烈士黄学增同志之故居”坐上许久。
黄海也清晰记得,1976年清明过后不久,13岁的黄海与几个小伙伴在村边榕树玩耍时,看见苏莲在外甥女的带领下来到黄学增纪念亭,抚摸着纪念亭的墙边坐在那里久久不愿离去……
继承黄学增革命精神
黄成仕说:“作为烈士承子我很自豪。”他说,接过父亲黄学思给我的钥匙后,这么多年来我一直管理守护着“故居”,最欣慰的就是近年来很多单位、学校组织党员前来,特别是今年是新中国成立70周年,这里每天都有许多人来学习、瞻仰、悼念。“我要更加保护好这里的一草一木,保护好这里的展品和图片,让革命精神代代相传。”
日前,记者采访了黄成仕的儿子黄阳修,把疑似苏莲的相片拿给他看。他说:“很像啊。一二岁时候她如何呵护我,我没有记忆,但我5岁至10多岁的这段时间,奶奶每年都从养老院回来小住,有时三四天,有时十天左右,她还会给我买糖吃,也常带我去村里老人家里聊天,我就在一旁玩。当然,去伯公故居是必不可少的,她常常一坐就是半天。”
1963年出生的黄阳修高中毕业后在当地小学当民办教师,后来考上湛江教育学院,毕业后被分配到遂溪县乐民中心小学当教师,多次被评为优秀教师。
黄学思的大儿子黄成干也生了三个儿子,小儿子黄练勤在深圳打工,工作之余积极参加各种社会活动。去年《湛江晚报》举行“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沿着先烈的足迹前行”赴深圳宝安采风活动,他也积极参加。他说:“传承革命精神,做人做事给先烈争光,要对得起前辈。”
当天,在墩文村结束采访后,记者航拍了墩文村的全貌,青山绿水,村道整洁,小楼林立,村道的硬底化工程正在建设中,“革命烈士黄学增同志之故居”扩建并修葺一新,庆祝新中国成立70周年的彩旗标语和鲜艳的红旗随风飘扬……
注一:这是一种习俗,某成年男丁去世后如果没有后代,后人就会选一位男丁给他做“儿子”,叫承子或继子。
注二:《湛江报》1977年1月8日第三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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