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树生南国
工作闲暇之余,喜欢在蒙蒙细雨中看我那一小片香椿树。某日,几棵树龄仅月余的小树苗,被割草机碾为凌乱草屑。朋友安慰我,会长出新的小树。还可能成为母树,将来会绿荫一片。
回望春天,春水满南国,那四五棵小树苗冒出了头。配合着连绵春雨,越长越精神。朋友恭喜我得了一棵香椿母树,以后有吃不完的香椿芽。当年,她一共送了三棵给人,目前看来只有我的是母树。
却原来,会长小树的树,叫母树。
香椿树长得像主人,一直瘦瘦的样子。几乎没淋过水、施过肥。前几年顾着种菜,青菜很要肥。倒是花农不时剪了草就堆在树下。
不像陆老师那棵,常有榨过汁的果渣做肥料。近期,主人将其从花盆移到公寓空地。散步时,观察到其枝节交错,难不成施次肥就长一节?
也不像另一棵,已有五六米高。主人经常杀鸡宰鱼,厨余都埋在树下。树干有我那棵的二倍那么粗,经过需仰头才得见树冠。
可是,只有我的是母树。
这三棵香椿树的妈妈,来自朋友安徽老家宅子的屋后,六七年前随朋友搭火车来到粤北。当时只是几十厘米的幼苗,是朋友叔叔送她的礼物。香椿树很适合这里的环境,静静地繁衍生息。《庄子·逍遥游》云: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秋。因此椿树是长寿之兆,后世又以之为父亲的代称。所以,朋友的香椿树有故乡的情感,和对亲人的思念。
几年前,与朋友一起抱团装修房子,香椿树是工程结束后的纪念。她和我们夫妻一起移植到院子里,两年长高30厘米。第三年有意让其分枝,终长成了妈妈树。
如今,妈妈树高三米,伸手已够不着叶子,只能摘些树干上的。朋友那棵五六米高,更是树干光溜到片芽不长。倒是陆老师的移植到地里,没几日就长出嫩芽。随后被人掐去一些,令其心疼不已。
先生单位院子里也有一棵,年头更久已有碗口般粗细。四周长满小树,有的几兄弟挤挨在一起。也没人摘嫩芽,成就了一小片香椿的天地。可惜,树干长得太高枝丫太多被砍了头。
艺术范儿的朋友建议我们由得香椿树长大,以后踩着梯子摘。
香椿树与栾树长得很像。旁边那栋楼侧有棵栾树,已有三四层楼那么高。如果移植一棵香椿树在楼侧,若干年后有望静享阴凉。只是担心香椿树根系发达,伤及地基于是作罢。
香椿树确有护宅之效。回忆起某次北京出差,住的酒店挨着小区。院子内种有银杏树和其他果树,小区居民闲散随意,全无印象中都市人的紧张忙碌。院子西南角一棵大树向旁侧伸展,华盖近十米见方,竟是有几十年树龄的香椿树。枝杈末端向下延展,哪怕是小朋友也可伸手摘到嫩芽。
好奇妙的树。朋友原本已经预定了一棵小树,就留在母树旁一起长大。让来自故乡的香椿树,在南国遮盖出一片天地。丹霞山的朋友听闻,也打算在景区内种上一棵。如今看来,计划要延期了。希望,香椿树和一茬又一茬的孩子们,在以后的年代里,不断地繁衍生息,开花甚至结果。
待那时,他乡已是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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