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的桥
行走四方,是人生欲望,也是人的需要。为了行走的方便,逢山开路,遇水架桥,自古以来桥就是交通的骄子;跨越天堑,飞架两岸,桥更是人们心中的一道彩虹。
然而,桥不是说架就架,在生产技术落后的年代,江海相隔,津河险阻,人们只能望洋兴叹,临水羡桥。
我的家乡,坐落在雷州半岛东面的腰部。走南向北,都横着许多溪河港汊。记得祖辈出远门,首先算计的不是路程长短,而是数点着溪流几道、渡口几重。路程长短,迟早可达,河海阻隔,倘遇意外,那只能吊在半空徒叹奈何。况且欺山不欺水,哪怕是十步小流,涉水渡舟,风险总是多一点。
桥连路通平安道,是祖辈世代的心头梦想。
新中国成立,实施第一个五年计划,万里长江第一桥——武汉长江大桥凌空跨越,天堑变通途。11年后,由我国自行设计,自行建造的双层双线、铁路公路两用的南京长江大桥又一次飞架长江南北,成了国人的骄傲。对于桥,中国人敢于面对大江大海了。
随着中国经济的腾飞,科技发达,大江大河,海湾海峡,一条条游龙卧波,飞江跨海——杭州湾跨海大桥、青岛海湾大桥、东海大桥、矮寨特大悬索桥……尤其是2018年10月24日正式通车的港珠澳大桥,那简直是中国桥梁建筑史上的辉煌。它创造了多个世界之最:最长、最大、最重、最精心、最精细、最精准。中国桥梁,卓立世界。
1984年,我从农村调到新成立的坡头区文化馆工作。从原郊区划分出来的坡头区,干部队伍也是从原郊委分拨出来的一半人马。一贯生活在郊委周边的党政机关干部,每天到新区上班都得过麻斜海湾的平乐渡。
平乐渡是连接广湛线的重要轮渡口,车流量大,尽管四艘大轮渡来回往返,高峰期车辆还是摆着长龙候渡。从原郊委到新区办公,本来只是隔海相望,就因为一道海峡相阻,来回耗在渡船上的时间就得两个小时。
这两个小时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因为我随身带有书本,候渡成了我最佳的阅读时间,横竖家务有妻子管着,不急着我回去。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一天妻子打来电话,说有早产征兆,催我赶快请假回家。情急之下,打车到了码头,一望那车队排着长龙,顾不得许多,弃车登船,连走带跑,回得家来,只见房门紧锁,那时还没有手机,一掉头就往医院狂奔,妻子已在产房候产了。天保佑,母子平安,落下了心头大石。
1987年,我当了区政协常委,每年的大会上,委员们有关建设海湾大桥的发言、提案,几乎成了每一次大会的焦点、热点。有的高工委员,甚至连选址、模型都提出了具体方案。想桥,梦桥,桥成了坡头人民心中的大事,更是我心中梦寐以求的一道彩虹。
可喜的是,随着经济形势的发展,海湾大桥提上了政府议事日程。1992年,湛江海湾大桥的建设项目立项,2003年7月30日,工程正式启动。
2006年12月30日,这应该是湛江市一个标志性日子。
这一天,艳阳当空,长风万里。湛江海湾大桥上,彩旗猎猎,人头攒动,通车仪式的车流在人群中缓缓通过。此刻,历史在这里举起了一个崭新的高度,一座非凡的桥,横空飞架,在风光旖旎的海湾上,如蛟龙出海,长虹卧波,绽放出湛江的辉煌。
我站在大桥上,飘飘欲仙,凌虚放眼,只见那一抹海湾,蜿蜒如带,粼粼碧波,轻柔如缎,往来船只,飘游如苇。一切都变得温柔,纤小。大海昔日的野性似乎都被大桥驯服了。
现在屈指算来,大桥通车已将近13年。生活在坡头区的我,也成了大桥频繁过往的常客。
看一个地方的文明,风景千般,桥是一面。随着湛江经济实力的提升,跨海架桥已不是天方夜谭。接着海湾大桥,南三跨海大桥、通明跨海大桥、调顺跨海大桥……已建在建、竣工施工,桥连接着红土地的江河海峡,跨越上高速发展的快车道。
湛江海湾大桥,我心中的天桥。它一边联系着亲情、故土,一边联系着事业、希望。它安抚着我,鼓舞着岁月的激情。
此刻,我站在桥上,放眼湛江,高速高铁,桥连着路,路连着桥,跨江过海,湛江人正打造着两小时生活圈;
此刻,我站在桥上,环视湛江,大交通带动大工业,宝钢、中科炼化、晨鸣、巴斯夫相继落户,催生出一支支经济发展生力军;
此刻,我站在桥上,展望湛江,经济带动文明,文明提升品位,全国卫生城市挂牌,全国文明城市在创建,筑梦粤西,向北部湾中心城市迈进。
人世间,小桥流水,彩带长虹,桥总是带有诗情画意。在一些城市中,桥常常是一座城市的风光景点。“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二十四桥给扬州留下多少文化诗意?在四季如春的湛江夜晚,我喜欢散步海滨,远眺大桥的身影。在一片灯火辉煌中,海湾大桥如一条缀满宝石的玉带,飘然横卧在粼粼碧波中。它是诗中的画,画中的诗。然而,它岂止诗情画意,它横跨两岸,创造了历史,标新了记录,也在开拓着未来。一桥飞架西东,架设起湛江经济和文明发展的长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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