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旅行笔记

湛江日报 2019-02-27 08:33

坐着牛车过海的人们。徐闻老街一角。外罗港口搁浅的小船。□图/文至善

你会在不经意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起,回家过年越来越像一年一次的“旅行”。只是这样的旅行并不是远方,也没有诗,更多的是一票难求的和塞车的苦涩和无奈。老家,通常是我们跟别人说起时的那个小地方,它的代名词是:偏僻、落后、不起眼。

可是就这样一个我们年轻时曾千方百计想要逃离,想要出走,最后却让我们在睡梦中热泪盈眶的落后地方,让纵然漂泊在天涯海角的你我,在除旧的爆竹声响起时,回到它的身边。这是老家的另外一个代名词:根。

显然,老家对于大多数人而言是一个矛盾体。

直到有一次,当我把目光认真在为这座生我养我的小城停留,接纳它的落后、破旧、贫穷,重新去审视和探索它时,才发现,我们曾经不屑于挂齿的小地方,也有它的美和骄傲。于是,每次过年回家,我就把它当作是一年一次的旅行。

我们总是习惯把目光投向诗和远方,向往远方的人们口中的美,却不知道最美的却是自己那个不起眼的故乡。

一、红土地与菠萝的海

当我置身于一片片一望无际的红土地与菠萝的海时,我想起几年前在青海湖边与祁连山上看着连绵的油菜花时的那种心动,但是这里美更亲切,更可触碰。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拥有在红土里翻滚、骑在牛背和坐在牛车上的童年。

那天,我们几个人在红土地里追着一辆牛车在拼命地跑,像疯子一样,仅仅是为了拍一张牛车的照片。追赶着,就像追忆在逝去在风中的童年。毕竟,随着机械化的农业慢慢地开展,不久的将来,这片地里的牛车也跟我们逝去的童年一样,飘洒在风中,让人追忆。

二、南极村与锦和外罗港

角尾,中国大陆最南端。于是,最南端有了南极村。以前去角尾,是为了看风景,后来去角尾,是因为有一帮朋友在那里。我对这里并不陌生,无论是夏天还是冬天,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无论是东边还是西边。他们开玩笑说,这里是我的第二个娘家。这么美的一个地方,换谁谁会不乐意?

外罗的港口的热闹跟南极村热闹不一样,东偏北的外罗则更生活化一些,这里的人们以捕鱼为生。锦和有两个码头,一个在外罗,是通往新寮岛,一个是通往六极岛。

三、红土小城·老街

每次过年前几天,县城老街会热闹非凡,虽然县城早已没有城镇那样的墟日集市。但这种热闹中还可以寻找些生活的味道,于是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去那几条老街转一转,就像会见一个老朋友一样。老旧的单车,沾点红土原色的街道,捡脸习俗。

虽然在外人看来这是一个典型的脏乱差街道,于我们,却多了一层包容。我不会像一个外来的旅行者一样,使劲揭它的短。我包容它的不完美,也许这是回家旅行与远方旅行不一样的地方。

那一天登云塔的大门罕见地开着,在我印象中只有小时候才会开放的400年古塔。我和阿周望了望,没人,于是溜了上去,像贼一样。在上面的时候担心下来时被锁在这座塔里,到时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还好,下来的时候门依旧敞开着。

四、乡村原色

徐闻是一个农业大县,乡村劳作是大部分人的生活常态,过年回家,下地劳作也会成为回家旅行的一部分。我常常戏称,过年回家的我通常只有三种状态:一种是家里来亲戚,在招待。当然所谓的招待只是寒暄聊天,陪吃饭。第二种状态就是在地里劳作,家时遇到采摘季节需要人手帮忙,恍然变成一个农民,当然通常农民都是带着锄头下地,而我带着的却是相机。第三种状态荒坡野岭里游走,瞎逛,拍照,或者换种好听的说法是旅行。

自己在家旅行和去远方旅行是两种不同的旅行。在家旅行首先可以最大限度地容忍和接受它的种种不愉快,比如旅途的颠簸、吃住的落差,最重要的是,你看到的风景跟你的曾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它是真切属于你的,这样的旅行就像一条线,沿着线,你会发现你和家乡,你和自己生命的密切联系。这样的联系,是你去千万次远方旅行都找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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