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诗歌和远方 我在家乡的土地上旅行

湛江日报 2019-02-20 10:16

在海边捡海螺的小伙伴们。□图文/至善

旅行的意义是什么呢?对大多数人而言,旅行是生活的调味剂。一趟旅行可以让人从”固化”的日常生活中短暂地抽离出来,去看不曾看过的风景,遇见陌生的人和事,领悟另一种可能地生活。

但是,旅行这件事,不知道什么时候,慢慢开始变成日常生活里面的盼头。人生的剧本大多是这样写的:在年轻的时候曾梦想着生活被远方和诗填满,不料后来填来的尽是工作和生活琐事。等攒够足够的财富和能腾出时间的时候,心境和体力却可能都不允许了。

为什么我们总是热衷于远方陌生的风景,而习惯性地对日常生活中风景熟视无睹。

这是人性的弱点之“喜新厌旧”么?显然不是。

从信息学的角度上看,它是合乎常理的。在信息论学科中,人们用信息熵来描述信息的不确定度:当信息的不确定性越大时,它的信息熵就越大,因此人们想把它弄清楚所需要辅助的信息也就越多。

简而言之,越陌生的东西,它带有的不确定信息就越多,它的信息熵也就越大。因此,它越能吸引我们的注意力。

在陌生的旅途中,我们几乎每分每秒都需要面对不确定的信息。它的结果是,给我们带来期待和少许不安。

即使在出发之前,我们也已经借助他人分享的攻略制定了属于自己的旅行计划。但只能说,这些来自于他人的经验在信息熵的减低作用上是有限的。通过攻略,我们可能已经知道这个目的地怎么到达,入住旅店的方位等等。但在当地会遇到什么样的人和事呢,会邂逅怎样的风景,旅店的老板是否好客...这种不确定性,正是旅行的魅力。这时候,不安很快被旅行的兴奋与期待吞噬掉了。

而在熟悉的日常生活中,我们早已与周边的人和事建立了一种相对稳定的连接。稳定的环境中,它的信息熵是很低的,我们大多数时候面对的信息都是确定地。

每天平静如水的日常生活,这恰恰是我们慢慢会对它失去探索热枕的原因。

这是不是意味着,旅途的惊喜只能到远方去寻找?

显然不是。

在我看来,对幸福体验的贡献值中,旅途中遇到的风景与人事、旅行者当时的心境,各占一半,甚至后者更为重要。

与我一起在家乡土地上旅行的伙伴中,他们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菠萝的海”有的人去过3次后就觉得没有了新意,有一个人却一直游荡在那里,不亦乐乎。一年有365天,他有360天出现在菠萝的海。骑着摩的,一望无垠的菠萝海,千千万万条小路,没有哪一条路没有留下他摩托车轮胎印。

对他而言,幸福是在那片在他闭着眼睛都能走完的菠萝的海中。他就是张老师,一个下地比农民还要勤快的体育老师。

还有一个名叫北跑却从来不往北跑,只守候在大陆南端的人。他说他的时间只够他固执地爱一个地方,家乡的土地上的旅行者,或许用在他身上再也适合不过。闲暇之余,他把最南端大地的厚实、壮阔、线条与多彩,统统被他记在他的乡愁里。

我想,对他而言,熟悉即陌生,家乡即远方。

还有一个守着一片海的人,面对远方慕名而来的游客,他带他们出海,上岛。他需要在尽地主之宜的同时,也要把自己当成旅人,守望之余挖掘重复之美。

朋友们,显而易见地,我们对一个风景的幸福感受并不仅取决于风景本身,更重要的是心境。

某种意义上讲,在家乡土地上旅行所带来的幸福体验,会别有一番味道。

前面我们提到旅行可以提升幸福的体验。而且就算在熟悉的地方,如果我们拥有旅行的心境,也可以很好地完成一趟旅行。在旅途中,当美景展现在我们眼前的时候,我们如何尽最大可能地去拥有它们,以加深幸福的体验呢?

换句话说,我们怎样才能拥有美呢?

首先,我们要意识到美的感受力的存在,并不断地提高及强化它。

作为忙碌的现代人,我们何时才会把审美这件事拎出来,放在思考点上,思考它对我们人生的意义。可见,我们是多么的不幸。

假期快结束的前一天,我们相约去西海岸线的小渔村转转。

大井村是徐闻最西的一个渔村,以养殖珍珠出名,所养殖的珍珠叫大井珍珠,久负盛名。然而,当我们去到的时候,珍珠棚只剩下零散的一两个,其他的均破败不堪,已被弃用,曾经这里育珠的繁华可以想像。

我们走入珍珠棚,一群插珠工人在有条不紊地工作。这些棚就搭在海岸边上,他们沿着棚沿并排坐在桌子前,背后就是珍珠养殖的大海。桌面就像一个手术台,插珠工人将一颗颗珠夹入育珠贝里,然后消毒缝补。

对于普通的旅行者来说,这样普通且衰败的场景,可能是随便拍几张就可以撤退了。但那个叫北跑却从来不往北跑的大叔,敏锐地捕捉到了特殊的美。他把插珠女手指上的金戒指,镊子上那颗即将送到育珠贝里及盆里的珍珠,插珠女帽子上的两朵花,这些美好的东西,一下子关联起来。

走出大井村后,他发了这样一条朋友圈“同样的风景,倘若我们对美的感受力越强,那么我们对美的拥有就越深刻。”

要想更深刻地拥有美,除了提高美的感觉力之外,我们还可以做什么呢。

人总是带有一份私心的。

当美好的东西突然出现,或者正在逝去的时候,我们总想做些什么来挽留。

这种得失的表现在摄影上更为显著,拍照特别讲究时机(TheShot),布列松将这种时机叫决定性瞬间。当拍照的人面对这些时机时,只会顾着按快门,其他的一切都顾不上。

那天下午我们离开大井村后,来到水尾渔村。我们到达时,这个渔村将开始它的海上集市。此前一直躲在云后面的夕阳正露出它的霞光,照射在正在向集市前进的车队上。那一刻,我们仨几乎同时失态地呼喊:光出来啦!然后完全顾不上脚底的泥巴,注意力已被取景框占据。最后的结局可想而知,当我们停止按快门时,脚下的鞋子已经接近光荣牺牲。

面对这些时刻,我们所表现出来的暂时失态,是发自本能的,或者是无意识的。

面对美,大部分人会试图把它封存在记忆里,这是就简单的方法。但是,记忆是不可靠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会老去,记忆会褪色和模糊。

后来有了摄像技术,人们可以通过快门把眼前所见,较为真实地记录下来。还有一个跟拍照相类似,但自由度再大的方式,绘画。此外还有文字、歌唱等方式。

还有那些在我们看来偏激且鲁莽的记录行为,比如,偷偷把自己的名字刻在保护文物上。这种行为的背后本质跟上面的没有差别,都是想把美拥有在心里。

看看,美的东西,激发起人最深处的私欲。我们不仅想拥有它、甚至占为己有。

在我们在记下美的时候,总会渗合着个人的主观意识,不然,这个世界就只剩下单一和无趣了。此外,载体不一样,个人意识渗合的空间自由度不一样。像摄像,站在同样的位置,用同样的视角,不同人拍出的照片虽有区别,但画面共性很大。但是,换成绘画、写作等其他载体,最后显现的记忆,就会有千差万别。有的平淡无奇,有的却触动人心。

这就是拥有美另一个点,丰富自己的主观意识,才能更深刻地理解美,并将之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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