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将入奥”的幽默
宋立民(赤坎)
2019年2月4日中青报消息:日前,日本已经成立了“体育麻将议员联盟”,目标是推动麻将成为奥运会的正式比赛项目。据消息说这一提议也已经获得广大日本网友的支持。媒体称,时下,麻将在日本颇为流行,各地正在选拔并培养职业选手。
很快,这种创意多多、一厢情愿的提议得到了我国麻友的积极呼应。看看新闻留言,真是比春晚的小品还幽默:或曰“此项活动的全民基础窃以为不亚于乒乓球”;或曰“好!本人为国争光的时机到了”;或曰“我是清一色杠上花海底捞月胡的,请问能入国家队吗?”或曰“我看派四川队前往足矣”。更有网民说:“以后可以正大光明地告诉我妈"我去训练了"”……
国情不同,文化选择也不同。一旦触及麻将,在我长城内外,那绝对是超过爱情与死亡的“永恒的主题”。作为“大宗国粹”,其普及程度在全世界诸项活动中估计很有可能是“参与人数和人次独占鳌头”的大项目。
忆往昔,用麻将赌博曾经成为民国的“公害”。“五四”时期有著名联语:“三鸟害人:鸦雀鸽;一群卖国:鹿獐螬”。三鸟非鸟,乃鸦片、麻将、妓女。而“鹿獐螬”亦非动物,而是卖国贼陆宗舆、章宗祥、曹汝霖。
今天,不以营利为目的亲属之间的“小赌怡情”,有关部门并不予以处罚。在四川等地,“人均赌资1000元以上”的,就逾越了行政处罚的底线。而在另外一些地区,赌资200元,就可以拘留罚款。
其实,真正了解“麻将文化”者,如同西人娴熟于扑克一般,是大有讲究的。别的不说,就“麻将心理”而言,其间“颐养天年”与“重温人生”的老年心理;血气方刚、争强好胜的青年心理;强度随着刺激而强化的行为主义心理;侥幸成功的联想主义心理;“撞大运”的投机心理;“幸灾乐祸”的“小人心理”;以邻为壑、落井下石的犯罪心理……在纵横捭阖的“方城大战”里无不表现得淋漓尽致。日前,李银河博士简单概括为“获得灵魂的平静”的麻木心理,不全面也。
倒是不打麻将的鲁迅先生“以打牌喻读书”,解释得十分到位:“要知道真打牌的人的目的并不在赢钱,而在有趣。牌有怎样的有趣呢,我是外行,不大明白。但听得爱赌的人说,它妙在一张一张的摸起来,永远变化无穷。我想,凡嗜好读书的,能够手不释卷的原因也就是这样。他在每一页每一页里,都得着深厚的趣味。自然,也可以扩大精神,增加智识的,但这些倒都不计及,一计及,便等于意在赢钱的博徒了,这在博徒之中,也算是下品。”——那种“陶天下之大醉”的审美过程,几乎堪与闻一多先生“只问耕耘不问收获”的座右铭相媲美了。
呜呼!却原来最要紧、最诱惑的恰恰是“审美陌生化”的心理,中外麻坛之麻友可得闻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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