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乡的游子 远方的家

云浮日报 2019-12-26 07:59
王贤堂

拜读了孙道荣《没有父母的老屋,我只是故乡的客人》一文,我脑海中的思绪一直在运转,期待捕捉一些能感动自己的行为,却没有。那我就只能在秋风微凉的深夜,寻找灵魂深处的自我,警醒往后的路不能迷失自我。

大学毕业后,我离乡别井来到一个小县城工作,然后娶妻生子成了家。很自然,母亲也来到这个小县城,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县城生活,没有老朋友,没有走街串户,没有熟悉的稻田熟悉的土地……但为了孙子,不习惯她也只能强迫自己习惯,我也只能尽量每隔一段时间让母亲回老家小住几天。

前段时间,下班后,带上母亲和幼小的儿子匆匆往乡下赶,回到村口时,发现父亲早已拿着电筒在等待,看到我们的车后,步履蹒跚地向前小跑,给我指挥停车。顿时心中五味杂陈,在这静谧的小村庄,只有父亲一人在独自等待,等待着一辈子都属于他的那个远方的牵挂。

安顿下来,看看手表,已近晚上9点。

寒风萧瑟,一人漫无目的地走着,实在不知道该干什么?该往何处?拿起手机,给妻子报了个平安,母亲问,是不是没有带衣服?这时候才发觉自己冷得发抖,母亲文化不高,却能洞察儿子的一举一动,对儿子的敏感早已超越常人,这或许就是父母的一种本能。

母亲老了,父亲老了,他们多皱的脸庞,犹如他们耕种过的黄土一样,微驼的脊背是生活重担的体现。他们真的老了,父亲的耳朵不听使唤了,变得啰嗦;母亲腿脚也开始有毛病了。父母曾经风餐露宿,只为了他们的儿女,儿女不算出息,但衣食无忧。他们体谅了儿女的艰辛,可谁又理解他们的辛酸,我们总是认为自己是对的,他们是错的。每次离家,父亲都会习惯给我们每人一个红包,期盼我们顺利平安。每次离家,父亲都会把他认为的特产放满车厢,放的又何曾是特产,那是他对我们的爱。

父母在,家就在,哪怕是茅房瓦屋,哪怕是那间厅堂长青苔,遇雨就要拿竹杆撑屋顶的老房子,但那却是一间用父母心血筑成的泥屋烂房,一间让兄弟们一起争吵,一起快乐成长的茅舍。泥屋烂房也好,茅舍亦罢,那起码还是一个家。如若一天,少了父或母,家就少了一半。

父母越来越老了,我们回去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也许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也许压根就没想回。但不管回还是不回,时光不会慢些,父母终究会慢慢变老。直到有一天,他们都走不动;直到有一天,我们拿着相片,睹物思人,到那时,想多看一眼也不再有,直到有一天,你拿着金钱去孝敬他们的时候,机会已不在。

一直认为,有没有时间都要回去走一走,哪怕是纯粹的走一走,哪怕是没有理由的走一走,更何况父母在。许多年前,一个摩托车司机跟我说过:不管贫穷富裕,这一片土地始终是你的根;不管是否幸福、成功,生你养你的就是那一片土;熟悉的小河,熟悉的田间,熟悉的松树,熟悉的运动场,熟悉的课室……一切的熟悉在若干年后,有些已不再熟悉,有些焕然一新。但那河还流淌着游子的故乡情,那山还刻印着游子的足迹,那里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都承载着童年的开心与悲伤,收藏着我们最纯真的期待与幻想,记录着我们最美丽的青春。

我不曾讨厌这个生长的地方,虽然有些往事不堪回首,但起码这些事情能让我们兄弟有支撑生活的一技之能。我不曾讨厌这个生长的地方,那里有我们的父母。我不曾讨厌这个生长的地方,在那里,让我们认识到读书才是唯一的出路。我不曾讨厌这个生长的地方,在那里,有至今提起还能会心一笑的记忆。

年少不觉家乡好。

年老方知乡愁长。

思乡,念亲,人之本能!

《常回家看看》不是一首歌,而是一种行动。(罗定市廷锴纪念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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