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贤治以“新乡土散文”追忆即将逝去的“故园”
《故园》 林贤治/著特别策划/广州三鸣堂文化武汉大学出版社
最近,阳江籍著名诗人、学者林贤治的最新散文集《故园》出版。
《故园》收录了林贤治获“第七届花城文学奖非虚构奖”的作品《通往母亲的路》以及其他回忆性散文共22篇。作者以朴素的感情、细腻的文字回忆了故乡那些性情各异的人物,追忆那些生活在农村的已经逝去或者即将逝去的生命,描绘出了南方村落普通人的命运。作者的书写保持着一贯的人文关怀,在“田园将芜”的时候,以那些极具个性的人物讲述过去的一个时代,散文诗一样的笔调让这些人物更加鲜活且浪漫,这些故事独立成篇又紧密相连,共同塑造了作者精神上即将逝去的故园。
值得一提的是,《故园》里的文章几乎都在《阳江日报》副刊上发表过。而且出于对“故园”的热爱,多年来,林贤治先生还曾将其中一部分文章放在家乡报纸上首刊。
林贤治的写作,涉及多种文学体裁,包括诗歌、散文、传记、文学批评、思想随笔等等,各方面的成就,都十分突出。近些年来,他立意甚高、风标独具的散文创作越来越受到关注。继十几年前获得首届“在场主义散文奖”之后,2019年,他的长篇散文《通往母亲的路》又获得了“花城文学奖”。
《通往母亲的路》,是一篇纪念碑式的散文杰作。“母亲”这一题材较为常见,但写得好的并不多。林贤治曾经写过一篇《如何可能写出失去母亲的哀痛》,是评论《哀痛日记》(罗兰·巴特/著)的文章,其中写到:“当他决心通过写作以摆脱重大危机的时候,首先,他想到的就是围绕母亲写一部书。他要写出母亲与贫困,她的奋斗,她的沮丧,她的勇气,——无疑地,这是一部无英雄姿态的英雄史诗。”这段话完全可以用来说明林贤治写《通往母亲的路》时的抱负和追求,他寄意深远,通过对母亲的细密回忆,探索了一位普通而平凡的农村妇女的内心世界和生命历程,同时也折射了大半个世纪的中国历史。
实际上,写一部中国乡村的史诗,一部关于沦陷、守望与流亡的悲怆交响乐,也是林贤治一直以来的一个心结。故乡是林贤治文学创作的出发地。在乡村生活中对底层生活的深切体验,构建了他写作的平民立场。面对故乡的变迁,物似人非,思想闭塞,精神贫乏造成的悲剧,林贤治充满了复杂的情感。这一点,从他当初出版的第一本散文集《平民的信使》就可一窥端倪,在《哀歌》《记仇者》《清明》等篇目(亦被选进《故园》)中,林贤治沉痛而清楚地表达了贫穷、落后对农民的残害,以及对农人难以改观的愚昧的悲悯。多年以前,他编辑过《我是农民的儿子》《村庄:我们的爱与疼痛》等散文选,试图倡导一种“新乡土散文”,“在林贤治看来,乡村世界在一些文人那里被诗意化了。特别是在现代化进程中,城市飞速发展的同时,底层大众的生活状况和精神状态令人担忧。林贤治主张诚实地书写触目惊心的乡土变迁景象,呈现当代中国农村真实的面貌。相对于传统的乡土文学,这显然是一种颠覆性的写作,带给读者不再是美文的艺术享受,而是直面乡村未来命运的困惑与忧思。(岑桑语)”
可以说,《故园》堪称一部反田园诗的写实主义力作!一部嚣骚的、冲突的、撕裂的南方乡村命运史!
除了主要的“新乡土散文”,《故园》里对自由精神的关注依然没有缺席。因为聚焦于自由精神,林贤治将追忆师友这种常见的题材,提升到了弘扬生命情怀的境界。譬如,在《为一个有雨的冬夜而作》《沉痛的告别》《追忆与怀想》《同学记》《同学们》等文章中,“如果仅仅只当是常见的人情世故或生命记忆的追述,未能合而观之,将其视为纷繁时代中个体知识分子的精神群像,也就错失了对这些文章价值和意义的认知。(岑桑语)”
本 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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