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是终点,更是起点

阳江日报 2019-06-11 13:44

又是一年一度的高考,家附近的中学是考点,学校附近的路段被拉上了禁行封条,两头立着禁鸣警示牌,各有交警严看把守。

开考第一天第一科,语文考试结束,作文题目便在网上流传开来。其实不算关注,只是作为过来人会好奇:今年又会出什么样的题目?看完后,得出三个字:不好写。

也是好奇,点开阳江日报微信公众号《这位摄影大哥拍了20年阳江高考,他珍藏的照片总有一张让你泪目!》,在推文最后一幅图片里看到一张陌生又有点熟悉的面孔,发给高中同学:前面那个是不是我们高一时的班主任陈老师?回答:应该是,这么多年,他一点都没变。是啊,他几乎还是当年教我们时的模样。我们毕业很多年了吧?估计,20年,有没有?高三毕业到现在是15年,高一到现在是18年。和高中闺蜜在微信里“数落”着这些数字,没有泪目,倒是有些感慨:时间都去哪儿了?

看过《三十年前的高考》《四十年前的高考》,惊叹于作者对三十年前、四十年前高考细节的清晰记忆。我们的“十五年前”,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对当年的高考已没有太多的印象。还记得:考场在当时的阳江一中;自己走路来回去考试;第一天上午考试前在早餐店吃拌面吃出一只蟋蟀;全部科目考完后,走出考场,没有雀跃,没有欢呼,没有扔教科书,没有撕练习的试卷……平静得有点恍惚,高考结束了?高考结束了。当时在考场外等候我们的,是高三班主任梁老师以及主科任课老师。

至今还保存着一份高一下学期的“学段总结”。翻箱倒柜找出来再看,那时表面乖顺的我,却带着骨子里的叛逆写了一些极端的言辞。里面除了有我的“总结”,还有班主任陈老师(老陈)的“评语”。那长长的、字正腔圆的“评语”,其实是他看了总结后与我的书面交流。当时看完,内心是感激的,只是一直没有表达出来,也不太善于表达。该感激他的还有一件事。

某天早读老陈在我的桌面敲了几下,说有事找我谈谈,我想该不会是我的化学考试又不及格吧。紧张不安地跟出走廊,立在他面前,他却说,期中考试我们班的英语成绩退步了,班上英语早读氛围不够浓,以后英语早读由你到讲台领读吧。我犹豫片刻,怯懦地应答:我试试吧。年轻的老陈真是为我们这班兔崽子操碎了心。第一次走上讲台领读,我紧张得手抖,却故作淡定,慢慢习惯了,就真的淡定了。

高二文理分班,作为一个理科“学渣”,我毫无悬念地选了文科。峰回路转的是,班主任依然是化学老师,但不是高一的老陈,而是瘦削的新面孔老谭,老陈只教理科班的化学。

高考后选专业,我选了英语。在当时,这是不二的选择,它是我最有把握的科目,是唯一能让我有自信的科目。而这把握和自信,与高一的老陈不无关系。

在网上偶然看到老陈那张笑脸送学生进考场的相片,让我回想起这些压箱底的往事,多么切合今年语文试卷全国Ⅲ卷的作文题目:“毕业前最后一节课。老师说:‘你们再看看书,我再看看你们。’”虽然当时送我们进考场、与我们作别的并不是他。

“高考实质上没有考得好考得差这样的说法,而是所有年轻人一起做一份题,然后决定你去哪一座城市,遇见什么样的人……”

十五年前,我选择了湖北,进了黄冈师范学院。未去湖北只知道“黄冈小状元”,去了才了解到湖北是教育大省,黄冈中学闻名全国,当地流传着这样的话:“谁踏入了‘黄高’就相当于半只脚踏入了清华北大。”高考对“黄高”的学子而言,不是“所有年轻人一起做一份题”那么简单。而在那求学期间,我渐渐明白:高考是终点,更是起点。

我又重温了一遍2013年初上映的电影《全城高考》,因为它的拍摄地是湖北黄冈,是我曾用脚步丈量过的地方:底蕴深厚的黄州老城区,春天和同学走过的江堤,夏天游行过的长江支流天桥底,离老校区不远的赤壁公园,大一报到时被学长带着辗转办理注册手续的新校区,黄州郊外的民居……一帧一帧的画面掠过,让我怀想起在那里遇到过的人,怀想起和他们一起经历过的事。

“我喜欢出发/喜欢离开/喜欢一生中都能有新的梦想/千山万水/随意行去/不管星辰指引的是什么方向。”铁打的学校,流水的学生,老师们一届一届地迎来送往,愿这一届的考生,愿每一个心怀理想的人,都能到达各自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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