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遇《花非花》
一直喜欢龚玥的歌,她的歌声音质清亮,纯净没有杂质,伴奏也是比较简单,一首歌就这么清凌凌而来,一声声安抚和疗治浮躁的心灵。我喜欢听歌唱歌,会经常听龚玥的歌,还会很投入地哼几句甚至整首,流连于她歌声的悠扬,像从唐诗宋词里品出来的芬芳。
常常在休闲的午后,一杯茶,一本书,一缕阳光,一处静默的阳台,一种守口如瓶的心情——时而假寐,时而沉思,时而凝眸,时而长叹——俯视街道上匆匆的人流车流,听时光一滴滴敲打岁月的灵魂——这时,如果闭上眼睛,龚玥的歌声便袅娜而来,像一朵昙花一般,静静地打开,从花骨朵到几片花瓣再到完全绽放,我可以在龚玥的歌声里目睹花开的整个过程。时光叮咚而来,岁月静静流淌。从她唱的民歌《草原之夜》到佛歌《大悲咒》,一遍遍地听,细细研磨人生漫漫的孤寂。
对于龚玥演唱的《花非花》,那天下午第一次听,我非常惊喜。这份惊喜源于我的第一本新诗集的名字也是叫《花非花》。当我亲耳听到龚玥讲述创作《花非花》的过程时,我激动得热泪盈眶。此情此景,在暖暖的音响博物馆,阐释《花非花》的场景是如此和谐!是的,“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白居易的《花非花》全诗由一连串的比喻构成,描述梦幻而又真实,朦胧中,虚实之间,节律整饬,错综交织。此诗表达多少人对人生如花如梦如雾如电的慨叹,追念、缅怀、惋惜。龚玥在演绎这首歌的时候,几乎是用清唱的方式,只凭一把吉他伴奏,倾情演绎了《花非花》的孤独与落寞。在一遍遍重复吟唱的处理中,一次次敲击心灵,让人一遍遍感悟人生。是的,人生美好的东西都是短暂的,在追忆和怀念中,唯有面对并珍惜!
我也想起了我的第一部作品集《花非花》的灵感来源。我是高中语文教师,在2012年上必修课文白居易的《花非花》时,一边跟学生进行课文赏析,一边和学生探讨对这首诗的理解。在表达自己的观点时,灵感如电光火石般,一刹那间,纠结了许久的书名就尘埃落定了!颇有“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感觉。的确,《花非花》非常切合我的新书内容,因为文集里大部分都是青春时期的作品,代表着我青葱的岁月。是啊!青春就像《氓》一样,“桑之未落,其叶沃若”;到“桑之落矣,其黄而陨”——青春也罢,生活也罢,快乐也罢,孤寂也罢,痛苦也罢,都已一去不复返了。如花般绽放过,爱过痛过,笑过哭过——都已经过去了。这梦一般绚丽的青春,这美好的世界万物,一直潜藏在身边陪着我,看花是花,似花非花!
我的同学杨永健觉得王阳明对《花非花》的说法更加有意思,他说,你未看此花时,此花与汝同归于寂;你来看此花时,则此花颜色一时明白起来……这或许就是王阳明悟了“看花似花,看花非花,看花是花”的道。
看花似花,我们看到花儿,它确实是花,花香四溢,婆娑多姿,赏花人心情好,心随花动。阳明先生的花之理,也是人们常说的道,人的感官看到客观存在的花儿,心随花动,但没有到达道的层面。
看花非花是因为我没有站在花儿的立场考虑,人们内心只有自己,心动花香。站在花儿世界里,花儿看到我动了,便是看花非花。我们从事物本质着手思考,遵循自己的内心,但站在对方角度考虑,此花就非花。
看花是花,要在前面两个境界后悟道:原来花儿还是那个花儿,我已经和花儿达成一致,心灵相通,我知道我看你什么样子,你看我什么样子,花儿确实好看,花儿确实香,花开花落,顺其自然吧。
评论家陈风在参加我的《花非花》首发式时,在书页的空白处写道:“花非花,花者,物质也,可观可触摸之世界;非花,精神层面的东西。花者,形象与具象的实体;非花,写作之技巧,精神之境界!花非花,生活与艺术之花也!花非花,生活与艺术!”我觉得陈风以他的人生炼历去看《花非花》,也是比较深刻的!
龚玥的歌《花非花》与我的作品集《花非花》有缘在阳江世界音响博物馆相遇,不得不说是一种“花缘”!这是来自艺术的共鸣。陈风说的可触摸的物质世界也罢,似花非花的精神层面也罢,都是艺术与灵魂的契合,是似花非花的人生,一次次的巧遇与离开,如王阳明那样,听花悟花,格物致知,看花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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