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家书诉思念 如今视频可见面

阳江日报 2018-11-23 07:29

[摘要]从书信很长到微信很快,40年通讯方式变化折射时代变迁

本报记者/吴梦媚 刘静雯

“你看,我正在海边沙滩上散步呢!”周末,家住市区的萍姨掏出手机,与远在河北保定的家人通过微信进行视频通话。发语音、发表情包、视频聊天、发红包……对于微信,55岁的萍姨玩得很熟练。而在她家里,有整整一箱子珍藏的信件和邮票,漫长岁月里,那曾是她和家人相隔两地时联系的唯一纽带。

“1989年我女儿出生时,我还是通过发电报的方式,给远方的父母报告喜讯的。”聊起过去的通讯方式,萍姨感慨万千。1989年11月11日下午,萍姨的女儿在医院出生,体重六斤七两,还没来得及看清女儿长得像谁,心急的她便催促丈夫赶快去发电报,给老家保定市的父母和兄弟姐妹“报喜”。

萍姨的丈夫骑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一路赶到邮电局。“麻烦打份电报!”萍姨丈夫跟工作人员反复核对了电报内容。寥寥数行字的电报先是发到工作单位处,最终转到萍姨父母家中,过程需要一天一夜。

除了这类“紧急事”,改革开放初期,人们最常用的通讯方式就是写信,贴个8分钱的邮票就能把信件寄到很远的地方。谁家要办个大事、喜事,要是距离不远,都是骑上自行车挨家挨户通知的。“那时,收到一封信可以开心一整天。”萍姨说,她17岁就离开了家乡和父母,写信、寄信、等信、读信,这个过程是她思念家人的一种精神寄托。家书抵万金,向绿色的大邮筒寄出一封信,少则几天,多则一个月才能到达亲人的手中。

萍姨拿出一沓信件说,这些是当年和丈夫谈恋爱期间来往的书信,当中还夹杂着一些贺卡。每逢萍姨过生日,或是工作遇到烦心事了,丈夫都会寄来一张贺卡,写着工整的诗词句子,表达思念或鼓励。“收到贺卡就像收到礼物,感觉整个世界都是甜蜜的。”萍姨说道。

书信催生出一种“笔友”的交友方式。1998年2月底,信件如雪花般“飞”到才26岁的廖意手上。原来,同年2月18日,一位在中山打工的年轻小伙子乘车来到阳江,寻找分手女友,不料下错车、迷了路,证件及钱包全部遗失。所幸,他找到阳西县治安巡逻队,队长廖意及其他民警免费为其提供食宿,并助其找到女朋友。随后,《阳江日报》对这件事进行报道,被感动的读者纷纷寄信给廖意。

“那时,人们热衷于看报纸杂志,听收音机,一旦从中发现自己感兴趣的人,便会通过书信联系,相当于现在的QQ好友、微信好友。”廖意说。上世纪九十年代末,除了书信,座机、BB机、“大哥大”等“高科技”开始走进人们生活,年轻人几乎人手一台BB机。

1999年春节前夕,廖意的BB机上收到一个来电提醒,号码属于“笔友”朱有福。朱有福也是被廖意事迹感动的读者之一,两人通信长达一年,最终决定见面。不料,朱有福虽是阳西县人,却对阳西县城不熟悉,迷失在小巷中。“幸好当时有BB机,不然真不知道怎么‘解救’他。”廖意联系上朱有福后,立马骑摩托车寻找他,两人成功会面。此后,两人由“笔友”变成好友。

当手机逐渐成为主要的通讯工具后,互发短信也逐渐取代了书信往来。“那时候编写短信还挺有讲究的。”萍姨提到,因为短信字数有限制,超过140个字就算两条信息,为了节约话费,她经常在字数上精打细算,删来删去。2002年,萍姨生活中遭遇了困难,父母得知后,用手机编辑了三条短信发送过来,诸如“你是父母的骄傲”“生活没有过不去的坎”等句子让萍姨潸然泪下。如今,萍姨的父母均已去世,而那三条短信的截图依然保存在萍姨现有的手机里,时刻激励着她。

随着互联网和智能手机的普及,越来越多的朋友、亲人,甚至耄耋老人,都加入了微信“大家庭”,人与人仿佛都在一个小小的圈子里。2014年,廖意投资做生意,资金一时无法周转,好友朱有福通过微信了解事情来龙去脉后,二话没说立即给廖意汇钱。“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我,那可真是命运的转折点。”廖意感慨地说。

“家是最小国,国是千万家。”弹指一挥间,迎来了改革开放40周年。当萍姨骑着共享单车,行驶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当年给家人“发电报报喜”的情景,仿佛就在昨天;当廖意在阳西的家里,与远在甘肃工作的朱有福通过微信进行视频聊天时,千里之遥,仿佛近在咫尺。

左上图:市区街头的一角,一位年轻人在看手机里朋友发来的微信。 梁文栋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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