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李锡鹏的《四君子赋》 君子之歌梅为首 □陈 雪

惠州日报 2018-02-03 18:52

无论是岁寒三友还是四君子歌,均以梅为首。

我对梅花的喜爱,缘于苏东坡寓惠期间的咏梅词,他对梅花情有独钟体现在他十数首梅花诗中。他用“玉雪为骨冰为魂”写出了梅花素雅高洁的气质,用“纷纷初疑月桂树,耿耿独与参黄昏”的美妙比喻描绘了参星映衬、花树挂月的美丽景致,用“先生索居江海上”“知我酒热诗情温”写出了自己的艰难处境和坚强的意志。被称作四君子之首的梅,亦不只是东坡偏爱。远的不说,单是苏东坡之后,南宋诗人范成大称梅为“天下尤物”,还说园林种植首选梅,越多越好,其他花木,无关紧要。范成大的《霜天晓角·梅》更是写梅不见梅的佳作:“晚晴风歇,一夜春威折。脉脉花疏天淡,云来去,数株雪。胜绝,愁亦绝,此情共谁说?惟有两行低雁,知人倚,画楼月。”元代画家王冕曾作《梅先生传》、《梅谱》,明代戏剧家汤显祖在罗浮山的梅林里构思《牡丹亭》,而罗浮山人祁衍曾就是剧中人物柳梦梅的原型。汤显祖的咏梅词更是别有新意。如《始兴舟中》:“石墨画眉为春开,有人江上寄愁回,转风湾底曾回烛,新如滩前一咏梅。”

梅、兰、竹、菊对应的品质是傲、幽、坚、淡。梅的凌寒傲雪,兰的清幽雅致,竹的高风亮节,菊的淡泊馨香,共同构成了它们的可贵品格:清华其外,澹泊其中,不作媚世之态,成了人格襟怀的隐喻。这也许是自古以来备受文人墨客推崇的根本原因。但古代文人往往也容易走向两端。在仕途事业顺风顺水之时,常以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为处世准则。观梅言志,托物奇情,大有“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宏大抱负。而官场一旦失意,不是高蹈林泉,吟风弄月,便是佯狂玩世,诗酒人生,更多的是借梅泄怨,不但有 “已是黄昏独自愁”的消沉和伤感,还有些许“只有香如故”的孤傲和清高。有些地方,还有人对梅不甚青睐,甚至有忌讳之说。因为“梅”同“霉”谐音,他们善用“谐音”来取彩头,一旦把梅说成“霉”,将书谓之 “输”, 称龟为“规”时,一切意头都变了。这不知道是太有文化了,还是不够文化的现象,反正我是从来不信这个邪。

李锡鹏先生写《四君子赋》,形式上沿用的是《诗经》的表现手法,结合了“四言”、“五言”古体律诗的体例,托物奇情,喻古颂今,尽情地讴歌了四君子的可贵品格,由衷地抒发了炽热的人文情怀。他观《梅》,思《兰》,听《竹》,赏《菊》,各自独立成篇又连成一体,一气呵成了这首梅兰竹菊组歌。

作者在创作中是下了功夫的,看得出也从古人的诗文中吸收了不少营养。如《梅》词中抓住梅花剪雪裁冰的鲜明特性,以“经霜傲雪”、“铁骨铮魂”、“凌寒独秀”、“璀璨报春”的意境中层层递进,突出了“梅花香自苦寒来”的鲜明主题。最后用“蓬勃向上,福帜祥云”之句赋予梅之傲然凛冽又积极向上的意义,进一步烘托和升化了主题。

兰之气质在于幽。绮丽香泽之姿,清婉素淡之幽,不仅属于林泉隐士,更是一种文化通性。幽的特质来于“风醺雨浴,露凝霜染”的环境历练,此句韵律考究,对仗工整,接下来的“凤眼迷情,醉了神仙”,一个“醉”字折射出兰的风情万种又娇而不妖的美姿,营造出空谷幽兰的深远意境,反映出作者对生命意义的深刻领悟和厚实的古文功底。

劲节、虚空、萧疏既是竹子的特性也是虚怀若谷、超凡脱俗的代名词,历来备受文人推崇。“虚怀若谷,正气凛然,高风亮节,龙上九天”,这是对竹子从内到外、从形到神的准确描绘,而“浴露披阳,深扎慧根,寄情山水,岩壁奇观” 更是生动形象,栩栩如生,把竹的高风亮节、宁折不弯的精神品格表达得淋漓尽致。

菊花在深秋的时节凌霜怒放,自然天成的灿烂,毫无趋炎附势之意,正是“天然不饰,淡雅别妆。隐逸其远,高洁馨芳”的绝妙写照。诗的结尾以“物如天道,延寿吉祥”,这种托物言志的词组恰好回应了 “爱洒大地,情愫绵长” 的良好祝愿,那种恬淡而清香的气质在经历了彷徨和苦难之后获得了精神上的安祥和宁静。

除了歌词之外,《四君子赋》另一个可贵之处就是艺术上的突破和创新。由于音乐旋律及背景画面注入了新时代的全新内容,使四君子从小人文情怀中脱颖而出,上升到家国情怀。此时的梅、兰、竹、菊不仅仅是个人的品格的操守和道德精神的写照,而是中华民族自强不息,奋力崛起的象征。共和国从苦难中走来,不断成长,在走向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征途上,弘扬“君子精神” 既是文化自信和文化自觉的具体践行,也将成为激励我们砥砺前行的不竭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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