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日寇斗智斗勇
中华民族优秀儿女无惧流血与牺牲,与日本侵略者进行英勇顽强的斗争,为夺取抗日战争的伟大胜利做出了巨大的牺牲。今天,就让我们走近他们,聆听他们与日寇斗智斗勇的传奇经历,去感受他们不屈不挠、舍身为国的伟大抗战精神。
袁勋
当交通员帮助转移队伍
“我的家乡在中山海州,广州沦陷的时候,我还在上小学。虽然那时候年纪还小,但是看到、听到日本侵略者犯下的种种恶行,我心中充满憎恨,为人民赶走侵略者的种子已经在我的心里播下。”今年已经93岁的袁勋回忆起那段岁月,仍觉得历历在目。
1944年9月,在老师的引荐下,袁勋作为一名交通员,开始从事地下革命工作。“由于当时我家比较富裕,方便进行一些地下党的掩护工作,所以我回到农村,作为一名地下交通员负责将地方讯息和物资送到部队。”袁勋说。
1944年10月20日,发生了一件令袁勋印象深刻的事。“在我当地下交通员的时候,有一回,组织决定开辟一个新的战区,从中山人民抗日义勇大队抽调500余人到新中鹤地区(新会、中山、鹤山)。这些人要从中山五桂山地区转移到当时新会的荷塘地区,需要走一个昼夜的时间才能到达。但是白天行军会暴露踪迹,于是要给这些人找到一个隐蔽的环境藏匿起来。我的老师袁世根就提议,选择海州袁氏大宗祠作为掩蔽点。当日,这些人凌晨一点到达宗祠,第二日傍晚六点出发继续行军。因为得以在海州掩蔽一个白天,整个转移任务非常顺利。我作为交通员,亦有参与,负责提前在路上插好路标将队伍带领到宗祠内。”袁勋说。
1945年11月,袁勋加入中国共产党。他说入党的初心其实很简单,就是希望人人有书读、人人有工作、人人有饭吃,希望社会公平公正,“我小时候看见了很多旧社会的不平等,路上有很多乞丐,也有很多人吃不饱。后来我也看到了国民党的腐败,见证了货币大贬值、物价飞涨。其实我们当时都没有想过说加入共产党要做大官,就是希望人人有饭吃。”
新中国成立后,袁勋先后担任过台山县革委会副主任、江门市副市长、江门市政府正厅级干部等职务,为江门地区的发展作出过重要贡献。到1994年9月离休后,他依然保持着关心时事、广阅新闻的习惯,“现在国家发展迅速,生活的各方面都比以前好多了,做到了人人有饭吃、人人有书读。而且大家的环境保护意识提高了,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我觉得很好。”袁勋说,“现在生活中的很多东西都是创新的成果,以前打电话多困难呀,不像现在我和亲人甚至可以不花电话费就视频通话。”(文/图陈敏锐冯洁滢)
江来福
帮助转移著名文化人士
近日,记者走进抗战老兵江来福的家,江老早早就端坐在客厅等待,衬衣上挂满了勋章,身边摆放着他各个时期的留影,从黑白到彩色照片,从青年到暮年,展现出这位老人的九十二载岁月。客厅的墙壁上还贴着一张一百多人的合照,上有文字:“原东江纵队港九大队队员纪念八一建军节大会留影”。
他语速迟缓,一字一句诉说着那段烽火岁月。记者跟随江老的回忆,走进他的峥嵘岁月……
“日本侵略者入侵香港,整日到农村扫荡,抓了很多农民做苦力,甚至抓了就枪毙、砍头。我16岁就加入了东江纵队港九独立大队。当时我想,一定要把侵略者打跑,让他们不敢再来欺负我们。”江来福说。
当时江来福居住在香港西贡龙尾村,被日本人占领后,他就读的学校停课了,受到中国共产党抗日宣传的感召,他加入了游击队,隶属港九独立大队。港九独立大队正式成立于1942年2月3日,在香港地区的抗战斗争中整整坚持了三年多。
“这三年多的时间里,我们打了大大小小无数的仗,牺牲了很多人……”说到这里,江来福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令江来福印象最深的,要数袭击日军驻地,当时的日本人意图在官坑构建碉堡,封锁企岭下的出海口和港九大队的深湧交通站。“冬天的一个晚上,我们西贡中队对新界西贡官坑七圣古庙的日军发动突袭,因对敌人兵力估计不足,遭到日军强大的火力阻击,然后撤退,许多抗日战士英勇负伤甚至是牺牲。”江来福说。
当时日军攻占香港后,全城搜捕力主抗日的中国著名文化人士。周恩来指示,要将这些爱国民主人士、文化界名人从沦陷后的香港转移到安全的大后方,第一站护送任务就落在了江来福所在的港九大队的肩上。第一批护送的文化人士有邹韬奋、茅盾等人,他们被秘密引至铜锣湾避风塘,登上东江纵队出资合办的“东利运输公司”的一艘大船,最终抵达宝安白石龙,也就是东江纵队司令部所在地。
新中国成立后,江来福所在的部队改编成空军部队,江来福也成了空军雷达兵,直到上世纪六十年代才从部队转业来到江门工作,先后在市三机配件厂、市建委等单位工作,直到1983年离休。
2008年汶川地震,当看到英勇的空降兵部队奋不顾身低空跳伞投入灾区救灾的新闻后,江来福深受感动,当即向汶川灾区捐款1万元。
他说:“现在社会安稳,年轻一辈要好好珍惜来之不易的和平,把国家建设得更加繁荣富强,让人民的生活更加幸福。”
(文/图黎禹君冯洁滢)
黄友
深入敌占区锄奸抓特务
“我们打日本兵有三个法宝,一是中国共产党的正确领导,二是毛主席的英明指挥,三是人民群众的全力支持”。每每讲述起那段硝烟弥漫的抗战岁月,年近百岁的黄友总是感慨万千。
深圳宝安是黄友的家乡。1939年,刚刚18岁的黄友扛起枪,参加东江纵队,保家卫国。“当时游击队成立了短枪队,全部是热血青年,主要任务是深入敌占区锄奸抓特务,我就被选上了。”
为了提高射击技术,短枪队还组织了训练。“上头给我们每人三颗子弹,在门外的路上和田地里预先埋伏了三个假人,要求冲出门口边跑边开枪,当假人一竖起就要开枪打……”严格的训练和残酷的实战,使黄友练就了一手好枪法。
执行锄奸任务,黄友常要深入敌后。在参加抗战5年多的日子里,黄友留下很多惊险瞬间。
有一次,黄友与战友们执行潜入海丰一带的日军军营、杀鬼子夺武器的任务。“潜入军营前,我们先是设法让电线短路,断了电,军营就漆黑一片了。”在黑暗中执行任务,难以辨清敌我。黄友和战友们想出个办法,“当时我们自己人都脱掉了上衣。潜入军营后,如果摸到有穿衣服的,那便是鬼子,就开枪。”这场激烈的战斗,黄友与战友们杀了10多名鬼子,缴获了10多杆步枪,还有一挺轻机枪,并成功撤退。
“可是,当时有两位年轻战友负责阻挡旁边山头军营的日军支援,后来因为日军攻势很猛,被刺刀刺中牺牲。”敌后执行任务往往危险重重,黄友左手、耳后和后脑至今还留着多处伤疤,有的是被子弹贯穿手掌留下的,有的是被炸弹碎片炸伤的……
说到最危险的经历,黄友回忆道,当时他正与另外两名战友身着便装侦查敌情,后来与战友分头行动,他单独一人往前走,此时一名拿着枪的日本兵突然从田里冲了出来,“在这危急关头,我迅速拔出枪,朝着日本鬼子开枪,一连打了十枪。”
黄友认为,群众的支持很重要。他记得,有一次,他的右手在战斗中被日军击伤,伤势比较严重,而且还要面对敌人的追杀。就在这时,一名老乡把他救了,“当时我已经走不动了,老乡把我藏进竹箩里,扛进附近的蔗园躲日本兵,才躲过一劫。”
1955年,黄友所在的部队奉命参加佛山机场的建设,机场建成后就地转业到江门工作,投身到社会主义建设,而且这一待就是数十年,此后都不曾离开江门。(文/图唐达)
陆瑛
上小学时为抗日捐掉金耳环
蓬江区棠下镇三堡乡赤岭村是陆瑛的故乡。这里毗邻沦陷区,常遭日军侵扰,但这里也是新高鹤抗日游击区的一部分,在党组织的宣传发动下,群众抗日热情高涨。
“我当时虽然只是八九岁的小学生,但是日本仔奸淫掳掠,大家都很激愤。当时,党组织派党员到学校教书,在老师的号召和带领下,我积极参加抗日活动。”近日,年逾九旬的陆瑛向记者讲起了这段儿时记忆。
“日本仔一来,见鸡杀鸡,见人就追,人人都要躲,我也跟着家人逃难,大家都恨日本仔。”日军暴行在陆瑛的内心留下了深深的愤恨。上了小学后,陆瑛在党员教师的带领下,踊跃参与抗日活动,有演戏、唱歌、捐款等。
有一次,当地组织了一场较大规模的抗日捐款活动,支援买飞机。为了调动起大家的积极性,年幼的陆瑛走上演讲台,她说:“不赶走日本仔,我们大家都没好日子过。”她还把自己戴着的金耳环,当众摘下来捐了出去,得到群众积极响应。“这对金耳环是大哥送我的,当时刚戴了几个月,很自豪。在募捐现场,我要带头捐款,但身上没有钱,于是我就想到金耳环,就捐了出去。”陆瑛说。
从小学到初中,陆瑛来到了半沦陷区的县立三中,“那时党组织要派人到学校播下抗日种子,要建立联络点。作为党员的小学校长来做工作,告诉我这是组织的安排,希望我和几个同学可以去”。1944年春节后,陆瑛入读三中。
这期间,陆瑛做通了华侨亲戚的工作,在学校旁小山上的亲戚家中成功建立了交通站。
虽然没有枪林弹雨,但交通站的任务同样危机四伏。有一次,交通站刚刚收到一批药物、纱布和印刷品,游击队还未来得及派人来取,就遇上了进村扫荡抢掠的日军,“我们还在晨练时,突然看见日本仔在接近,很快要到了,情况危急。”
紧要关头,陆瑛和同学们匆忙赶回家中,把物资藏进储物间,自己也藏了进去,并用碗柜遮挡储物间的门。“日本仔来扫荡主要是抢粮食,拿到粮食后,他们就离开了。”最后,大家都安然无恙,物资也保住了。
后来,日本战败投降。此时,陆瑛也从三中毕业,前往新会一中继续读书。同时,在不暴露身份的前提下,组织据点了解情况。解放前夕,学生运动达到高潮,国民党势力大力打压,抓捕进步青年。陆瑛接到组织通知参加了新高鹤游击队,并成为了一名光荣的中共党员。
(文/图唐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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