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宪祖咏诗吊文天祥

□倪学用

臧宪祖（生卒年不详），山东广宁府广宁县（县治在广宁，今属辽宁北镇市。北镇市属于县级市，隶属于锦州市）人，清代诗人。清乾隆周硕勋《潮州府志·卷三十一·官职表上》载：“康熙三十一年（1692。应为“康熙二十一年即1682”，系误植），广宁例监臧宪祖任潮阳县（县治在棉城，今属广东汕头市潮阳区）知县，有传。”乾隆周硕勋《潮州府志·卷三十三·宦迹》载：“臧宪祖，广宁人。康熙二十一年，由监生任潮阳知县。廉明有才，兴革悉当。时届户口紊乱，无籍可稽，民苦赋役之累。宪祖编额，维均一，清夙弊。莅潮十三年，迁宿州（州治在宿城，今属安徽宿州市埇桥区）牧（州牧，知州的别称），士民祠祀之。”清康熙《潮阳县志》（二十卷。首一卷，为图经），臧宪祖修，萧纶锡纂。修志始于康熙二十五年（1686），竣于康熙二十六年（1687）夏季。康熙二十六年刻本。

传说臧宪祖通过测验。他即将赴任潮阳县知县时，他的祖母为了考查他对案件的审理判断，便对他做一次测验。每天她都使丫头端一盅甜鸡蛋汤给他当早点。有一天，忽然她叫丫头把盅里的鸡蛋吃了一个。丫头开始不敢。她说：“他如若责问，你说是我指使的，便可无事。”丫头吃了一个鸡蛋，便把甜鸡蛋汤端给他吃。他盥漱完毕，端起甜鸡蛋汤刚要吃，发觉盅里鸡蛋比往时少了一个。沉吟一下，立即叫丫头上前，命她把口壶里的余水漱口，并将口水吐在洗脸盆里，洗脸盆里的水面上便浮起鸡蛋的泡沫。这样，丫头偷吃鸡蛋的证据确凿。他对丫头说：“大胆丫头，竟敢偷吃鸡蛋！”丫头低声对他说：“小人不敢，这是你的祖母叫我吃的。”此时他才心里明白，这是他的祖母别出心裁。丫头把这事情经过告诉她，她点头说道：“他任潮阳县知县，肯定不会枉屈好人。”

传说臧宪祖废除酷刑。有一天清早，他闲步到潮阳县衙里厨房。偶然看到群鼠偷鸡蛋。其中有一只老鼠，两脚钳住鸡蛋；另一只老鼠紧咬其尾巴，把鸡蛋一个个拖进鼠穴，一连几番。他随后命升堂审案，传厨子到堂听审，厨子茫然不知所措。他当堂审问每餐用膳需要鸡蛋多少个，厨子如实告知。他说：“用鸡蛋数目不符，必然是你贪污短缺。”厨子矢口否认。他喝道：“用刑！”吩咐左右把刑具“铁甲披肩”用上。该刑具重量超百斤，一旦加压在肩上，人动弹不得，生命交关。厨子身在县衙中，素知此刑厉害，吓得面如土色，只得承认贪污。他猛然心想，老鼠偷鸡蛋是我亲眼所见，厨子并无贪污，但极刑之下，也屈打成招，遭遇不白之冤。这“铁甲披肩”酷刑之下，不知道冤枉多少好人。从此以后，他便不再用这种残酷的刑具。

臧宪祖曾咏诗《吊文天祥》（七言律诗，押麻韵）一首，吊文天祥。镌于潮阳县海门湾（今属广东汕头市潮阳区海门镇）莲花峰岩石上，落款暑“东海（东方滨海）臧宪祖题”（刻面为2.3×2.5米）。

文天祥（1236——1283），初名云孙，字履善，又字宋瑞，号文山，又号浮休道人，江南西路吉州庐陵县（今属江西吉安市青原区）人，宋代著名政治家、文学家、爱国诗人、抗元忠臣、民族英雄。生于宋端平三年（1236）。宝祐四年（1256）丙辰科状元。德祐元年（1275），授知江南西路赣州（州治在赣县，今属江西赣州市章贡区）军州事，奉诏起兵勤王抗元。景炎元年（1276），授右丞相兼枢密使。出使元营被拘，后脱险回南。景炎二年（1277），到福建路（简称“福建”）募集将士，重新部署军事，进兵江南西路（简称“江西”），收复州县多处，不久败退广南东路（简称“广东”）。景炎三年（1278），在广南东路惠州海丰县（今属广东汕尾市海丰县）北五坡岭被俘。祥兴二年（1279），押赴元大都（简称“大都”，今属北京市），囚禁三年，坚拒诱降，大义凛然，誓死不屈。元至元十九年（1283），在元大都柴市（今属北京市东城区）从容就义，年仅47岁。其壮烈可谓撼天地、泣鬼神，流芳千古，为后世所景仰。著有《文山诗集》二十一卷、《指南录》四卷、《指南后录》三卷、《吟啸集》一卷、《文山先生集》二十八卷、《过零丁洋》一首、《正气歌》一首等。诗云：

丞相勤王到海涯，

精忠踏碎石莲花。

思扶弱主回天顾，

致使孤臣痛日斜。

浩气一腔吞巨浪，

丹心万古照寒沙。

成仁取义酬君父，

读史谁能不叹嗟？

（本文根据蔡起贤先生遗稿整理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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