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哩肥,贵哩贵

揭阳日报 2019-12-18 11:31

“肥哩肥,贵哩贵”这句潮汕俗语以标准音语言直译的大意是:虽然很肥,但是价钱太贵。显然,省略掉的主语指的是动物。这句俗语主要流行于饶平、澄海一带。至今仍在使用,例如:某女甲买了一件连衣裙。朋友某女乙见了,连声赞这件连衣裙漂亮。然后问某女甲:“多少钱一件?”某女甲答:“一千块。”某女乙摇头道:“肥哩肥,贵哩贵。”

从她们的对话中我们可以推断得知,“肥哩肥,贵哩贵”这句俗语的喻义是:这件东西虽然好,但是价钱太贵了,甚至超值了。

这句俗语的典故是与动物有关的——上世纪60年代末,饶平县浮滨公社某生产大队有一个青年社员名叫石根的将要到其他大队相亲。他问其他社员:“上门相亲带什么礼物最好?”有人告诉他:“能送上一只鹅最好。”那时候,农民有一只鹅是一笔不菲的财富。石根没有养鹅,要买又没有那么多的现金。他绞尽脑汁都想不出好主意。最后浮起了一个邪念:偷。

趁着浮山墟场的墟日,石根在浮山墟家禽集市上偷了一个老农民的一只大肥鹅。急匆匆返回家的路上,有熟人问他:“石根,你这只鹅掠几个钱(你抓着的这只鹅用多少钱买来)?”石根一时回答不出来。忽而急中生智,答道:“肥哩肥,贵哩贵。”含糊其辞应付过去。

两天后,石根用扁担单挑着肥鹅兴冲冲地到邻近农村相亲。走进女方的家,姑娘的父亲,一位老农民盯着石根送来的肥鹅不走眼,经过左右前后端详鉴证,最后确定这只鹅正是自己一手养大而在浮山墟被偷走的那只鹅。老农民冷冷地问石根:“这只鹅是你从浮山墟掠(买)的吗?”石根答:“是。”老农民紧紧追问:“多少钱?”石根“老书照读”,答:“肥哩肥,贵哩贵。”老农民火了,厉声道:“贵什么?你还没还钱呢!”

这黑色的幽默很快传开去,曾经用于揶揄坏女婿。如,某甲家的女婿是个浪荡子,某甲家的邻居同情地说:“某甲是老好人,怎就觅了个"肥哩肥,贵哩贵"的女婿?”

鄞镇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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