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寓惠对佛教发展的推进作用
苏轼是入宋以来中国士大夫的典型,他既用儒家思想审视世界,又用禅宗思想超然物外。由于苏轼的特殊地位和巨大影响力,他被贬惠州引起了全国各界的广泛关注。他来到惠州后,从佛教思想中寻求精神支撑以解脱烦恼,安顿心情。他决意“杜门烧香,闭目清坐,深念五十九年之非”;又名书斋为“思无邪”,“以无所思心会如来意”。寄兴于清幽山水,造访道院禅林,结交山僧逸民,写经放生,恤孤掩骼,筑桥济众,蓄药周贫,成为他贬居生活中的重要内容。同时他的众多佛门朋友,无惧党祸及身,纷纷致函慰问,或遣专人前往惠州探访。
宋绍圣二年(公元1095年)二月,道潜(参寥子)遣专使自杭州来惠谒苏轼,请为名僧海月辩公作真赞。同年三月,苏州定慧寺长老守钦专遣学佛者卓契顺带信来惠州探问。钦长老有《拟寒山十颂》见寄,苏轼为和八首让卓契顺带回。几乎同时,永嘉罗汉院僧人惠诚亦来惠探问苏轼,苏轼记吴越名僧十二人,书付惠诚代作书信向江浙众高僧致意。十一月,成都副僧统士隆、绍贤遣弟子法舟、法荣专程往惠谒请苏轼为蜀中高僧宝月大师惟简作塔铭。绍圣二年秋及四年一月,虔州廉泉院芝上人昙秀,两次来访,桓盘多时,苏轼父子均有诗文见赠。绍圣三年冬,潮阳隐者吴子野与四川道士陆惟忠联袂至惠探访苏轼,至次年二月始去,其间与当地僧众相聚野炊,诗歌唱和,文酒之会盛于一时。
邻近的东莞资福寺长老祖堂亦常与苏轼交往,当时惠州某居民藏有一个佛脑舍利,苏轼见到后说:佛舍利不该由私家收藏,“是当以施僧,与众共之”。于是用自己的一条腰犀带换取它,让祖堂带回资福寺供奉,并专门作了一篇铭文记述此事。与苏轼书信往来的僧人就更多了,其中有东南名僧道潜、佛印,韶关南华寺长老重辩等。南华寺乃六祖大鉴禅师的传法道场,是岭外禅林之冠,该寺长老重辩为临济宗高僧,“儒释兼通,道学纯备”。苏轼南迁时与重辩一见如故,自后二人经常以书信通问,《苏轼文集》即收有致重辩书十三通。苏轼又应重辩之请,为南华寺作《卓锡泉铭》,书写柳宗元大鉴碑。总之,正是以苏轼谪居惠州为缘起,惠州和江浙、峨眉以及粤北的名僧大德有了前所未有的频密交流,这对惠州佛教的发展和普世,无疑是有力的推助。(何志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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