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剧《春香传》： 五洲升平，共唱“爱歌”
《春香传》剧照，范泽华饰春香、陈玉卿饰李梦龙
《春香传》剧照，朱绍琛饰春香、谢赵仪饰李梦龙
潮剧《春香传》移植自华东戏曲研究院越剧本。1953年上海越剧团随军到朝鲜慰问，随后翻译改编朝鲜国立古典艺术剧场《春香传》，1954年首演，1955年文化部印发《春香传》越剧演出本。根据时任怡梨潮剧团团长陈木城回忆：当时从潮剧改进会收到文化部印发资料，既有剧本，还有服饰、头帽、舞美等说明；剧改会嘱咐演出国际剧目，只准做好；他请赛宝编剧王菲移植改编；此前怡梨曾收到剧团外剧作者蔡凝、宋升拱的两种《春香传》剧本，均未采用。
经移植改编的潮剧《春香传》，人物生动，戏文典雅。全剧七场：广寒楼、百年佳约、爱歌与别歌、一心、梦龙私访、狱中歌、赋诗团圆（场次名称来自《王菲剧作选》）。《狱中歌》融合了越剧八个场次中的第六场《夜祷》（梦龙夜访芙蓉堂看望月梅），以及第七场《狱中歌》。根据教戏黄秋葵回忆：剧团安排他和杨广泉作曲，为全力创作他特地在汕头老妈宫边租房，他和广泉同住，每天有早中晚三场创作；两人坦诚相见，有切磋、有争执，双方同意才定稿；广泉有时偏重旋律，字音略含糊；他则强调字正是首要，要让观众听清，其次才讲究旋律优美；谱曲共花一个月时间，“爱歌”数次易稿，用时一周。
1956年，《春香传》由怡梨潮剧团演出。执行导演黄秋葵，导演组黄秋葵、杨广泉、高登城、黄建元、柯立正、林明才、谢大目，由朱绍琛饰春香，谢赵仪饰李梦龙，陈銮英、黄佩芳饰月梅，黄楚屏、陈燕梅饰香丹，许陈河饰卞学道，陈清泉饰朴三伯，柯立正饰房子。根据黄秋葵回忆：观众起初以为是现代戏有所排斥，很快就口口相传、场场爆满。根据名旦朱绍琛回忆：首演在潮阳，随后在大观园戏院连演18场。根据名青衣范泽华回忆：排戏时由翁銮金饰梦龙，戏未出台他被调往广东省潮剧团；谢赵仪、范泽华当时在第一期戏曲训练班学习，刚学十多天，谢赵仪提前回团顶替銮金饰梦龙，范泽华在三四个月后学完课程回团；有一次到福建诏安演出，女主角因故离团回家，领导安排范泽华救场；她耳濡目染已熟悉戏文，但未排练过；当日上午排练，晚间演出，所幸顺利，此后就一直由范泽华饰春香；初演时青涩，随后慢慢琢磨积累；导演工作细致，《百年佳约》中春香面对梦龙求婚，并无台词，借助形体动作，就能够表达内心起伏；重头戏《狱中歌》开场为营造凄风苦雨的氛围，在后台筛豆子模拟雨声，这场戏感人肺腑，无数观众为之洒泪。
从20世纪50年代至今，《春香传》家喻户晓，有诸多音像流传。1958年，中国唱片社出版《春香传》唱片，收录“爱歌”“别歌”“狱中歌”，司鼓黄秋葵、领奏杨广泉，由范泽华饰春香、陈玉卿饰李梦龙、陈銮英饰月梅、陈燕梅饰房子。1980年前后，汕头电台选录汕头红阳潮剧团《春香传》，李楚卿饰春香、蔡史洁饰李梦龙，刘梦冰饰月梅。1993年，广东潮剧院组录《春香传》，王菲先生删去《赋诗团圆》，全剧六场，以《狱中歌》融合团圆和惩罚贪官结尾；司鼓黄秋葵，由吴玲儿、何丽芳、朱楚珍、许仁敬等演唱。2001年，广东潮剧院二团拍摄《春香传》录像，黄丹娜、林碧芳、邱秀茹、张桂坤等主演，沿用1993年演出本。
《春香传》见证了中朝友谊，60多年来“三歌”成为潮剧流行曲。一曲《爱歌》“春香当当当，梦龙咚咚咚”，传遍五洲四海。
陈喜嘉 撰稿/供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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