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剧电影《闹开封》 潮汕人唱响正气歌
潮剧电影《闹开封》
潮剧电影《闹开封》剧照
潮剧《闹开封》是一出弘扬正气、鞭挞邪恶的锦出戏。据潮剧史研究专家林淳钧《潮剧闻见闻》记载：解放前名老生林锦清擅演《开封府》。据名老生张长城回忆：《闹开封》溯源是旧戏《金殿配》的一段，他当童伶时曾演过《金殿配》中张娇瑞的丈夫古璞，而演王佐的就是林锦清师傅，蔡木雄师傅也曾演过。
《闹开封》锦出戏的首演是在1958年，由老艺人吴坤口述，编剧林劭贤整理，陈友福作曲，广东潮剧院四团演出，这是该戏的第一版。随后广东潮剧院五团、正顺潮剧团也相继排演。1960年，剧本经广东潮剧院艺术室集体再整理。3月，汕头专区举办青年戏曲汇演，广东潮剧院选派了四团和五团的演员合演《闹开封》，由四团的张长城饰王佐、林银门饰李天福，四团的锺雪清、五团的方惠妆饰诰命夫人李邢氏。正顺潮剧团也以《闹开封府》参加汇演，由陈玉城、郭智略饰王佐，李端静、廖文卿饰李邢氏，杨祥振、刘大成饰李添福。正顺版除了剧名不同，有两个人物也和剧院版有区别：李府公子名叫李添福，剧院版叫李天福；误杀李府公子的李虎也是一位公子，是李添福的弟弟，剧院版的李虎则是李府仆人。
1960年5月，广东潮剧院青年剧团成立，张长城因为在戏曲汇演中成功地塑造了《闹开封》的王佐，连人带戏调入该团。7月，青年剧团到广州参加广东省第一届青年戏曲演员汇演，《闹开封》为参演剧目，由张长城饰王佐、朱楚珍饰李邢氏，这对搭档从此成了《闹开封》的绝配“死对头”，开始了长达40年的默契合作。
1961年春，珠江电影制片厂和广东潮剧院筹拍潮剧电影《闹开封》，由广东潮剧院青年剧团演出。剧本整理郑文风，作曲杨广泉，舞台导演郑一标，司鼓王志龙，领奏陈汉泉。主要演员和省第一届青年戏曲汇演基本一致，由张长城饰王佐、朱楚珍饰李邢氏、徐永书饰李天福（汇演时由林野饰演）、吴木泉饰张普、翁妙辉饰张娇瑞、蚁锡深饰张石、郑强发饰李虎、叶清发饰家院，方振奎、杨集豪饰班头，陈文炎、李廷波、孙林科、陈光耀、陈德梅等饰衙役，佘江声饰牵马家丁、詹维纲饰捧礼家丁，林惜兰、陈春娟饰婢女。其中张普的行当为乌面，有别于文革后复排定为武生。由于参加拍摄的演员都是青年人，受艺术积累和人生阅历的限制，表演上尚带青涩。他们在经历风雨之后，在1979年复排，这一时期才迎来艺术的巅峰，尤其是主演老生、老旦的戏份。
潮剧电影《闹开封》是珠影自建厂已来第一次独立拍摄戏曲片，格外受到重视。它没有采用相对较为快捷的舞台纪录片的拍摄法，而是突破了舞台表演的框架，借助布景和实景，通过电影特有的表现手法，将戏曲艺术和电影艺术相互结合。据《羊城晚报》刊登的《韩江好戏上银幕——珠影拍完第一部戏曲片〈闹开封〉》记载：片中有许多动作幅度大的精彩表演，近镜头无法容纳，远镜头又看不清楚。摄影师和导演商量，挑选纳入镜头的动作姿式，又和演员共同研究确定拍摄的次序和角度。如诰命要强拉王佐上金銮时，王佐急怒兼攻，有复杂的水袖和走圆场等动作。摄影师经过反复设计，从不同角度进行拍摄，然后把画面有机联接，才把一些精彩表演拍入镜头，做到既不漏掉传神的表演又能适应电影艺术的特点。
潮剧电影《闹开封》成为记录广东潮剧院青年剧团成长轨迹的重要影像，也见证了张长城由小生行当改演老生的转变。它是潮剧舞台的一首正气歌，在潮汕人中广为传诵。
本专栏特约作者 陈喜嘉 撰文/供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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