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芾 钟情潮学的东北人
刘小萱 摄
● 林伟光
隗芾教授是东北人,原是研治戏剧的专家,可是,来汕头大学之后,竟为深厚的潮汕文化所迷,对潮汕民俗深感兴趣,转而研究起潮汕文化。对于他的专业,这是移情别恋,可是,移情别恋得好啊!因为这一来倒成就了一位潮学专家。
隗芾的钟情潮学是令人感动的,是此间乐,乐不思蜀,那种热爱的深情让我们众多潮汕人深愧不如。有一次,开一个潮汕文化研究会。会开了好一阵子隗教授才匆匆赶来。当时我是很有些腹诽的。不过,这是我的错。他后来讲话,却先致歉意,说他刚从医院过来,输完液拔掉吊针马上赶来。晚年,他患有心血管病,常常是这样的。真让人感动!
隗芾教授喜欢潮汕文化,经常闲不住,也不顾身体有病。他是个胖子,圆滚滚的身子,眼睛有毛病,经常戴一副墨镜,他说自己是个瞎子。看他摘下墨镜,眼睛略觉得怪,好像还是能看得见的。或者并不是完全看不见,就是视力很差而已。
一个外地人,却能研究潮汕文化,而且在其后半生倾进了生命的热力和激情,孜孜不倦地研究,这份治学的执着和精神,真的值得潮汕人敬重。
重点不是说隗教授的潮汕文化研究多有建树,能够写出非常有分量或很厚重的著作,而是说他对此研究几十年如一日的热情。他对潮汕文化的观点有时可能有浮浅之处,可是也有很多闪光亮点。站在另外的角度,有一种崭新的、不同于我们的视野,他就显得颇有特殊之处。可惜尚没有更深入的钻研,未形成很系统的理论。
隗芾教授对潮汕文化的热爱持续到他生命的最后。有多次会议他还是拔掉吊针赶来赴会的,对自己的病却半句话没说,津津乐道的倒是潮汕文化与同属海丝文化范畴的泉州文化的关系。他说,他正在筹划深入泉州去做田园调查。他当时已年近八十了,却还是如此精神健旺。看他的精神状态,你绝对想象不到他的实际年龄,谈到所痴情的潮汕文化,他有点像小孩子,流露出情不自禁的向往的感情,这是很纯真,也很美丽的感情。
我读过一本小说,是老作家陈学昭的《工作着是美丽的》,所深受感动的就是如此的状态。对隗芾教授来说,无论何时何地,他总在工作之中,他的头脑里压根就没有退休的观念,他是一息尚存就要工作的人。
那年,春节前,突然很冷,天上下起冰雹,这在汕头的冬天是很少的。这么冷的天,我们去参加岭海诗社和市书协合办的一个活动。活动后我们都坐公交车回家。一路上,他依然大谈所喜欢的潮汕文化,兴致很浓。到安居工程站时,他下车。看着他敦实的背影,谁想到这竟是他留给我的最后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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