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的街头
▲▲蔡俊锋
我开车行驶在冬夜九点钟汕头的街头,车载音响播着电台的广播。一串蓝色的音符牵引着主持人略带沙哑的声线。小苏说,此时的他正在北海道为听众做着节目,一串难于听懂的日语,紧接着又是让弥漫出蓝调色彩的音乐覆去。啊,北海道!今夜的北海道,是不是晴朗的抑或是漫天飞雪了呢?
小苏并没有用言语给我们带出此时北海道街头的景致。我想这样更好一些,因此我也可以做一回导演的了。正是雪花飞舞着的夜,在乡村的街坊间点亮着街灯,木屐声由远而近那是房东送过来的清酒。木屋外面自由下落的雪花,传来沙沙的声响,主人翁啜着矮凳上的酒樽……呵呵,是不是我总是挑剔起《北国之春》那首日本民歌,卡拉OK版的配景有问题呢?我竟然异想天开的“拍”起了“情景剧”来了。北海道的冬夜于我是陌生的,北海道的景色我也是从《非诚勿扰》直接的嫁接来了。虽然早在冯小刚电影之前看了东山魁夷所描绘的街景、山泉、鸟语,但总是难以与现实对接。总之北海道的冬夜对于我来说都是一串单薄的词汇。
我到过北国,也曾经在冬天的夜幕下匆忙赶路。我一个人走在冬夜九点钟的北京城街头,偶然抬头望着高高的路灯,有白花花的东西舞动,像极了成千只蛾子翻飞。路旁的人说,下雪了,同时似乎听到车站边上等车的人一片哗然。真巧!天空下起雪来了。没想到我经历的人生里的第一场雪,竟是一个人徒步在冬夜北京街头中遇见了的。刚刚从南方过来,雪花对于我来说是异常新鲜的事物,我不介意让它洒落一身。
公车没有直接到达五道口,要在翠宫饭店站换车;我错过了最末的一班车,要是打的去就得花去一百块钱。只能徒步前往,我不想花钱。走在从航天桥到五道口的途中,肩膀上还背着从潮汕带来的几捆还未拆封的铜芯电线,计有六百米。我要赶着送货到装修工地,明天不能误工。
走在九点钟冬夜北京的街路上,夜幕沉沉,我的双脚变得沉重起来。几次我只能找避风的过道休息一下累极了的身体,也好喘息一口气,提提往下掉落的信心。那时我不停地对自己鼓劲,心里一直重复着一句话“人生难免经历苦痛挣扎”。疲倦总是可以克服,信心只要还存在。在高悬的天桥过道里,看漫天飘飞的白色使者降临,我努一努劲走了4个钟头,五道口也到达了。
冬夜的北京城街头,寒冷并且清静,商店铺号早已打烊,偶尔驶过几辆轿车。我一个人顶着风雪默默地赶路,可能是少有的风景了。那一夜的徒步,在我人生的印记里总是沉实、坚毅更是美丽……
如今,我的车子走在冬夜九点钟汕头的街头,车载音响依旧播着电台的广播。车窗外道路上路人为避寒冷变得稀疏了许多,煽情的音乐蓝调的情绪,弥漫整个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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