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医经历 就医经历

梅州日报 2018-12-02 10:36

编者按

有句话说:有什么别有病,没什么别没钱。然而,生病是人生不可回避的问题,就医是治病的途径,但往往很无奈,生活中有许许多多的就医经历让人记忆深刻。有温暖的,有痛苦的,有讽刺的,有尴尬的……不一而足。

□黄谬

母亲被诊断为胃癌

母亲胃痛多年了,看了很多医生,吃了很多中西药,胃痛仍然顽固残害着母亲的身体,致使母亲严重营养不良,身体瘦弱,风一吹都要倒下。这一年,母亲随我们到了深圳,胃痛依然如故。我决定带母亲去深圳大医院看看。

去到一家三甲医院,我首先在门诊医生介绍栏里仔细寻找,挂了一个专治胃病的副主任医师(专家)的号。等了两个多小时,好不容易轮到母亲看病了。医生是个女的,短头发,五十岁上下,脸上毫无表情。她问了一句,哪里不舒服?母亲说,胃痛。她让母亲躺在检查床上,在母亲肚子上摸了摸,前后不到两分钟时间。然后让我带母亲出去门外坐着,叫我进去。

我一进去,她大概从外貌上看出我们是母女,便大声呵斥我,你是怎么做女儿的,那么不孝,现在才来看医生,已经是胃癌晚期了。

我一听眼泪叭叭掉下来,母亲才56岁,辛苦了一辈子,还没有享过一天福,如今我们出来工作了,生活刚刚开始好转,她却得了绝症。

尽管我们兄弟姐妹一直很孝顺父母,但我被她骂得不敢多说一句,忙问医生,现在怎么办?

医生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轻飘飘说,不用治疗了,多陪陪她,她想吃什么就让她吃什么。然后叫了下一个病号。

医生说了废话,我母亲能吃什么还用来看病吗?我擦干眼泪,走到母亲身边,强忍着不让自己流泪,我不能让母亲知道她得了绝症。

我将母亲带到门诊大厅,让她坐着等我,然后我走到母亲看不到的地方,给哥打了一个电话,在电话里哭得稀里哗啦!

哥哥吓坏了,很快赶来医院,说有个一面之缘的医生在深圳市武警医院,不如到那边去看看。

此时已是中午12点多,我们连午饭也来不及吃,带着母亲急忙赶往武警医院。

到了武警医院,找到那位医生,那医生听我们说了情况,他说不对啊,确诊癌症一定要做病理切片,化验检查。我们揪着的心总算松弛下来,希望那位女专家是误诊。

于是,在武警医院母亲做了胃镜检查,在等待结果的期间,我默默地一直祈祷。结果出来了,是慢性浅表性胃炎。医生告诉我,可能胃疼的时候胃收缩了,女医生摸到了好像是硬块,所以误诊了。那一刻,我喜极而泣,我的母亲,不是绝症。“专家”不专,害人不浅。

在武警医院住院治疗一段时间以后,母亲胃痛好转了很多。

如今,母亲已经87岁了,偶尔还有胃痛 ,也偶尔还要吃药。但精神状态很好。祝母亲长命百岁!

□苏草

去年12月初,和闺密约好去哈尔滨看雪,机票已订好。要出发前10来天,在县医院进行一年一度的常规体检,乳腺彩超提示左乳腺有一1.2X0.8cm的实性结节,建议我到上级医院确诊。

难道高度怀疑恶性?身躯僵硬如同放入冰窖,继而惊恐、焦虑,整夜无眠,把去看雪的机票退了。

第二天一大早,老公开车载我赴市某三甲医院。到了挂号大厅,人头攒动,导医台的一位漂亮小护士人很好,说话甜甜的,始终微笑着露出可人的小酒窝,热情地引领我们办理就诊卡,挂号,犹如冬日里的一缕阳光投入心窗,让我暂时忘却了紧张。

乳腺外科一位戴着黑框眼镜的医生说话挺温和的,简单地问了下情况,看了看彩超报告,说“看起来像良性的。”

我稍稍地松了一口气。

“不过瘤的这边沿有些许缺口不齐整,也不能排除其他,做个乳腺钼靶X线检查吧。” 戴黑框眼镜医生细细地琢磨了会彩超单说。

来到了乳腺钼靶X线检查处,坐着等候检查的还有十来位,随着叫号声一位进一位出,大约等了30分钟,轮到我了,进去后还以为和普通 X线检查一样,脱下了大衣,放下了手机,除去了项链正呆站着,那位一直在摆弄调试X线机架高度和角度的医生眼神里装着不满意,瞪着我说:“快点,把上衣脱掉!”

“全部要脱掉,内衣也要脱掉?”我怀疑自己听力有问题。

“没听见?快点快点,不是只做你一个,外面还有其他病人等着。”医生瘦矮瘦矮的,音量却很高,并显得极其不耐烦。

在一间检查室里,面对一位男医生,脱光上衣,脸火辣火辣的。

“身体靠近点!”瘦矮医生命令式说道。说完把整个乳房用手托在放射台上,台上一钢板“嗖嗖”慢慢往下压,整个乳房被夹得扁扁的,持续30秒左右,痛得我眼泪都流了下来。

来不及擦眼泪,匆匆穿上衣服,逃也似的离开检查室。

检查结果为乳腺实性结节2级,戴黑框眼镜医生还是那么温和,面带微笑说:“没事,是良性的。”

我如释重负。

戴黑框眼镜医生清了清嗓子接着说:“建议定期随访,平时注意心情舒畅,不吃辛辣刺激食物,避免精神紧张和焦虑。”

天啊,我整个求医过程都夹杂着紧张和焦虑啊。还体验了前所未有的尴尬,难道医院不是安排女医生为女同胞们做乳腺钼靶X线检查才更人性化吗?

我再三谢过医生后轻快地走出诊室。

尴尬的求医经历

□温文轩

一次虚惊的求医

小孩尚年幼时,经历过一次肘部骨折,在骨科医院手工复位后,夹上了夹板。夹板要夹上一个月,这期间,我老疑心小孩的某个动作可能会让她的小手移位,进而影响小手的康复。我的诸多担心,终于在十多天后让我决定再拍一次X光片。

那时,听说县城有个姓张的民间骨科医生不错,拍片后,我就把片子给他看看,听听他的高见。不料那竟是一场虚惊的开始。

在县城的一个小巷路口,找到了那个民间医生。我忐忑不安地把大体情况说了一遍,他把那片子举在半空,煞有介事地看了看,然后满脸的不屑,连说“没用了没用了,残废了……”因为那时的我深信他的医术,所以他决绝的语气让我五雷轰顶。

“张没用”这样满脸的不屑,把市医院骨科主任做的复位手术贬得一无是处,大概是“惩罚”我当时一开始就没有找他。“张没用”要表达的就是把已经定位了十多天的小手重新弄开,由他来再接回去。这事非同小可,让我不寒而栗。

那时被“张没用”中伤后的我,一时六神无主,似乎急需一根希望的稻草,经打听了解到市医院门诊有位骨科老医生,可谓是骨科的权威专家,事已至此,也别无他途,于是寻思把片子给他看看。

专家的确很老,老得让病人很放心。老专家平静地听了我忐忑不安的叙述,认真地看了看片子,再看了看我怀中小孩的手,然后明确地说,“现在你什么也不用去弄,就这样等到解开夹板的时候再看看恢复如何,就是万万不能信民间医生说的重新弄断再接的胡话!”

他看我还是忐忑,就安抚我说,骨科方面,我这里就是最权威的说法……

我虽然疑虑稍解,回来后,还是有点担心。对于父母而言,那民间“张没用”的话杀伤力实在太大了。后来熬过了解开夹板时候,再经过慢慢训练,情况比骨科老专家所说的还好。小孩迈过她成长中的一个苦难,我也迈过初为人父过程中的坎坷。先前老是听人说,孩子是被吓大的。其实,小孩的苦痛就是父母的炼狱,为人父母的人,又何尝不是被吓老的?

□罗延泽

妈妈的“心包积液”

呕……呕……每当妈妈因心包积液而发出这种痛苦的呕吐声时,我的心就会发出阵阵揪心的痛,或许是母子连心的缘故吧。妈妈因心包积液求医这件事,深深地烙在我的脑海里!

不知何时,一场莫名其妙的病缠上久经沧桑的妈妈。多时一个月,少时半个月,她的心脏心包会积满水,超负荷的心脏导致她吃不下饭、喘不过气和发出阵阵的呕吐声!这时,我会带着她上医院穿刺抽水。这种病医生诊断为“心包积液”,至于是什么原因导致的,经过县人民医院医生抽血检验、做CT和专家组的会诊,也不知道个所以然。只能给个初步意见,可能是心脏心瓣关闭不全导致的!

怎么办?面对这种不知缘由的病,家里人统一了意见,哪怕是砸锅卖铁也要把妈妈的病治好!从不认输的妈妈也信心满满,认为坚持治疗,就一定能把病治好!为实现这个理想,我们下汕头、跑广州,找省内数一数二的专科医院进行检查、专家会诊,结果却差强人意!经过一个月的奔波,耗费了十几万元,回到家里的妈妈已剩皮包骨,苍白的脸带着对病情的无奈,妈妈的病因不但没查明,而且病情有加重趋向,从原来的一个月或半个月抽一次水,到三、五天要抽一次水!

回来后妈妈似乎放弃了对生命的追求,她常常对我们说:“大医院的医生都治不好我的病,我认了!”傍晚时,她常常一个人踱步到村前小溪堤上,望着川流不息的溪水和西下的残阳,似乎想向上天倾诉什么?我知道,妈妈心有不甘。操劳了大半辈子的她刚把这个家撑起来,孩子们也事业有成,找到属于自己的一片天。本来,妈妈可以安享晚年,却没想缠上这种怪病。望着妈妈瘦弱的背影,我常常鼻子一酸,眼泪不由自主流下来,我心里默默地祷告,如果可以的话,我愿病的那个人是我!

病情转机缘自一次抽水住院过程,同病舍一位老病友询问妈妈的病情后,告诉妈妈一种草药可以排水,对身体有益无害。当时,妈妈怀着“活马当死马医的心态”,找到那种草药并坚持服用了一个星期。奇迹出现了,经彩超检查,妈妈心包只有少许积水,身体状态也明显好转,饭吃得下,气也不喘了!或许是草药的作用,或许是妈妈的倾诉感动了上苍,也可能是孩子的真诚感动了上天,妈妈从鬼门关里捡回了一条命!

妈妈因心包积液求医而恢复健康这件事,充满了戏剧性,令人不可思议!

□叶惠娟

带爷爷看牙医

爷爷今年七十多岁了,身体一直还算硬朗,可时隔两个月再见到他的时候,发现他瘦了一大圈。细问之下才知道是因为牙齿不好,在老家反复治疗多次以后仍然没有好转。实在不忍心看他喝凉水都皱眉的样子,决定不顾他的反对带他看一回牙医。

爷爷反对继续看牙医的原因是因为之前坏掉的几颗已经拔掉了,并做了假牙套,现在另外几颗又出现问题,自认为是年老的原因,不需要治疗,好不容易说服他,便往医院去。

牙科诊室里只有一位医生,我们去到的时候治疗椅上方的灯亮着,蒙着口罩戴着手套的白大褂牙医正在弓着腰给病人治疗,看到我们前来,随口问了一下情况,爷爷便站在牙医旁边开始和医生说起自己的治疗经历。从普通的牙齿清洗到根管治疗,从给牙齿钻孔放药到拔牙装牙套,爷爷絮絮叨叨地跟牙医倾诉着,最后还不忘自己下个定论——估计只能拔掉了。爷爷一副久病成医的样子,更是一副不抱希望的姿态。心疼他的难受,我不由怯怯地跟医生解释到,老人家吃不好都瘦了一大圈,看看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牙医扭头看了看我们,露出微笑的脸安排我们等候,并安抚爷爷不要着急,很快就到他了。

终于轮到爷爷检查,在医生还没让他张嘴期间,爷爷已经控制不住指着自己的牙齿跟医生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医生示意他躺到治疗椅,爷爷终于老实地张开了嘴。牙医打开头顶的灯,弓着腰侧着头给爷爷检查,一会儿看看这边,一会儿看看那边,还时不时拿出各种工具对着牙齿敲敲打打,发出来的吱吱声让人不寒而栗。医生刚把工具放好,爷爷又忍不住一脸焦躁地说:“医生,你看怎样啊?是不是要拔掉了?”医生转头去拿出一个小瓶子,找到棉花棒,继而轻松地对爷爷说:“你这几颗牙齿磨损得有点严重,出现过敏现象,还没有到需要治疗的地步,只需要用点脱敏的药水,然后平日里用抗过敏的牙膏,以后如果更严重了才需要根管治疗。”医生担心爷爷听不懂,又回头交代我一遍。爷爷如释重负,叹道:原来这样!

问明需要注意的事项,带着牙医的嘱托离开了医院,爷爷迈着轻快的步子跟我讨论回家后找牙医继续给他做脱敏治疗,并计划去买合适的牙膏。看着他开心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感激耐心细心的牙医,正是因为他的安慰和鼓励给予了爷爷希望。

□陈格云

冰冷,空旷;医疗器械齐刷刷地摆放着,大型医疗设备发出机器特有的滴滴滴的声音。这是每个人都不愿意去的地方——医院。

此刻,我就在这里,等待接受胃镜检查。五分钟前,我刚刚喝下一瓶酸溜溜的糖浆,这是胃镜检查所需要的咽部麻醉药。我的喉咙开始发麻、发硬了,口水像汩汩的泉水一样不断涌上口腔,咽不下,吐不尽。无奈,我只能守着垃圾桶,颤巍巍地吐口水,像个风烛残年的老者一样。

广播呼唤我的名字,我心惊胆战地走进手术室。“躺下去,向左侧躺,弯腰,嘴张开……”医生发出专业的指令。刚躺下,护士拿着一个白色的扩张器,叫我塞进嘴里,我只好张大嘴巴咬着这个硬邦邦的东西。一切准备就绪,医生拿着一条长长的黑色软管走前来了,软管足足有拇指那么粗,其一端有个闪闪发光的小灯泡。我知道,那就是即将要伸进我喉咙的胃管了。这个恐怖的管子此刻就像一条虎视眈眈的眼镜蛇一样看着我,我怕得心跳失去节奏了……

这个身经百战的医生动作非常娴熟,软管缓缓塞进我的喉咙,进而是食道。一种排山倒海的恶心侵袭我的全身,喉咙和食道开始止不住地痉挛,我开始拼命呕吐,可是什么都呕不出来。身体缩成一团,双手握拳,抓紧,又放开,不知道往哪里抓,才能安放我的痛苦。

那条“眼镜蛇”继续缓慢往下伸,往下伸,感觉它伸进我胃里了。它调整着各种角度,观察着我这可怜的胃。我张着大大的嘴巴,痉挛着受惊的身体,泪水、口水流个不停,湿了一团又一团的面巾纸。细心的护士看到我如此痛苦,温柔地安慰我放松身体。按照她的指示,我努力放松身体,调整呼吸,顿觉痛苦缓解了许多。

十分钟的时间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谢天谢地,检查终于结束了,我终于解放了。护士扶着我,我挣扎着起身,颤抖着擦干口水眼泪,捋顺散乱的头发,有气无力地走出了手术室等待检查结果。

怀着忐忑的心情终于等来了好消息,普通的慢性胃炎。医生说稍加调理即可,问题不大。放下心中的石头,我欢天喜地地回家了。

痛苦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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