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道豁达 大笔如椽 序《黄京鸿隶书选集》
京鸿兄系我上世纪六十年代在汕头一中求学时的学长。其时我正在念初中二年级,京鸿兄则已是高中一年级的学生。虽然当时我与他未有过什么交集,但以风云际会故,却对他的大名早有所闻,知其汉隶的书法功夫十分了得。
京鸿兄给我的第一印象是为人厚道。他比我年长,退休前任汕头大学图书馆党支部书记和助理调研员,又写得一手好字,但从不摆谱。2013年,我第一次前往他家拜访,甫一进门,他便一见如故,煎泉瀹茗,言谈甚欢,让我顿觉恍若老友重逢,不生丝毫生分之感。更令我感动的是,当我于席间提出不情之请,烦他为我书写一阕我所作的《念奴娇》词之时,他当即就应承了下来,没有一点点的推托之意。这与时下一些眼睛只认得孔方兄的人比起来,无论境界和作为都可谓是大相径庭。仅此一点,已足见他为人之厚道,也足已让我为之肃然起敬。职是之故,我家中至今只悬挂他写的这一幅书法作品,尽管我手头不乏其他大家的书画名作。当然,京鸿兄的谦谦君子之风并非仅对于我一人,随着我与他的过从渐密,我对他的厚道也印象日深。可以说,以我眼光所及,他对任何人的态度都十分谦恭,且无论谁向他索要墨宝都从不拒绝,敦然一副文人雅士的作派。
京鸿兄给我的第二印象是做事严谨。这一点,从他一丝不苟的书法作品中就可充分反映出来。还说我最初请他写的那一幅字吧。那幅字是用六尺对开的宣纸写的,除去落款,连词牌和词题在内共一百零五个字,若用行书或草书来写或许不用花费太多的时间,但用隶书来写则一笔一划都偷工减料不得,既费神又费时,不老老实实花点功夫是绝对不行的。因此,京鸿兄在正式落笔之前,先按字数布局在纸上折出方格,再用铅笔将我的词作一字一字写在对应的方格之中,然后分成几次慢慢将它写完,以确保不出现差错。当他将这幅作品呈现在我的面前之时,我真的不得不叹为观止。这一百零五个字,除词题《念奴娇 》三字较大外,其他每个字都约为十公分见方,显得墨润字正,匀圆丰满,大小齐平,笔势恢弘。这与当今一些书家以追求个性为由,把隶书写得变形走样甚至欠点欠划的丑怪书风相比,的确有天壤之别。所谓字如其人,我想从京鸿兄的书法风格中,已足可窥见其身上踏实做人踏实做事的作风。这种作风当然不是一时三刻就可形成的。据我所知,京鸿兄的隶书最初是师承于当年我们母校的美术老师、潮汕地区知名的前辈水彩画家吴芳谷先生。那个年代倡导“做老实人,说老实话,办老实事”,我们母校也以“红,勤,实,巧”四字作为校风加以提倡。这个“实”字,作为一种时代的精神和价值观念,早已沁入他的灵魂并引领着他前进,他的书法艺术也就在这样的日积月累中凝成了独具一格的乐章。
京鸿兄给我的第三印象是心胸豁达。他如今虽已年届古稀,但却心胸豁达,陶然处世,丝毫无“烈士暮年”之感。他的书房不大,周边几乎都连着房门和过道,不客气点说其实就是一间“周转房”。然而,京鸿兄却怀抱一种自我解嘲的态度,将这间“周转房”命名为“五通斋”,以取其可四通八达之意,由此也可见其对生活的一种乐观的态度。再是他在日常生活中以书法为乐,将临池作书当作遣兴消闲之径途。而且,他还将书法艺术与制作嵌名联结合起来,但凡有同学、朋友向他索字,他往往会自撰联句,并将索字者以至其夫人的名字嵌入联中,再为之写成书法作品。这样做虽然要比写上一、两句今古名言难了很多,但京鸿兄却乐此不疲,且从中得到无穷乐趣。更为可喜的是,因为这嵌名联的制作,让他与客居宝岛的潮籍书法家陈克谦先生缔结了墨缘。近两年,京鸿兄又增添了新的爱好。一是到处游山玩水,在国内国外的不少地方留下履痕;二是带着相机将天下美景尽收入镜,为旅途留下美好和记忆。说实在的,人生能够活到这个份上,对于一切都能放下,无牵无挂,无忧无虑,随时随地都能来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至少我就不能。
京鸿兄坦荡处世,淡薄名利,今次为友人力促,方将书法作品结集并嘱我为作弁言,惜我才疏学浅,尤于书法毫无研究,只能拉杂写些我对他的印象聊以充数,尚祈京鸿兄勿予见怪为幸。
是为序。
一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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