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故事 ●钟伟杰
二○一九年三月,我去了趟北京,从北京机场坐计程车回酒店的路上,两边都是光秃秃的树杈,灰灰的、略带些朦胧的感觉。我心中不由地泛起一丝疑问:这已是暮春时节,怎么还没有春天的气息?在接下来的日子,每当走在城市的主干道上,只见起风、刮风、成天刮风。路边的绿化带侧,低矮的灌木丛下,残存的植被和它身旁裸露的泥土并排着,显得有些突兀,或许是被泥土侵染久了,植被已经看不见绿色了,阵风吹过,不时会扬起小规模的“沙尘暴”。以致在回忆里,三月的北京,没有一丁点绿。
起初,我也是在蒋大为老师唱的《北国之春》里感受着与南方不一样的春天,挺拔的白桦、消融的冰雪、美酒和歌谣,歌曲的每一句都无不让人向往。不过来到北京,现实的场景和心目中的样子也太不一样了吧。每当呼吸着北方干燥的空气,看着电子指示牌上显示的“本市启动空气重污染橙色预警”字样,甚是想逃离,或许是我来的时机不对,又或许是我待的时间不够长,又或许我没去乡下,导致我还没完整地领略到这边春天的美,但遵从内心,我还是喜欢南方的春天,梅州的春天。
春风又绿“嘉应”岸,在和煦的阳光下,我满眼望去,都是看得见的绿,而且还是五颜六色的绿。看,树上幸存下来的叶子是碧绿色的,而树枝抽出的新芽是嫩绿色的,藏在阴影下又成了藏青色,还有公园里孩童奔跑嬉戏的大草坪,翠绿翠绿的。暮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这是古人笔下的春天,这四句虽没提到绿,却又无处不在。三月是绿色的季节,草是绿色的,树也是绿色的,连莺也可以是绿色的。文人多喜于春,虽然年代久远,却犹如身临其境,不同的时空映衬着相同的美景。
春风先发苑中梅,樱杏桃梨次第开。梅花乃梅州市花,梅州自古多梅花树,而潮塘古梅却是广东独一份,乃至全国都榜上有名。沿着梅江的十里梅花长廊,越过蜿蜒曲折的山路,在群山之巅,一株千年古梅傲然挺立,芬芳浓郁,暄香远溢,引得众多游客不远千里来观赏。诗中樱杏桃梨,花品繁多,梅州也各有去处,赏樱花可踏入城东樱花谷,赏杏花可移步麓湖杏花湾,赏桃花可前往潭下桃花源,梨花则盛开在人们辛勤耕作的山林间。山野清风徐来,风中带着草的香气和花的芳香,清新自然,给人以美好的享受。
春风一夜吹乡梦,又逐春风到“梅”城。去北京之前,奶奶就嘱咐我要去探望住在北京的舅公(奶奶的哥哥),舅公已经九十有余,他是很早的大学生,毕业分配到兰州有色金属公司,最后在总经理的职务上卸任,后来定居北京。舅公在兰州成家立业,自始至终都在外面闯荡,早些年还回过家乡,但随着年纪增加,回家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但他每个春节都会打电话给奶奶拜年,虽然现在舅公讲话已经含糊不清,奶奶也耳背得严重,但依然不妨碍他们互诉衷肠。兄妹相隔两地,平日交流无几,唯一的牵绊,大概就是这血缘了吧。奶奶曾深情地说过,舅公其实是很想回来安度晚年,原因种种,最后还是搁置了。奶奶对我说:一个人在外拼搏无论多么辉煌,老了终归还是有一份落叶归根的情感。
梅州的春天不像我敲打的文字那么死板,她总是温柔的、活泼的。这里有景、有人、有故事,她们跃然纸上;这里有春风、有春花、有春雨,她们映入眼帘;这里还有采摘春天野菜的家人,她们藏在我心。
而春天的故事也在这里一直上演……
新闻推荐
本报讯(记者梁志航通讯员陈诗绮徐丽珠)“快来救人!有人掉到井里啦!”4月6日清晨6时许,梅江区江南华建一巷的一水井内传来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