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父则强 为母则刚
1981年,参加广东省三棋比赛梅州地区的选手合影。前排右三为作者父亲(39岁),右二为作者(13岁)。
大学时期的作者(左一)和父母在兴宁合水水库合影。(摄于1988年)
魏娟 文/图
我的父亲今年79岁。他对摄影、小提琴、三棋、乒乓球、足球、篮球、游泳,样样在行,最厉害的是还会下盲棋,小提琴竟然也是自学的。父亲在中学任教时演的话剧《园丁记》,我场场必看,现在还清晰地记得他演的园丁形象。大约在我读小学一年级的时候,父亲给我带回来一块小黑板和几支粉笔,其中还有几支彩色粉笔,然后在黑板上画了一个五角星,小小的我眼睛都亮了。我很珍视这块小黑板,放学回家做完作业便在小黑板上涂涂画画,以至于迷上了画画。
父亲还是个摄影发烧友,年轻时就舍得花钱买相机,并购买一些材料自己动手做冲洗黑白相片的设备,还有一些必备的材料。他设置冲洗相片的暗房。暗房里容不得任何明亮光线,父亲把灯泡用红布包起来,进去后只看到微弱的红光,勉强能看到摆放着的设备:一个曝光箱(木箱里面放置灯泡,外接一个手按的电源开关,箱子上盖着玻璃片和压纸板);三个放着显影液、停显液、定影液的浅口搪瓷方盆;镊子等等。
1979年,父亲先在五华县琴江中学任教,一年后调到了五华县体育局,在五华体委任教练员,从事群体工作。从那时起,满腔热情、全身心地扑在五华的体育事业上,先后组织了三棋训练班、乒乓球训练班等,牵头组织、成立了众多的协会,如摄影家协会、乒乓球协会、信鸽协会、足球协会、篮球协会、气排球协会等等。因为对五华体育事业的全面参与、了解,他还参与了《五华县体育志》的编纂工作,体育志中90%的图片均出自父亲历年拍摄、积累的历史图片,这些珍贵的图片资料让体育志图文并茂。
1981年,我和弟弟、妹妹三人,代表梅州地区选手参加广东省三棋比赛,年轻的父亲是领队兼教练。当年,围棋刚刚普及,父亲在五华县开展的系列培训班初见成效,中国象棋、国际象棋、围棋均拿了名次,13岁的我拿了个广东省围棋女子组第三名。
1980年,母亲跟随父亲在五华学会了种菜,地里种有各类蔬菜,还种了向日葵,只是葵花籽是空的。
母亲作为职业妇女的时间不长,40多岁就退回家中了,在家负责家人的一日三餐,也许是生活环境和上辈的传承等因素吧,她省吃俭用、精打细算,动手能力很强,她会腌咸菜、晒萝卜干、发豆芽、泡各种酒、熬猪皮膏(猪皮冻)、做豆腐花、仙人粄、酿粄、油角、煎堆(糯米糍)、甜粄(年糕)等。母亲做的小吃和客家家常菜,百吃不厌:黄鳝炒韭菜、青蛙炒糟花、酿豆腐、猪肚煲鸡、猪肉焖咸菜……烫鸡、宰鸭样样在行。想当初,母亲也是一个要人保护的小女孩,为母则强,为了子女,学会了许多的技能,变得勇敢和坚强。
曾经那个弱小的我,和我的父母亲一起变老了。我真想回到从前,骑在父亲的肩膀上,登高望远;母亲喂我吃饭,我说我饱了,妈妈你吃吧!我会分一块麦牙糖给母亲;甚至,让我变成男孩吧,我要抱着弟弟走路,不让烫脚的水泥地烙疼他的脚;我还要把所有欺负我家人的人都挨个“揍”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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