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史的真实叙事

梅州日报 2020-12-31 08:39

□陈柳金

读冠强先生《有竹人家》,想起日本的私小说,以第一人称摹写主人公的内心世界和外部社会,属于比较私密的个人化书写。最有代表性之一的当属有过五次自杀行为的太宰治自传体小说《人间失格》。

《有竹人家》能看到私小说的影子。这部小说是对冠强先生家族史的一次回望与探究。难得的是,作家有强烈的情感带入和心灵关照,以积蓄日深的家族情感和客家人文底蕴、民俗风情为全书基调,以“外婆”历千劫而不倒的梅竹精神为聚焦点,将抗战历史与家族秘史置放在一个历史时间段上去呈现,采用小说艺术的手法讲述一个个令人枨触的故事,使得小说试图在历史、现实、精神等多个维度上去作立体表达。

长篇小说乃文学重器,最能体现一个作家的文学造诣和文学高度。《有竹人家》是冠强先生的首部长篇小说,较好地实证了其文学驾驭能力。我想,他这次长篇创作的有效尝试至少源于三个方面:一是有中短篇小说创作历练。一出手就写长篇小说的作家少有出彩,除非是天才作家。冠强先生之前有较为扎实的中短篇小说创作底子,在语言、结构、表现手法、人物塑造等方面积累了较为丰富的经验,为长篇小说创作鸣锣开道。二是有外国文学视野。西方文学的现代意识是对传统文学观念的有益补充和植入,没有经过先锋文学洗礼的作家注定是狭窄的。冠强先生早期阅读了大量西方文学经典作品,打开了文学视野,在中西方文学语境中形成了自己的体认。三是有文学编辑经历。冠强先生在报社副刊从事编辑工作多年,左手编辑,右手创作,这种既严谨又自由的双重话语方式,强化了作家的创作精神和文学自觉。

个人认为,《有竹人家》在真实与虚构上还需要找到一个最佳的契合点。这部小说主要是对个人家族史的回忆与思考,通读之下,纪实的成分过多,过于真实反而矮化了小说的文学精神。小说归根结底是虚构的艺术,经验叙事难以持久地承担这一使命。我很赞同著名作家邓一光先生的观点:小说家不是再现现实世界,而是创造或然世界。这就要求作家在植根于现实生活的同时,着力表达“高于生活”的部分,在精神叙事上有新构建。如何以创造性的眼光审视世界,在一个更具维度的精神坐标上去刻画人物、讲述故事,是冠强先生需要用力之处。其次,在语言表达的含蓄性、人物刻画的丰盈度、情节设置的表现力、历史思考的深层次等方面还需再作探析。囿于篇幅,只能粗略式表达。

(作者系梅州市作协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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