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江冬日变奏曲

梅州日报 2020-12-23 08:54

□张丽珊

在梅江,人们对于冬天的感情是很复杂的,皆因为她从不按常理出牌,“反常”成了常态。

曾经在冬至那日,莫说吃鸡酒、羊肉补补身子,窗外高悬的烈日,如八月骄阳般炎热,大家齐齐穿短袖,躲在房间里吃着雪糕吹空调降温,这般景象与盛夏相比也不遑多让,一个不小心在室外晒太阳中暑了也不是稀罕事。若逢暖冬,“冬至”冬不至不说,直到春节期间仍着单衣也常遇见。

这冬天,来得不情不愿,往往走得也是拖拖拉拉、循环往复又一波三折,倒春寒、梅雨季节,光听名字都知道,这绝对不是省油灯。有一年3月我勤快地把厚被子和冬衣都洗干净、晒好,放入衣柜中了,结果当天晚上突然急剧降温,我图省事且轻敌,咬牙只盖一床拉舍尔,硬生生被冻成了重感冒,第二日还是灰溜溜地将被子和冬衣拿出来使用。长辈后来才提醒说,没有到端午,天气都可能会有反复。

但一瞬入冬的“惨痛”也时常发生。秋末冬初,人们如临大敌般等了几天,天气预报中的冷空气并没有如期而至,寒冷仅存在于想象中,匆忙翻出的羽绒服等各种御寒装备没有用上不说,早上出门怕冻着,身穿大衣在三九寒冬的大中午被晒得汗流浃背。这天早上离开家门时,冬日暖阳的善良美好让骄傲的你我大呼,天气预报又乱报了,单衣足矣。于是,失去了警戒心的那日,生活立马就猝不及防地展现出森森恶意。

门窗紧闭,仍能听到寒风呼啸,北风无孔不入,此刻举目四望,都是瑟瑟发抖、坐立难安的可怜人,特别是一些爱美的女子,衬衫短裙加高跟鞋,真真美丽“冻”人。这般惨烈的突然降温,大家根本来不及拿出羽绒服和棉被,就冻得面红耳赤、鼻涕横流、声音嘶哑,每个人瞧着都似有万分的委屈。

但就是这么稀奇古怪的冬天,却有一种特殊的美景让人年复一年的想念。比如满城遍植的宫粉,梅江河堤上、客家公园里……花开时节恰对抗了冬日的萧瑟,寒风一吹,飘飘洒洒如雪般落下的花瓣,这般热烈绚烂且芬芳迷人。听说它们都与城东潮塘那棵千年古梅一脉相承,穿越了时光,丰富了你我的回忆。宋代诗人杨万里曾因此美景写下“一路谁栽十里梅,下临溪水恰齐开。此行便是无官事,只为梅花也合来”的绝妙诗句。

还有泮坑水库那红似火的水杉。泮坑的水仿佛带着灵性,低头凝视时能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影子,能与之对话,那是一种细腻恬静的指引,让我不由自主地亲近、感受大自然,平整如镜的水面上,映照着蓝天白云和长廊侧畔一排笔直挺立的水杉,郁郁葱葱,从北风起时它就开始从翠绿变黄、变红,天气越是寒冷,这水杉便越发红亮艳丽,是冬日泮坑最浓墨重彩的一笔,午后的阳光从水杉林中穿透而过,如童话般梦幻,看着便心生喜悦。

当然,还有一种愉悦无法被替代,那就是热火朝天的“打边炉”。对于冬日吃火锅这件事情,我们总是有种执念,火锅煮万物,热气腾腾的食物自可驱散冬日那丝丝透骨寒意,特别是在那些没有阳光的日子里,总笑说,“没什么是一顿火锅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顿。”经常会问一些初到梅江的北方人,你觉得家乡冷还是这儿冷。他们总是毫无例外地说,“这儿冷,北方是干冷,但梅江的风夹带着水汽,穿透了棉衣,吹进了骨子里。”这个时候,我经常建议他们,去吃顿火锅吧。

絮絮叨叨听我说了那么多,你是否还愿意亲自到梅江来,感受一场精彩绝伦的冬日变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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