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尽的老街风情
◇彭丽君
梅城江北老街,一幢幢建于民国时期的骑楼伫立在梅江河畔,如同一个个身着海派旗袍的风韵女子,娉娉婷婷,优雅曼妙,风情万种。
对于老街的最初印象,原本并没有这么风雅,而是充满了烟火气息。那时,尚在梅州下辖的一个小县城工作,每次来梅城出差,总会到老街买几包孩子爱吃的菊花糕回去,那软软糯糯的味道,一直留存在记忆深处。那时,林立老街的骑楼,前门商店、后堂作坊、楼上寝室,老字号店铺、风味小吃摊档、传统手工艺店遍布街头巷角,街上行人熙熙攘攘,虽热闹繁华却也难掩沧桑斑驳。
时隔多年,当我端着相机再次来到这里时,老街已经进行了修复整治。拂去岁月风尘的老街骑楼,宛如曾经风靡民国的海派旗袍,端庄典雅而又不失华丽时尚。从凌风东路走到凌风西路,仿佛漫步在某个欧洲小镇,而拐个弯转入油罗街、中华街,倏然又回到了地地道道的客家老巷。
其实,古城老巷哪有不着人间烟火的?承载老梅城人细碎脚步、悲欢离合的老街当然也不例外。炭画师傅唐先生,笔下描绘的是旧时模样;记忆中儿时才有的手卷烟丝,还是那股呛鼻的辛辣味;骑楼廊柱下玩耍的孩童,欢快的笑声惊艳着流年光影;遍布街头巷角老字号里的美食,如海石花的炒香螺、金山的牛杂、蓝羽的鱼头煮粉,还有那客家人最爱吃的各种粄,发粄、笋粄、味酵粄,黄粄、艾粄、忆子粄,以及炸品店里新鲜出锅的南瓜圆、煎圆、馓子、芋圆、油角、耳公饼,诱人的香气不时在鼻子中回旋,让人不禁垂涎欲滴欲罢不能。
我从老街走过,在传承梅州人崇文向学、敦维风化的学宫里,听书声琅琅、抑扬咏叹;在洞察老街凡俗贵胄、世事变迁的八角亭里,听丝竹细细、山歌悠扬;在阅尽老街旧事新人、落寞繁华的骑楼下,看步履款款、佳人浅笑;在承载老街悲欢离合、前世今生的小巷里,品美味小吃,念着,小楼何人曾临窗、青砖何处寄乡愁?
我想,我是无法用手中的相机或者笔墨来描述老街的风骨了。每一幢老房子背后,都会有一个或喜或悲或哀或婉的故事,每一个人心中,也会有一个或繁华或落寞或隽永或乏味的老街印象。
那么,你的老街,就由你去解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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