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趁春和款款行 2020年3月22日棋盘山行记
▲▲涂惜君
山花灼灼可人怜
“我在原野上摇曳,使原野风光更加旖旎;我在清风中呼吸,使清风芬芳馥郁……”纪伯伦在《花之歌》里这样咏叹。朋友啊,如果你有缘来到山里,相信你会和我一样对这句话产生深深的共鸣。
报春山花开得烂漫,白的花瓣,红的花蕊,花虽小,但团在一起,就像一个花球,小小花儿欢聚一起,仰着小脸沐浴在阳光里。
最赏心悦目的是那些紫色的小花儿。嫩嫩的小脸庞挂在毛茸茸的枝蔓上,贴近一看,那花像极了跳舞兰——张开的花瓣是小姑娘的舞裙,美得像童话。
这么美丽的花儿叫何名字?手机拍照询问“识花君”,立即得到答案——韩信草。没想到娇弱的小花居然拥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字,心里便猜想着:她的作用应该不小!一查资料,果不其然!
传说当年韩信在集市卖鱼时,被几个无赖毒打一顿卧床不起。邻居大妈从田里弄来草药给其煎汤疗伤,没过几天他的伤就好了起来。后来韩信入伍从军,官至将军。当时,战斗激烈,伤员很多,他就派人到田野采集邻居大妈给他治伤的那种草药,用大锅熬汤让伤兵服用,结果,伤者很快痊愈。有人问如此神奇的草药叫什么名字?韩信也不知道。有人说:“那就叫"元帅草"吧!”可有人反对说:“几百年后,谁知道是哪个元帅,干脆就叫"韩信草"吧!”“韩信草”的名字就这样流传至今。
花草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忽然想起外婆的话:凡草皆药,可别小看这些不起眼的小花小草哟!
山果憨憨有奇香
在大山里,你一边走一边欣赏沿途的小花小草小灌木,一路山风伴着鸟鸣欢唱,你正感到无比惬意,忽然,听见草丛中“啪”的一声响,或者,正当你猫着腰举着相机全神贯注地拍一朵小花或者是一棵小草的时候,冷不防的,肩头或是头顶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你一惊,回过神来,才知道是那些调皮的山果果在跟你开玩笑。
松果,小时候叫它“神伯雷”,褐色的花瓣层层叠叠,整齐划一,好像受过专门训练似的规律地呈现,美得无可挑剔,散发着奇香,用外婆的话说就是“孬嫌”。
跟松果长得酷似的是杉果,我想它们应该算是表兄弟吧,但只要细看,触摸,就知道它们终究是不同的——杉树的果实密实而多刺,像只小刺猬,好奇的你可别靠它太近,小心被扎到手哦。
山蕨嫩嫩可入席
“陟彼南山,言采其蕨。未见君子,忧心惙惙。”《诗经·召南·草虫》里这样描述古人采蕨的情景,不过意境有点忧伤:爬至南山采蕨苗,未见爱人心忧伤。唉,爱人不在身边,自然忧伤啦——正这样想着,同行进山的爱人递给我一壶热茶,心头不禁一热:最美丽的爱情不是“我爱你”,而是“在一起”,古往今来,女子的情怀都莫过于此吧?
小时候见惯了蕨,家乡后山随处可见“蕨”的身影。但那时并不知道它们的名字,只知道它们春天里疯长,秋天就都枯萎了,成了一种很好的燃料,抓一把塞进灶膛,点火,火苗便哔哔剥剥地欢跳,灶膛里红红火火,照得烧火的人心儿一片敞亮。
此刻,沐着和暖的春风,走在山间,蕨们不时闯进眼帘,它们的叶子密密匝匝,有的像凤尾,有的像舞台上潮剧古装戏里穆桂英手里的马鞭。刚长出来的嫩叶却是卷着的,像是小孩紧握着的拳头,又像外婆头顶斜插的如意。
记忆中,潮汕地区的乡亲们是不曾吃过蕨的。知道蕨可以入口,缘于几年前一次到梅州出差,在饭桌上邂逅一道客家菜,咸肉炒青菜,那菜不曾见过,圆圆的身段,青红色的皮肤,夹一根放嘴里一嚼,嫩滑爽口,菜香夹着肉香,肉香里弥漫着菜香……问了端盘子的姑娘,才知那个叫蕨菜。
这次爬山又见散落在灌木丛中的嫩蕨,想起那道美味,自然开心。随手采摘几根,心想,这是继艾草之后的一味独特的春天的味道,晚宴可以美美“尝春”了。
采来的蕨菜用开水焯一下,直接装盘,喜欢凉拌,加入辣椒、酱油、醋等调料,夹起一个放嘴里,轻轻一嚼,嫩滑爽口,微微的苦味之后,是满嘴的清香。
晚上做了一个梦,梦里在故乡山道上行走,山两旁,乌毛蕨随处可见,它们的嫩叶有着神秘的螺旋,安静地生长,像问号,像逗号,像荒野中凝神倾听的耳朵——侧耳倾听,阳光下,植物们在生长,在欢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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