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歌代话 生动形象
●戴纪提
梅州客家人中的一些上了年纪的叔婆伯姆,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说起话来出口成章,文采飞扬,韵味无穷。这究竟是什么缘故?大抵是因为她们生长在山歌之乡,长期受到优美的客家山歌的浸染,说话便自然而然以歌代话,成了习惯,如画眉鸟叫一样动听了。
有个细妹暗恋一个读书哥,常常借口借书接近。由于细妹心思不在书上,往往上回才还回去的书,下一回又借去了。读书哥很不解,便把这怪事告诉阿姑。阿姑笑得花枝乱颤,戳他的额角说:“死戆古,还说人家记性不好。人家细妹比你们细哥子梳毛多条横岔,肚子里多条蛔虫,心事多呐!”见读书哥还在发愣,阿姑便又说:“四方球,三踢无一动。我念条山歌畀你听:岃岗顶上种株梅,妹在树下望郎来,有人问我望脉介,我望梅花几时开。”读书哥终于悟到了什么,脸上像虾公丢进“辣锅”,红得像关公一样。
客家风俗,男女青年谈恋爱,差不多“成事”时要请女方父母到男家去“逻屋舍”。有个后生虽然住着新房子,可是地处偏僻,单家园屋,女方父母不太中意。回来后家人问女方父母男方屋舍好唔好,女方父母诙谐地说:“屋场新,也好阔,可我怕妹子入门后"梳头无人分毛路,吵架无人劝开架"。”——言下之意嫌没有邻舍太冷清。
有位乡下嫂,丈夫出门做工去了,成日无精打采,茶饭不思。邻舍叔婆笑她:“恁般搞作?阿哥走罢妹唔惯,三餐食无半碗饭。”阿嫂听了一笑了之,却惹得一位老寡妇目汁双流对阿嫂说:“你比我好得多,阿哥是叶伯姆的鸡,晓去晓转,哪里会像我咁辛苦——天生我来最孤单,没个亲人在身边,岃岗顶上放花缽,淋水唔到靠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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