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愁是一首最美的诗 读丘峰新诗集《美丽梅州》

梅州日报 2020-03-27 08:45

●刘军

丘峰是离别家乡50多年的游子,他时时刻刻惦记着生他育他的故乡。鲁迅诗云:“梦魂常向故乡驰。”如今,他把思念化成热情洋溢的诗,丘峰和汪义生教授共同创作了诗集《美丽梅州》,在国内外引起了很大的反响,如今已经第二次印刷了。

《美丽梅州》在出版时,得到了众多名家的重视,全国政协原副主席叶选平特地题写书名,上海东方明珠总设计师江欢成院士给书作序,联合国特聘画家张安朴专程来梅州作画配诗。在《美丽梅州》首发时,曾宪梓博士还特地题写贺词:“贺丘峰、汪义生教授《美丽梅州》首发:世界客都 美丽梅州”。

《美丽梅州》是一部很有特色的新诗集,题材广博,内涵丰盈,对世界客都梅州的秀美山水和深厚的人文景观,对客家颠沛流离的南迁血泪史和筚路蓝缕、气壮山河的开拓史做了全景式的抒写与讴歌。

集子中最动人的是那些写乡思、乡愁、乡恋的作品,它们是作者发自肺腑的歌。时光荏苒,故土,在客居异乡的客家人心中挥之不去;物是人非,那种难以排遣、释怀的心境,令人动容。乡愁,本是抽象的,而在诗集《美丽梅州》的作品中,它却不是虚无缥缈的,而是通过一些鲜明、可感的具象的东西,使读者感到它真切的存在,引发共鸣。

在《雁鸣湖之恋》中我们看到,客家人对梦魂萦绕、血脉相连的河洛故土,怀有一份魂牵梦萦的思恋。每当看到南来北返的大雁,听到大雁的鸣叫,乡愁便会油然而生,一发而不可收,引起客家人的心灵感应,笼罩着一种由浓得化不开的思绪形成的文化氛围。诗中写道:“啊——/祖宗扎根的故里难舍/天地人和的新乡难离/……秋去冬来,冬去春来/南来的大雁/捎来中原对子民的问候/北归的大雁/带去客家对中土的眷顾。”在大雁的声声鸣叫中,寄托了客家人刻骨铭心的乡恋。在诗中,客家人的乡思乡愁乡恋以“雁鸣”这一具象呈现出来,形成一个寻求解脱却总是不能如愿的心结。说的是四时的景物,在文章中与人的思想感情产生某种关联。大雁是春天时节飞回北方故土的候鸟,当它们出现在诗中的时候,已不同于自然之景物,而是打上了诗人情感的印迹,成为主观化了的客观之景物,字里行间,写出了游子对故乡缱绻的思恋。

客家人常说:“任从随地主纲常,日久他乡即故乡。”然而,祖先——中原汉人根脉所系的河洛,岂是轻易就能忘怀的?在《孤胆英烈陈彬》这首诗中可以看到:“远行的赤子走得再远/也走不出对家的眷恋”;在《松口古渡》中可以看到:客家游子“奔向陌生的异乡/在广阔的世界搏击/又永远回望生养自己的土地。”这些诗句生动地表现了华夏民族绵延数千年的人伦情感。

或许是由于诗人长期待在生活节奏很快的上海,当他们来到梅州,便感受到一种强烈的反差。这里没有大都市的噪音,耳畔传来的是大山中天籁般的客家山歌。这些客乡特有的歌谣,“吸纳了山的淳朴厚重/沾染了泉水的润泽灵动/每一个音符/都涌动着生命蓬勃的潮汐/曲调委婉/情意荡漾/洋溢着野花的芬芳”(《客家山歌》)。这里没有污浊的空气,有的是“古寺隐于青山碧水间/清泉环寺汩汩淌/空气甜润/可洗肺”;这里处处是怡人的风景:“鸟语花香绿树成荫/巍巍大殿背倚灵秀五指峰/可养眼”(《拜谒灵光寺》)。这里有沁人肺腑的山泉:“清泉晶莹清澈/映着天光云影、繁花绿树/时而静静流淌悄无声息/时而琤琤淙淙、叮叮咚咚/”(《泉乡吟》),吸引身心疲惫的都市人前来聆听这大自然的天籁。这里,“山道,迂回幽深/繁花,粉紫绛绯/深深浅浅/古木,峥嵘叠翠/郁郁葱葱”(《致神光山》)。放情山水,静穆、安宁而又生机盎然的大自然,使都市人的身心得以宁静下来……

欣赏《美丽梅州》里的诗,能真切地体会诗人来到梅州油然而生的那种十分享受的感觉。这种感觉,是在生活节奏紧张、生态环境失衡的大都市所没有的。细细品赏这些诗篇,感觉梅州的山水之所以美,是因为她蕴含着和谐。客家人崇尚一种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生活。是啊,当一个人沉浸在忘我之境时,大自然中的万物在你眼前就会展现出特有的灵性。请看诗人笔下的卧佛山:“浩瀚的苍穹下/你峥嵘而舒展/飘逸而沉静/眼前有庄严的佛光闪耀/内心顿时无比安宁”(《远眺卧佛山》),此时的大自然有一种净化心灵的神奇功能。中华民族历来尊崇和谐,儒家提出的“和为贵”思想,在客家聚居地深入人心。

人们常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客家人有一种说法:人降生后便沾了那个地方的地气,其血脉、乃至性格、气质便与生于斯、长于斯的故乡有一种难以割舍之情。身为客家游子的作者,对故乡难舍难离,故乡成为其创作灵感的源泉,故乡的一事一物在作者笔下充满了诗意。乡情人人都有,唯其不假雕琢,真情流露,《美丽梅州》中的乡思、乡恋、乡愁才显得格外真切感人,让人爱不释手,受到国内外读者广泛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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