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礼大埔茶阳恋墩村
报纸上,恋墩村的几张图片散发着浓浓的古村落气息。别致的村名,古朴的街道,奇特的古榕,吸引我走进这个小山村。
恋墩村,是茶阳镇的一个小村庄。茶阳镇是大埔的老县城,距现在的大埔县城二十多公里。记得十多年前,我曾从三河坝的韩江源码头,搭乘小客船沿汀江逆流而上,大约两个多小时到达茶阳古镇。那时,虽只停留了几个小时,但古风古韵犹存的老城街道,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三年前,游览福建土楼回来的路上,在茶阳镇下车观看了“父子进士”石牌坊。据说,为了表彰当地的饶相和饶舆龄父子进士,明朝政府于万历三十八年在茶阳镇学前街兴建了“父子进士”石牌坊。牌坊正面有“父子进士”四字,反面则题写“丝纶世美”,故又称“丝纶世美”牌坊。
我是大埔百侯镇侯南村人,对这“父子进士”四字自然会有一种亲切感。因为百侯镇的侯南村,清初以来科举兴盛,被称为“进士村”。坐落在侯南村的“通议大夫第”,俗称“一腹三翰院”,是指该屋主人杨缵绪与其弟杨黼时、杨演时,在清康熙、雍正、乾隆年间,先后考取了进士,而且都成为翰林院大学士。杨缵绪的父亲杨之徐亦是进士,母亲是茶阳人饶氏。说起饶氏,有许多传说故事,我知道的有两个。
其一,关于杨缵绪其母饶氏有一个神奇的传说。相传,杨缵绪之父杨之徐一日前往茶阳探友,路经一屋。看见门前晾晒一草席,隐隐有三条龙形,甚奇,叩门而问,方知该屋主有一女年十八,自小遗尿,皮肤粗糙有鳞片,急求婚,当即应许。选定佳日出嫁,天降暴雨,茶阳河水暴涨,人们都说是“龙女出嫁”。后饶氏生七子,有三个考取进士被钦点为翰林大学士。
其二,在民间传说里,还有“隔河两宰相,十里九状元,还不及我一腹三翰院”的故事。相传,江西有个县,隔河出两个宰相,横直十里出了九个状元,皇帝钦赐“文官下轿,武官下马”八字石碑立于路旁。杨缵绪在陕西任按察使时,有一天,其母饶氏前往探望打道该地,轿夫叫夫人下轿,饶氏便问他为何要下轿,轿夫便告诉她原因,饶氏说不妨大胆前行,那些当地人拦轿责问,饶氏不慌不忙拍着肚皮回答:“你们地方是显贵,但是近在隔河,远在十里,那有我小小肚皮 "一腹三翰院"”。听到这些话,那些当地人惭愧地退下让路。
以上有关百侯“一腹三翰院”的两个民间传说,皆是颂扬茶阳人饶氏的。由此,我想到百侯镇、茶阳镇,还有大埔的许多乡镇,历史文化的积淀都非常深厚,我们要好好地保护现存的古镇、古村,保护那随处可见的古街道、古民居和古桥古路等等珍贵的人文资源。
为什么说了那么多,还不提进入恋墩村呢?也许恋墩村很害羞,迟迟不肯露面吧?是呀,一个“恋”字,在中华文化里是非常含蓄的。走过小桥流水,终于看到沐浴在初冬阳光下的恋墩村古街道,踏着古人踩过的光滑的鹅卵石街路,我的思绪仿佛飘到了这条街道从前的热闹中。这一条不长的狭窄的古街道,写满历史的沧桑,陈旧的店铺和一块块鹅卵石,好像在诉说着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说。这条小小的古街道,好像没有给我什么,但又好像给了我人世间最为珍贵的东西。什么东西呢?是“平静”两字。在我的想象里,这“平静”两字是用柔软的毛笔,蘸上村边小溪水,轻轻地写在我心上的。穿过古街,又走过小桥流水,看到了苍翠的“石上盘龙”古榕树。听古榕树前面恋墩小学的校长说,五、六十年前,一棵榕树紧依大石而长,小孩子们在树根和大石间穿来穿去玩耍。这棵榕树长在大石顶上,一条条树根层叠交错,贴着大石伸入泥土,伸展到小溪流水的地底深处。我想,这棵盘石而生、宛若游龙的古榕树,应有二三百年的历史了。这“石上盘龙”古榕树,是恋墩村的村宝。此石是镇村之石,此树是镇村之树。很好,站在这“石上盘龙”古榕树树阴下,我平静的心里仿佛又多了两个毛笔写的字:“清新”。
小溪环绕的恋墩村,让我感受到了难得的平静和清新。在这里,我并没有用太多的笔墨来描画她的神韵,因为这个“恋” 字不需要说太多,只要心中有爱,有这种对小村之土的眷恋,足以让人陶醉了。
离开恋墩村,走过金黄的田野,来到鹤鼎山下的镇中心小学。第一次进入依山而建的镇中心小学校园,我的感觉是:“这是一所园林式的学校”。茶阳,古城区在茶山之阳而得名,极美。大埔中学,紧依金山;镇中心小学,紧依鹤鼎山,极美。恋墩村,“恋”字之名,极美。这次到茶阳,走进恋墩村,收获的都是美。(邱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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