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丽杯“诗画梅江” 全国文学创作大赛优秀作品展示

南方日报 2019-10-15 06:36

西阳镇的白宫水徜徉在村庄的怀抱里。区摄协张文祥摄

白宫河沿岸设置了专门介绍当地人文风采的“文化廊”,引来游客前来观看。区摄协张文祥摄

每到梅花开时,游客置身梅花的锦绣堆里游玩。区摄协张文祥摄

在“红色村”北联村的茅坪之战遗址,游客听解说员讲述曾发生的革命历史。赖俊权摄

编前语

通过创作“千年嘉应,诗画梅江”的散文、诗歌(包括诗词和古风)文学作品,全方位、多角度、多层次展示梅江秀美山水、毓德人文,反映梅江区近年来改革发展日新月异的变化和未来美好愿景,扩大影响,树立形象,吸引更多的人关注梅江、热爱梅江、向往梅江、扎根梅江。

初识鲤溪

□唐梦

白宫实际上就像一卷古色古香的线装书,随意地翻开哪一页,都会有满眼摄人心魄的意境。就说今天要去的地方:鲤溪——连名字都那样充满诗意,人未到便已有几分醉意了。

位于梅江区东边的西阳镇白宫,是不折不扣的侨乡。乍听起来这个名字让人想起美国的心脏:白宫,这确实使人有点啼笑皆非的感觉。无论如何,白宫的美,是从很表面的地方都能感受得到的。出城十几公里,就到了白宫的地界。也许是春天的缘故,放眼便都是清脆嫩绿的颜色。山是蓊郁苍翠的娇容中显出几分富丽的神态,路树的新叶仿佛脆生生地吐出几句欢迎的语言,俨然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就在这些嫩与绿之间,满布着从茂密的山林里奔涌而来、散流而来……的水,大的河,小的溪,细的涓流成涧。她们一齐徜徉在白宫村庄的怀抱里,有的嬉戏,有的撒娇,有的依膝而眠。一幅升平盛世、安居乐业的迷人画卷。在幢幢新楼与田野之间,山脊之间,依然有许多被拾掇得非常整洁的旧屋,其主人大都是早年出洋谋生,功成业就后回乡筑下这些今天看起来依旧华丽的居所。一切的景象,都和一个叫做白宫的著名侨乡的身份是那样的吻合!

一路在侨乡风情万种的眼眸里疾行,不久便到了国道的一个转弯处:“鲤溪”两个扣人心弦的字样已经赫然在目。沿着牌子所指的方向眺望,骤然间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惊诧得一时不敢声张。就是现在,面对印在脑海里的鲤溪初初的容貌,依然是心中忐忑,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下笔!在国道的旁边,岔出一条弯弯曲曲的小道,远处近处,零零散散地点缀着几处山里人家的屋顶,清澈的溪水就在小道的一旁哗哗地流着,溪堤上,一位村姑没来由地和黄牛对峙着,各不相让。

尽管鲤溪就在国道的旁边,并非居住在深山僻壤的世外桃源,但为何多少次呼唤却擦肩而过?为何今生今世到此时才有缘相识?也许正因为这种朴素平凡的美丽,常常被人们所忽视。骤然见到的鲤溪,她那天真无邪的笑靥里珍存着不施粉黛的惊世容颜,一如面对青葱岁月的初恋情人,惊惶而无助。

沿着鲤溪小道向山中进发,一曲曲婉转低回的流水清音伴随着浓浓重重的绿,在眼前婆娑起舞。不远处就是鲤溪的“燕生岩”,岩下建了座小小的寺庙,寺庙前的溪流里筑起了一道水陂,围住一洼绿水唤作“放生池”,这是佛家慈悲为怀、善待生命的亲切举动。

我们像一群高兴坏了的孩子,纷纷丢掉身上的累赘,褪去鞋袜,赤足奔进了溪中……光洁圆润的溪石充满诗情画意地摆放在水流中间,水流很有情调地在我们的腿边、在我们的指缝间流过。此时正值春的四月,一切的一切都在焕发着无尽的生机,没有贫富贵贱的藩篱,没有门庭族类的歧视,大树在高歌青天的旷达,灌木沉醉于晴空的缠绵,甚至崖下的小草,也在那一方狭小的空间里,安享春阳雨露温情的馈赠……

同伴在溪谷里尽情地嬉戏、拍照,仿佛全然忘却了时间的流逝。中午在寺里吃过斋饭,饭后,我们继续向鲤溪旁的山道上爬去。山路愈来愈险,茂密的林木遮天蔽日,像闯入了巨大的原始森林。尽管前些日子刚刚下过几场雨,山路难走了许多,但同伴并不觉得累,这是天然大氧吧的缘故。走过潮湿阴凉的林区,眼前有了一些开朗的阳光,是一排排谁种植的毛竹。正值收获春笋的季节,一根根笋尖很有情义似地从土里冒了出来,等待着种植人的采挖。再上去一点,便是一片豁然开朗的枇杷林,串串青中泛黄的果实挂满了枝头。枇杷林下一方古井,过滤着从更高的山上流来的泉水。枇杷林的一旁,有几处瓦房,前边是养蜂的旧屋,后边是山上人居住的家园。我们向前张望之际,窜出一条黑狗“汪汪”地叫了两声,吓得我们呆在原地不敢动弹。山上主人闻声而出:“不用怕,山里一年到头见不了几个人,它是高兴地通知我来客人了!”说着热情地招呼我们用茶,摆了满桌黄熟的枇杷和几根春笋,要我们带些回去。我们连连谢过,继续往山上攀爬,不一会便到了山顶。

放眼远望,都市尘嚣的万丈烟云仿佛在那里咆哮着,翻滚着。而近处绵延的苍翠裹挟着阵阵快意的春色袭击我们的视野,眼看着鲤溪羞答答地钻入春的深处不见了踪影,山坳中那清甜脆丽的声音却一阵阵传来,深深地撞击着我们的心房,庆幸鲤溪豆蔻年华的经历里未曾受到过俗世的污染,以她那天生丽质的清纯留下了这片神圣,给我们的思念,给我们的梦,增添了幸福的色彩。

归读花事

□巴秋

梅城归读公园,真是个好去处。日观花草、暮看云霞、夜赏灯景,美不胜收;漫步健走、唱歌跳舞、做操打球,心旷神怡。

那日,小雨淅沥。撑一把伞,疾步急走,要穿过归读公园,去往东山桥。脚步却被各色落花羁绊住了。哇,那一株夹竹桃,撒落三分繁花,玫红的花瓣,碧绿的草坡,艳丽得咄咄逼人。咦,那棵高高大大的萍婆树,花儿细细的,一串串、一簇簇,密密匝匝地垂着,却仅掉落寥寥十数朵,像十数颗小星星散落在灰蓝色的石条凳上。相邻不远处,另两棵并排而立的萍婆树下,已是落花堆积成垄。唉,林妹妹可别“锦囊收艳骨”了,还是交与环卫工人手挥大竹帚、扫进大麻袋吧。嗯,这边可以说是“石榴路”了,每隔一小段,就有一丛石榴树。平时觉得石榴花的“红”既老、又瘦、且俗,不甚喜欢。如今,不经意地发现,石榴的落花多是花萼朝上,呈现出标准的六角星形,在雨润如酥、乌黑发亮的鹅卵石小道的映衬下,倒是别有一番韵致了。

一路捡拾,一路挑拣。手托一把石榴花萼进了书房,放在书桌上,稍事摆弄,拍了一张照片发朋友圈,“丁”“丁”“丁”,接二连三收到“评论”,异口同声都是“漂亮!哪里的木棉花?”嗨,前段时间满城木棉花开,灿若云霞,君可知如今花期已过,早已新叶立枝头了……

那日,惠风和畅。从浮桥南端出发,沿着归读公园,独自向万象江山方向漫步。呀!这一大片鸢尾花,相约好了似的,齐整整地同时绽放。它们高昂着头,迎风摇曳,像极了一大群孩儿高举鲜花气球欢呼着奔跑。且慢,怎么独独那一朵,上面有一片细长的叶儿半弯着,作出拂袖掩花容之状,而那朵花儿却自顾自地神气活现地尽情绽放……前面是一片杂花地。两朵鸢尾花像是一对小姐妹手挽着手说笑着前行,一朵朱顶红,低头、回眸、含笑着与小姐妹打招呼。走着,走着,又是一大片齐整的鸢尾花。瞄了一眼,正欲远去,却反而折身走近、细瞧,两株相邻的鸢尾,各有一枝朝相同方向生长,相遇于一棵斜立的细叶紫薇小小的树干上,“丫”字形的花枝彼此相交、穿插,形如同心结,然后,两朵鸢尾花同时绽放!

听闻鸢尾花花期极短,为何所见均如此欢欣动人?

走着,想着,抬头一看,龙船花开了!

岁月流转,归读公园四季花开。一茬茬,一轮轮……

恨不长做梅州客

□陈毓

阿蛮,今夜我在梅州,梅州是客家人最集中的聚集地,是客家文化的大本营,被尊为“世界客都”。客家传统菜好吃,客家朋友都是生活家,他们对传统的接续,比别处都要好。

考察城名的缘起,为何叫梅州?是因为此地适宜“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的梅生长?还是斯地人民别有“玉骨那愁瘴雾,冰肌自有仙风”的洁净气质?我虽设问句,但心中已有答案。南宋杨万里早用写实的笔墨写过梅州的梅花,在他的《明发梅州》中,他描述这座城:“市小山城寂,船稀野渡忙。金暄梅蕊日,玉冷草根霜。”他对梅州的梅花一见倾心,他又写:“此行便是无官事,只为梅花也合来。”

梅花是梅州的市花,听朋友说,每到梅花开时,梅江两岸千万株梅树堆锦叠绣,人置身梅花的锦绣堆里赏游,何等快意美意。自古梅花被誉为君子花,人形容梅花,多用暗香,是说梅香隐幽吧,你近花时香未必浓,你与花疏离却香气来袭。梅香清、净、冷、艳,碰到鼻尖上,常常就碰出人心上的一声“呀”,人难以表达对花的全部爱悦,只好舒张心怀,尽力逮住梅香。逮住了,如雪花停驻掌心,一刹那的美与感动。

借梅花寄情、借梅花言志、借梅花消愁,古往今来的文字长廊里,写梅花的诗章多不胜数,连李清照都慨叹,“世人作梅诗词,下笔便俗。”她自己写梅诗词,也要小心翼翼,用“试作”一词。且看她写梅花的那首《渔家傲》:

雪里已知春信至,寒梅点缀琼枝腻。香脸半开娇旖旎,当庭际,玉人浴出新妆洗。

造化可能偏有意,故教明月玲珑地。共赏金尊沈绿蚁,莫辞醉,此花不与群花比。

联想到她那句:“学诗谩有惊人句。九万里风鹏正举。风休住,蓬舟吹取三山去!”这写梅花词,谁说不是喻人。

陆凯折梅托驿使寄赠长安的朋友范晔更是佳话,隔着千年,那枝梅花还香气馥郁着。王荆公远远一眺,就有了“遥知不是雪,唯有暗香来”的判断,李清照要“年年雪里,常插梅花醉”。

梅州人爱梅,就更全面而具体了,山川地理城乡,多有以梅命名的。梅州,梅县;梅江、梅溪;梅山、梅林;梅河、梅塘。

而我遇见的每一个梅州人,都堪比梅。

城在众山的拱卫中,梅江远远奔来,穿过城,又回环兜绕,五里一徘徊,如带如练,舒撒而去,日落月升,四季更替,给这城中岁月,添出无限诗韵。

智者乐山,仁者乐水。对应在梅州,是说人和山水相处日久,人得了山水的启示,羡山之厚,慕水之慧,人骨子里就有了山水气质。

我们住在“客天下”,每一步都踏在风景地里,目之所及,天碧云白,林暗山明;耳之所闻,林声飒飒,泉声涓涓,杂树生花,原生态的自然山峦清爽宜人。我们踏过悬空的玻璃栈道,俯瞰满谷的木荷盛放如雪,木荷的香气漫在风中,人在半空被花香气扶着,大有读庄子《逍遥游》的美意酣畅。山上,树撑开树的空间,花盘下花的地盘,水辟出水的道路,万物各找出路,自有妥帖。但细看,花为争得一缕阳光恨不能生出双脚,树穿不过石头的坚硬选择绕行,盘根错节,只为和土地,和阳光亲近。更有藤蔓,攀爬扭滚,只为“活着”,人都要在这些植物身上看见动物性了。假如观者选择看见光鲜的一面,要由衷赞叹树的高茂,藤的奇异,而花,美艳得像身体里住着位妖。在这样的山中穿行一日,人会了然活着的意味。人、植物、动物,在“活着”面前,所要面对的,其实都一样。

梅州的美更因梅江,梅江的美在梅江桥的繁华灯火处,在平江入田畴的那一段,在野渡无人舟自横的那一截;在白鹭朝日的黎明,在春江月明夜,在雾中、在雨中。我这匆匆行客,要有多少机缘,方能一一领受?那就停驻此刻吧,伫立江岸,任江风带走歌者的歌声,眼前是新交故知,我们说话或者沉默,都合适,这分明就是“梅江最美的时刻”。

乐山乐水行

□叶惠娟

客家人的聚集地梅州山清水秀民风独特吸引着无数游客前来。北联村,一个地处梅州市梅江区四镇交界的红色村,因其自然风光的秀美和人文历史的深厚吸引了我多次往返。

我曾开着汽车穿行于夹在梅江河与铁路中间的北联村道,一边是悠悠的梅江水,一边是满是碎石拥护的铁轨。车轮在这一年四季都是青山绿水环绕的村道上碾过,耳边呼啸的除了风声,偶尔还能听到火车的汽笛声。与风赛跑,与河水竞赛,再看着火车从身旁疾驰而过,不禁让人怀想,这河水流向的远方会是哪里?火车疾驰是否奔向诗一样的未来?

我还曾在这片土地上徒步20公里,用一深一浅的脚印丈量着北联村的长与宽。行走在北联村,穿过茂密的树林,钻过瓜果飘香的果园,独具特色的客家民居建筑在群山环绕的村子镶嵌着,蓝天白云下一幅美丽的乡村画卷就这样向你我展开。

在粤东这片客家人的聚集地,北联村已经是新农村建设中的排头兵,讲习所里图文并茂的资料向世人展示着过往的光辉历史,茅坪之战遗址附近建成的健身娱乐场所正向村民们提供着便利,新修的村道四通八达,崭新气派的楼房与保存完好的客家古建筑分布错落有致,勤劳善良的村民笑容满面,蕉板排以其独特的文化气息吸引着文艺爱好者的聚集,如今的北联村正向世人展示了一幅美丽的农村新画卷。

“智者乐水,仁者乐山”,在这片红色土地上,山水环绕的蕉板排红色创作基地更是吸引着无数文人墨客驻足。阳春三月,一群文友结伴再次来到了这片红色的土地,来到蕉板排红色创作基地。穿过羊肠村道,深山脚下一栋别致的木屋在一袭嫩绿的背后若隐若现,小木屋旁边的各色小花竞相开放,各种植物娇嫩又肆意地张望着,门前新涨的池水如着了新衣的姑娘,羞涩又带有几分的得意,春风拂过,微微荡漾。在春风的召唤下蕉板排已是春意盎然藏也藏不住了。

依稀记得在某个深秋的傍晚,同样是几个文友相聚于此,蕉板排也是满眼的绿,满池的水,似乎都还刻意隐藏着秋意,若非听到那高高挂着的柿子在秋风的撩动下与叶子的窃窃私语,看到那金黄的柚子笑意盈盈地向我们招手,我还以为时光在这里流转,回到了盛夏。蕉板排的一年四季都是满眼的绿色还有各种应季的花在竞相绽放。

蕉板排的相聚总是那么的随心而又惬意,大家一阵忙活以后,已经有文友把泡茶的工具搬到了门口,门板搭起还带有拉环的简易餐台、篝火过后遗留下来的围炉上搁置一块木板,都可以变成大家的茶几,只需要搬来一张小凳子,挨着它坐下,这些个简易的茶几就同样具有鸡翅木茶几的功能了。我原觉得委屈了它们,可转眼又想,它所托起的不仅仅是一壶茶,更是承载了来自春天相聚的美好。门口的大树屹立挺拔,悄悄听我们的聊天,柔柔的风拂过脸庞,如同幽静的湖面在水鸟婉转的啼叫而起了丝丝的涟漪,拨动着文友们的心弦,沉迷于这种轻柔,蕉板排的确是一个让人神往的地方。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一切都那么美好。一阵清风过后,柚子花的香气袭来,想起深秋的那次聚会有位文友即兴创作了一首诗歌,“那些柚子就倒挂在溪水眉睫上比星星晶莹”,原来,如此美好撩拨众人的诗意,是从春天就开始埋下了伏笔。

挥手群山环抱春风托起的的北联村,车子沿着流淌于时光的梅江河水逆行而上,风声穿过的岁月已揉进了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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