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揭阳有不解之缘,从未显贵至晚年常住这里,榕城的“丁氏光禄公祠”为其宅第 丁日昌轶事
揭阳丁日昌旧居
■ 陈汉初 文/图
丁日昌(1823-1882),又名禹生、雨生、持静,生于广东省丰顺县汤坑镇汤坑乡。从其未显贵以至晚年,丁日昌常住揭阳县城,榕城的“丁氏光禄公祠”为其宅第;其墓地丁墓位于揭阳城南桂竹园岩边。
丁日昌系贡生出身,先后任万安县令、庐陵县令,曾入曾国藩幕府,又曾协助李鸿章办理洋务,后因受赏识而授苏淞太兵道,旋升两淮盐运使、苏淞布政使、江苏巡抚、福建巡抚兼督船政等要职。曾到过台湾,为促进台湾的经济、交通和文化发展作出贡献。清光绪六年(1880),会办南洋海防,节度水师兼理各国事务大臣。其著述有《丁禹生政书》36卷,《抚吴公牍》50卷,《百兰山馆诗集》5卷和《百兰山馆政书》14卷等。他藏书甚丰,“持静斋”藏书楼藏书6万多卷,其中不乏宋元刻本,是著名的藏书家。
丁日昌与揭阳有着不解之缘,并与揭阳官场关系颇深。现录其轶事三则,可窥其人物性格与特质。
自古才子文字往往咄咄逼人,令人生畏。然苟用之得当,则力可回天;反之则不可思议。据说,少时丁日昌学识兼优,且具胆识。当他成为廩生时,曾因家里一时供不上饭钱,到揭阳县衙门擂大堂鼓。丁日昌虽系丰顺县人,但却在揭阳县入泮,所以便在揭阳县补了一名廩生。照前清旧例,凡有冤情者,便可到县衙的大堂击鼓鸣冤。当丁日昌擂鼓之时,刚好揭阳知县亲自出来问询,便升堂召问丁日昌为何击鼓。丁日昌大着嗓门答道:“青天白日,饿死廩生。”知县见他这样说,明白他的来意,当下和他攀谈起来。他与揭阳知县谈的,大到国政、县政,小到百姓、乡情,都很有见地,听得知县很是佩服,知他才识过人,以后必有大用,自然十分体恤他了。其实,丁家在丰顺系一富户,偶尔接济不上也有可能,但也不至于揭不开锅,他此举也许有他的另一番盘算。
洪秀全、杨秀清领导的太平天国运动时期,丁日昌就投身到曾国藩的湘军军营当顾问。有一次,曾国藩因战洪杨兵败而要请罪于朝廷,曾国藩在奏疏里说:“臣自出兵以来,屡战屡败。”其时丁日昌适在幕里,见了这疏便说:“大人,这疏可否斟酌点?”国藩向他讨教。他说,“屡战屡败”四字可否改为“屡败屡战”?曾国藩感觉这一提醒甚有道理,只是两个字倒了一下顺序,意思就完全不一样了。于是按其建议改过来,并火速将奏章报到朝廷去。奏章呈上去后,清廷感到曾国藩确实尽职,虽屡打败仗,但败而不馁,屡败屡战,皇帝不但没有责备,还嘉奖了他。因此一字之改,曾国藩对丁日昌十分信任,并抬举了他,且屡升迁。
丁日昌任多省巡抚,这在当时潮州府内是很大的官了。当时普宁县的方耀任潮州总兵,权极一时。因方系一武夫,所以丁日昌很是欺侮他。
一次,方耀接其母到任所小住,丁日昌得知后便书一中堂幅送给方耀。内容无非是些颂扬的话,说方母有古时公父文伯母之风。方耀大喜,以为是恭维他,便高悬厅中以为傲。这匾悬挂了许久,后来有一次时任某院院长的潘大人来访,见了此幅,大笑不已。方耀奇怪,问他为什么笑。他说:方大人呀,你不知道吗,这是丁大人在讽刺你。须知公父文伯母虽是贤母,但《国语》里载,文伯母骂文伯道:“鲁其亡乎?使僮子备官而未之闻耶。”又说:“今我寡也,汝又在下位,朝夕处事,犹恐忘先人之业”。又道:“予惧穆伯之绝嗣也。”按照《国语》这三条的原意,他是以文伯母比令堂,岂不是以文伯母骂文伯之话来骂尊驾吗?方耀听了恍然大悟,急把这中堂收了起来。
还有一次,方耀为其母庆寿,丁日昌送了贺联:“一方得利方方利,九属含冤属属冤。”方耀看后五味杂陈,而又奈何不了他,只得权且收下。次日丁日昌欲登门拜寿,经方耀一再婉谢后才作罢。过后,丁日昌阅看亲友僚属为方耀母亲祝寿联幅屏幛文字时,居然还惊问:“我的那副对联呢?”在场僚属面面相观,会心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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