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十三村记》

揭阳日报 2019-11-27 10:54

▲▲彭妙艳

我是不喜欢为企业写文章的,但某君以浅白文言文为湖南企业写的《十三村记》获奖50万元,并引起一些争议之后,却就让我也想写作十三村,只是不用文言,不向着评奖,也仍不写企业,要写的是真村,从自己熟知的本地乡村中随意抽取出来。

十三村,就是桃山、乌美、青屿、玉浦、乔林、金坑、泥沟、堡内、大莲、塘埔、梅田、元埔、石印,分布在揭阳市区或辖境各县(区)。之所以是这篇文章的题材,因为或是我的家乡,或是我教过书、编过志,旅而游过的所在。无论是潮人所创,或是客家人所居;无论是处于山区,还是坐落于平原水滨,也无论是庞大至于人口几万,还是袖珍只有数百之众,相同之处在于都是古村。历史长的或者近千年,短的也有三几百载。其中有几个也已挂起了上级有关部门发给的相关牌子了。

既是古村,就不论这村在山区、在平原,在潮地,在客区,是城中村还是边远荒村,就难免保存一些古的建筑,如民居、祠堂、书斋、桥梁之类。而民居大抵都是些四面环合的围厝,祠堂型制一式,只有大小之分。如果要从建筑这个方面去弘扬自己的特色,除了个别以有别围厝的围屋形式营造,再也找不出真的很特别之处。

但是十三村又实实在在存在十三中气象,可以归结为两大类,概括的表述,就是朝气蓬勃与死气沉沉。尽管所有的古村都或多或少建有一些新的房子了。

那些地理上得天独厚,成了城中村的,借着城市发展的翅膀,轻而易举的腾飞起来,就是头脑不太灵光的村民,没有趁着地利及早洗脚上田,办厂经商,成为先富起来的一族,但就是凭借地价不断飘升,以及租赁有其自建屋的“后发优势”,大体也都可以把生活过得很滋润,把村容打理得很城镇化。行走在这些富得流油或尚未流油的村庄,虽不能不羡慕他们对富庶的占有,但多少也有一点以为他们无非因为占了地利的不以为然。面对那些原本远离城市的乡村,依靠发展某些特有产业,因而也实现经济、村容突变,成为其实以第二、三产业为支柱了的新农村,却更有一份肃然起敬的感慨,因为它可借助的不是地利,而是自己的智慧、自己的拼搏,靠自己的骨头生肉。这种自立自强,其富庶的含金量怎么说,都要比卡伊有所倚傍者高。正因有着这样的认知,所以面对同样曾是穷村僻壤,而实际也有些可以发展的资源,但却一直没有改变穷村僻壤聚落的形象,自然也就有了恨铁不成钢的遗憾了。

但是,很多时候,也会有“山窝飞出金凤凰”的那些先例,来对比同等条件但却在发展上却“失之交臂”了的乡村,对于它的落后作些回溯与分析,对于有过的接连的没有抓住稍纵即逝的机遇,与抓之不紧,机遇像沙子从手指缝间流长了做些观棋式的反省。而后对于那些不以牺牲土地这生活的根本,而是利用传统名优特产加以新条件下的经营,后来虽然在经济上“比上不足”,不过在生态上得到维护、在传统产业上得到延伸与扩大,乡民还可以再村里立足、而不必完全依靠外出打工,留下发白齿摇的双亲与嗷嗷待哺的儿女守望者日以空壳衰败的老村一类,也就另有一种好感与敬佩。

社会在发展,没有理由要求农民被困在农村、在农田上。但社会再发展、再进步,所有的人类聚落都城市化、城镇化,完全把农村抹去与放弃,是不现实的。可以想象,就是到了最繁荣的某一天,那些城市、城镇建成区范围以外的农村还是存在的。纵然这些农村没有能力以粮食供应附近的城市与城镇,但是生于斯长于斯的村人却还得一代接一代的生存下去,使这些农村最起码宜于村人的生活生产,永远都是必须直面的问题。与其出于急功近利的目的而离乡背井寻生计,有朝一日又得回来厮守已经凋敝的家园,毋如及时找到方向和路子,振兴起这方有着生存发展潜力的土地。还有空间可以营农,无妨继续营农。当然不一定只是承用传统耕耘方式,应该千方百计提升单位面积产量的同时,更借助科学的、市场的力量,更新生产方式,提高产值,使有丰富的农产品供应自己的生活,也供应附近的城镇乃至远处城镇的市场,从中提升自己的收入、自己的生活质量。当然,也不必因为是农村,发展的路子,就只能着眼于“农” 字,那些力所能及非农的生产与制造,也不是不能考虑、不能探索、不能尝试。只有把土地已经有限的农村立体化的经营,才能在保证看得山、看得见水的天地间,延伸乡愁的美丽,而又创造和推进生活的现代。

虽然明知“老鼠生子打地洞”伦理的不公平,但是从农村出来的笔者,虽然有时也因为应景写点子曰诗云的东西,但是更多的所想,还是系在农村那边。甚至读到《十三村记》,明知此村非那村,还是照了它的标题上的数字,把曾经走过的村子是所见所想集中起来,生产出这篇文字。有一点和它不同的是,它使用的是浅近文言文,我是通俗白话文,这当然和我的农村思维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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