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能至，心向往之
□陈 婷
《史记·孔子世家》云：“《诗》有之：”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然心向往之。“而能在上课时把老师说的每一句话都记下来，而且现在还非常感谢当时勤奋的自己，那就是听王富仁老师的《文学研究》专业课。
课只有一学期，然后又跟着去蹭其他专业同学的课，又听了一学期。当时还特意去买了《古老的回声》给老师签名，那时，老师还谦虚地说，好久之前的书了，里面有很多不对的地方，还得多多包涵与理解。
翻开笔记的第一页，老师给我们推荐了一排的读书书目，我都记下来了，只是过去了8年，我早已忘记了。
很多时光，说不清，忘记了，却把那些书一本本买来了，并已看了多遍，所以，你不得不说，世间的一切事情，冥冥之中总有召唤，你似乎听不清，也没记挂心，但是你却做到了。或许，一位老师对学生最大的影响，就是能够如此地潜移默化。那时，老师说了什么，你当下并没有多大的感觉，然而，你却一直在不知不觉中追随着他的脚步。蓦然回首，几度春秋，虽已毕业多年，但我还在那里，凝视着您，思索着您说的每一句话，细数着您的每一次微笑。
然后，我又重新把那些书都翻了出来，是您教我，读书要读到哪一种程度，就是建一个世界文化地图在心中。
8年前，我写下了这行字，我是什么样的心情？是惊喜还是震惊？我早已忘记了。
然而，今天，我又重看，确实是惊喜，还有震惊。
而我也顺着您的思路去看，去找寻属于自己的文化地图。博大而精深，这或许就是您的真正追求吧。
无须引用任何名人名言来论证，却可以一针见血地评判所有的作者、思想流派甚至现实社会各种现象，如您所说，我们学习别人，是为了发展自己，不是为了更像别人。所以，您一直在做的事情就是，我将艰难地支撑住自己。
当大部分人的老师都把我们的头脑变成其他人思想的跑马场时，只有您告诉我们，知识都是自己创造出来的。不是别人。一个人，要关注学术，关注思想，首先要关注的，其实是自己。
是您把我们还原到了现有的世界里，去发现自身本来存在或会遇到的问题。在物质世界里，每个人都会遭受或多或少的外在痛苦，外在痛苦是人生命运的冲突，不可缓解，然而，好多人都在这外在痛苦中而停滞不前，殊不知，永远停留在那而不自救，最后要么毁灭自己，要么欺压别人。
“这时，我们就需要文化！”我还记得您在讲台上说出这段话时，那神情的傲然，精神的高大，透过您那坚定的眼神，我看到是不屈的灵魂，与对自己强烈的自信。
当我们还在对文学无用论中那泛滥而又空虚的情感中苦苦无法自拔时，是您坚定地告诉我们，因为用文章可以踢开任何一扇门，这就是文字的力量；建立信心，看起来遥远的路却是最近的路，那就是文学。
所以，我才慢慢地理解您的那句话，我将艰难地支撑住自己。只有凌驾在物质世界之上，你才会发现，你是个自由的人，你是个大写的人。每个人都是自不量力的，而正是这些自不量力的人，不断地追求，不断地征服这个世界，才能彰显生命存在的意义与价值。
在汕大的校园里，在那一排排的相思树旁，都能看到一只可爱的小狗与你相伴，还记得每天清晨去跑步时与您相遇，您那亲切和蔼的笑容，还有那温暖的话语，是那么的让我念念不忘。是您让我更坚定自己的追求，是您让我在文学之中又找到了自己。因为只有自己足够的强大，才不会迷失自我，留在这个世界上，才是你我乐观的态度，积极地微笑。
以此为念，愿您安好。也愿我如您所说般，我不会辜负文学 ，只因冥冥之中，我已在追随您的路上……
（作者系普宁市城东中学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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