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焦海防文化遗产 共襄湾区文化协同 大鹏所城将联合珠江口明清海防遗址申报世界文化遗产

有着600年历史的大鹏所城雄风依然，成为新区发展全域旅游的宝贵文化遗产。

申遗预研究调研报告。

大鹏所城东门楼。

赖恩爵振威将军第。

如何让具有600年历史的大鹏所城活化，并以世界文化遗产的“身份”融入粤港澳大湾区建设，引领大鹏新区生态旅游产业、文化产业高端发展？1月25日，在2019年粤港澳大湾区文化遗产活化暨明清海防申报世界文化遗产高峰论坛上，北京清华同衡规划设计研究院发布的《明清海防遗产（粤港澳片区）申遗预研究调研报告》给出答案：大鹏所城可联合包括深圳南头古城、赤湾左炮台在内的香港、澳门、珠海、东莞、江门等多处古城、古炮台遗址，组成珠江口明清海防体系申报主体，联合申报世界文化遗产。

本次论坛由大鹏新区文体旅游局、深圳华侨城东部投资有限公司主办，旨在聚焦“大鹏所城——粤港澳大湾区明清海防遗产价值与申报世界文化遗产粤港澳大湾区文化遗产活化利用”等热点话题，探讨大鹏所城及粤港澳大湾区明清海防遗存的价值及其申遗路径、文化遗产保护管理与活化利用。来自北京、上海、广州、深圳及香港、澳门的海防文化遗产、近代史研究、文化遗产活化利用等各领域的专家齐聚深圳，积极为大鹏所城旅游区在粤港澳大湾区的活化利用，以及粤港澳明清海防遗存申报世界文化遗产的模式、路径等相关问题“问诊把脉”，建言献策。

专业团队足迹遍布粤港澳海岸线寻找申遗技术路线

据介绍，2017年11月9日，大鹏所城旅游区发出明清海防遗存联合申报世界文化遗产倡议后，得到各方的积极响应。为深化研究粤港澳片区明清海防遗存的总体现状与突出普遍价值、开展申报世界文化遗产预备名录工作，以期实现粤港澳片区明清海防遗存的整体保护与可持续发展，大鹏新区文体旅游局、深圳华侨城鹏城发展有限公司联合北京清华同衡规划设计研究院，在广东省从潮州到湛江的海岸线上，开展了“明清海防遗产（粤港澳片区）突出普遍价值预研究”实地考察，并形成《明清海防遗产（粤港澳片区）申遗预研究调研报告》。

据了解，该调研报告由政府、组织管理团队、专家团队、技术团队组成的专业调研团队，对潮州、汕头、揭阳、深圳、东莞、珠海、江门、茂名、湛江、香港、澳门等城市的古城遗存、炮台、沿海所城等为核心的代表性海防遗址进行实地考察、调研形成。据专业调研团队专家张谨介绍，调研团队对上述地区海防遗址逐一考察研究，明确其保存、保护、管理、展示利用与研究情况；与当地专家、学者、管理者座谈交流，收集档案资料，拓展研究框架；寻找确定具有条件和优势的申遗遗产点；梳理、寻找申遗价值预研究的技术路线；确定明清海防（粤港澳片区）的主要突出普遍价值内涵，最终形成预研究调研报告。

珠江口明清海防体系保存完好具有联合申遗的条件和优势

“除了珠江口外，多处地区明清海防遗址已遭到破坏。”据张谨介绍，基于对遗产点真实性完整性的评估和对价值的判断，此次调研中形成了以海防中路遗产点为申遗对象，尤以珠江口海防体系保存相对完好，成为最重要的申遗价值载体。其中包括深圳大鹏所城、南头古城、赤湾左炮台，香港九龙寨城、东涌炮台，澳门大炮台、望厦炮台、东望洋炮台，珠海拉塔石炮台、淇澳岛，东莞虎门炮台和江门崖门炮台。

申遗的核心挑战是什么？是必须具备“突出普遍价值”。据张谨介绍，所谓“突出普遍价值”是指在整个人类社会和世界历史上杰出的，对全世界全人类都有意义的。同时，世界文化遗产评估的相应标准中指出，“可作为一种建筑或建筑群或景观的杰出范例，展示出人类历史上一个（或几个）重要阶段”，“能在一定时期内或世界某一文化区域内，对建筑艺术、纪念物艺术、城镇规划或景观设计方面的发展产生过大影响”和“与具特殊普遍意义的事件或现行传统或思想或信仰或文学艺术作品有直接或实质的联系”。此外，还要具有真实性、完整性，具有很好的保护管理能力。以珠江口防御体系作为申遗对象，正符合此标准进行申报。

珠江口海防遗址见证中西文化的碰撞

明中期开始，广东海防布局全面、均衡，同时由于防范海盗和西方殖民者的需要，海防中心南移至珠江口区域，海防体系向层次更加严密丰富、海陆并联的方向发展。进入清朝后，海防重心曾一度东移，出于打击海盗劫掠、走私的需求，以东路、中路为重点区域修建了大量炮台。由于一口通商的政策，广州成为中国最繁华的中西方贸易集散地和中西文化交流的前沿。清中期后，广东海防的中心任务转为“防夷”，集中在珠江口虎门地区，兴建了层次丰富、防守严密的炮台群落。随着中西方文明最终走向冲突，鸦片战争爆发，珠江口的防御体系也直接经历了古老中国文明体系在西方列强的冲击下逐渐解体，继而寻求改变与革新。珠江口的海防遗址见证了近代中西文化的相遇与碰撞，西方文化也对近代中国海防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在大鹏所城、澳门旧城等地仍较完整地保留了历史文化传统，也都符合世界文化遗产申报中对应的内容和标准。

申遗团队将开展“突出普遍价值”的挖掘研究

通过调研，专业团队明确了申遗的主体对象为珠江口海防体系，基本确定了申遗遗产点名单，并制定了主要针对世界文化遗产评价标准相应条款进行申报的技术路线。

下一阶段，将组成申遗团队，开展遗产的“突出普遍价值”预研究工作。将对珠江口海防发展历程、海防军事技术发展、海上贸易活动、中西经济与文化交流、鸦片战争等主题开展历史研究，着重理清各主题之间关联及这段历史对于世界历史的影响。同时，将开展国际案例对比研究和国内案例（闽江、长江、海河等出海口）的对比研究。并通过历史梳理，遴选出相关遗产点，进一步丰富申遗遗产点名单与备选名单，适量收入古驿道、祠庙、民居、将士墓葬等相关史迹，推进名单中各遗产点的资料整理收集，建立资料库。

申遗团队将在此基础上，对拟申报的各项遗产开展专项研究，整理出一套使历史宏观叙事与各遗产点互相辅证的文本表述。围绕世界文化遗产评价标准的相应条款标准对遗产点的历史、各项价值进行阐述，完成“突出普遍价值”的预研究。

专家观点

大鹏所城兼具唯一性、稀缺性

曲文 吉林大学历史学博士、大鹏古城博物馆研究陈列部主任

大鹏所城作为深圳市唯一的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体现了稀缺性。丰富的文化遗存涵盖了古墓葬、古遗址，以及近现代标志性建筑。作为明清海防的活化石，为我们保存了明清的军事制度、军事设施、军事思想、人员兵器、战事等众多要素。同时，所城和鹏城村落给我们留下了许多无形资产，包括语言、民俗、服饰、宗教信仰等。在社会价值方面，大鹏所城作为文化地标，在寻根过程中有着不可取代的号召力。这些要素所形成的社会价值、旅游价值、经济价值等，都将成为申遗工作的重要条件。

“文化先于商业，情怀先于利益，孵化先于收获”

尹建华 深圳九州无同文化旅游发展有限公司董事长

文化遗产活化利用，要坚持“以终为始，落地可行”的基本路径。

活化利用的具体方法是坚持“有机更新、三态融合”。一是不搞大拆大建，顺应城市发展的内在规则和机理。二是文态、形态与业态融合，文化的外化和活化是灵魂，建筑与景观的呈现、保护和修缮应该是基础，业态的组合和配置应该是活化利用的项目功能。

大鹏所城的保护与活化，必须建立“以政府为主导、企业为主体”运行机制，政府统筹、制定政策，企业作为市场主体实施专业化的运作，同时还应遵守践行“文化先于商业，情怀先于利益，孵化先于收获”的理念。

军事制度与地方制度结合是其他遗产地罕有的

杜晓帆 复旦大学国土与文化资源研究中心主任、文博系教授、博导

以大鹏所城为代表的海防体系反映了明清特殊的卫所制度，这种军事制度与地方制度在地理上的结合是其他遗产地所罕有的。世界遗产中的海防遗址多为城堡或要塞的防护工事，而大鹏所城与海防体系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大鹏所城及粤港澳湾区明清海防遗存为明清时期的海防系统提供了实物见证，卫所制度与沿海防御体系的结合是军事与政治影响下的城池建设的体现，表达了古人因地制宜、耕战结合的建城备军传统。

海防遗产与海上丝绸之路密切相关

李庆新 广东省社会科学研究院历史所所长、广东海洋史研究中心主任

讲海防离不开讲海洋贸易，离不开海上丝绸之路。大鹏所城牵头联合申遗，同时也是对粤港澳大湾区区域的文化软实力的提升。在明清海防中，南海的东岸地区、南头、大鹏所城在海防史占着非常重要的地位，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大鹏湾是海洋航线的重要点位和枢纽。文化遗产的活化，除了海防遗产之外，还要考虑农业、交通、民间信仰，民间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统筹融合，并在大鹏所城之外，考虑整个深圳地区、香港地区，同时，将粤港澳大湾区考虑进来。

要遵循真实性理念和“最少干预原则”

郭旃 著名世界遗产保护专家、世界遗产研究会会长

明清海防遗址系列遗产的组合逻辑、功能性的内在关联是成立的。真正能够体现完整的炮台、讲述完整故事的才有可能入选申遗。刚刚发布的研究成果，在申遗的真实性、完整性和保护管理等方面做了分析，对以大鹏所城为代表的珠江口海防体系有着完整的描述。大鹏所城明清海防遗址的申遗，一定要遵循真实性理念和“最少干预原则”。

遗产申报是政府行为，企业推动的模式还没有。应该尽快纳入到省政府、国家文物局的行动计划中，才能够实现有效推动。

政企共建大鹏所城活化利用新模式

“四态合一”打造特色海防文化小镇

大鹏所城是见证明清海防历史的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有着古城、古寺、海域等优势资源，兼具原居民生活形态、大鹏军语、客家山歌等非物质文化遗产，极具旅游、观光、休闲等产业价值。如何让丰厚的历史遗产活化，成为大鹏高端旅游产业的一张新名片？大鹏新区在探索全域旅游新路径的进程中，与华侨城集团实施的“文化+旅游+城镇化”的整体战略不谋而合。

2016年10月27日，大鹏新区与华侨城集团签署文化旅游战略合作协议。华侨城将投资300亿元，通过“文化+旅游+城镇化”“旅游+互联网+金融”等创新发展模式，以建设国家全域旅游示范区为目标，推进大鹏新区历史文化景区、旅游文创产业、公共文化设施等建设，助力大鹏新区世界级滨海生态旅游度假区建设。

2017年5月10日，深圳华侨城东部投资有限公司联合大鹏鹏城股份合作公司、大鹏新区投资控股有限公司，斥资1亿元成立了深圳华侨城鹏城发展有限公司，作为大鹏所城旅游区的开发建设、经营管理主体以及5A级景区申报主体。经过一年多的细致策划、周密部署，确立了保护、传承、开发、活化、利用等多位一体的战略布局，在探索实施“尊重保规、活动联动、品牌植入、片区共建”等一系列具体举措下，逐步摸索出“共建、共治、共享”新模式。

华侨城积极践行圈层式的空间发展路径，同时根据“近、中、远”期的时间规划，实施“"文态、形态、业态、生态四态合一"总体提升”“环境综合整治提升”“利益统筹，土地整备”“打造文旅融合旅游产品”“强化旅游区品牌影响力”等五大提升战略，落实大鹏所城文物保护规划，复育海湾河谷生态，形成“一心、一环、一带、两轴、六区”的空间格局，重塑“山城海”景观通廊和开放空间，呈现为“海防古城，世外小镇”总体风貌。

华鹏公司以文物保护规划为指导，制定了《大鹏所城文旅融合发展总体方案》，提出了“文化引领，文态、形态、业态、生态"四态合一"”的总体提升策略，从文化展示、业态凝练、形态提升、运营管理、品牌塑造等五大板块对大鹏所城进行全面升级改造。

下一步，华侨城深东集团将全面完善大鹏所城旅游区的旅游功能与配套，整合东、西、南门外旅游产品，整体提升大鹏所城内主要街道的风貌及业态。

在所城东北片区推出美食街区。集合原汁原味的当地美食和各种外地美食，满足不同的游客需求；在北门广场，将推出文创中心项目，并结合海防元素和“鹏”元素进行文创商品及衍生品研发与经营。

在所城的西北片区，将推出设计型精品民宿群落项目。对该区域进行规划设计、建筑土建、装修及设备配置等硬件改造，并导入精品客栈、精品零售、休闲娱乐、特色餐饮等业态。

在大鹏粮仓推出数字化文博展示与文创中心数字化文博展示中心项目。展示“中国海洋文化和海上丝绸之路”“南海海防”，开展附属IP文创产品研发，开展系列展览、高端学术论坛等，推动大鹏所城的活化利用，丰富大鹏文化遗产小镇的内涵。

文化遗产保护与活化专家库首批专家获聘

在1月25日举行的高峰论坛上，华侨城深东集团为首批“文化遗产保护与活化专家库”入选专家颁发聘书。郭旃、肖东、尹建华、杜晓帆、奚江琳、黄利平、曹劲、吴庆洲等八位专家受聘为“文化遗产保护与活化专家”。

据华侨城深东集团有关负责人介绍，受聘专家将以多年的研究成果和实践经验，为推进以大鹏所城为起点的珠江口海防体系申报世界文化遗产，提供专业化建议和意见。在此基础上，华侨城深东集团将以该专家库为蓝本，进一步完善专家库的研究范围、功能、领域等，逐步将专家库建设成融合“文化提升、城镇化方略、实施路径、保护开发”等功能并举的专家服务团队，定期为华侨城在南中国范围内的典型文化旅游项目“把脉问诊”，为探索“文化+旅游+城镇化”路线的进一步深化落地，提供战略层、实施层等建议。

（本版文图：张在兴 曾世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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