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征程 惠州印记秘密大营救·代表人物 系列报道③ 叶籁士 首创汉字横排造福亿万读者江东君
插画 伍丁群
朋友，当你快意地阅读一本本经过严格“三审三校”、汉字横排的精美书籍时，当你惬意地讲着普通话与人畅达无碍沟通交流时，当你适意地使用简化汉字酣畅表达你的思想和情感时，当你得意地教育膝下儿女学习汉语拼音识字阅读时……你应该记住“叶籁士”这个名字。
叶籁士是我国著名的语言文字改革专家和活动家，是我国语文学界、出版界的前辈和出色的领导者！
叶籁士与妻子殷国秀是“秘密大营救”抢救出来的著名语文学界和出版界代表人士。
（一）
叶籁士（1911~1994），江苏苏州人，原名包叔元，1929年在日本东京高等师范学校留学时参加“左联”东京支部，1932年在上海加入中国左翼文化总同盟下属中国世界语者联盟（简称“语联”），并成为“语联”主要负责人之一，主编《世界》月刊。《世界》月刊除了世界语外还谈政治包括国际政治，“这些内容对于关心中国和世界的前途的年轻人则起了进步的导向作用”（胡绳语）。胡绳是享誉国内外的中共党史研究大师，他是通过世界语而认识叶籁士的，是叶籁士的入党介绍人。胡绳在晚年回忆时说：“我在当时就是因读《世界》而感到世界语很亲切，并通过世界语进一步探寻中国和世界的发展前途的青年人。”
“叶籁士”是从俄语移植过来的世界语的读音，是“铁”的意思。加入“语联”后，叶籁士与胡愈之、胡绳、陈原等在我国积极宣传推广世界语。他在《世界》月刊上第一次公开提出“为中国的解放而用世界语”的口号，同时用世界语把我党领导的红色根据地活动以及中国人民抗日救亡的大事传播到世界各地。他与《共产党宣言》首个中文全译本的翻译者陈望道等发起了“大众语”运动讨论，并得到鲁迅、陶行知先生的大力支持。他撰写了《中国话写法拉丁化——理论、原则、方案》一书，这是我国出版的第一本新文字理论专著，当年在上海印过六版，北平等地也翻印过，影响极大。叶籁士因此成为新文字运动的创导者和积极宣传者。上世纪三十年代，新文字运动风起云涌，成为中国历史上规模最大的一次群众性文字改革运动，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文字改革运动的先导。
1937年底，叶籁士到武汉，参加了由周恩来领导、郭沫若任厅长的国民政府政治部第三厅的工作，直接在周恩来的领导下开展对外宣传工作，并积极参与抗日民主运动。他创办了世界语《中国报导》半月刊，对外宣传中国抗日情况特别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游击战争，“大大鼓舞了国际友人们的信心，产生了积极的政治作用。……产生了很好的、广泛的影响”（阳翰笙语）。
（二）
1941年皖南事变后，党组织派叶籁士赴港参加香港新文字学会工作。香港沦陷后，他与妻子殷国秀经东江纵队营救进入东江游击区，后来转移到广西桂林。1945年5月，他到淮南新四军根据地从事宣传出版工作。1946年，他随新四军军部到山东解放区首府临沂，担任山东新华书店副经理兼编辑部主任。当时，解放区还没有成立出版社，新华书店是包括编辑、出版、印刷、发行在内的统一的出版机构。
在叶籁士的主要主持下，在解放战争三年中，山东新华书店出版了许多好书，包括马克思、恩格斯和毛泽东著作的单行本，如《大众文库》《新华小文库》《战时小丛书》等。特别是创编了《新华文摘》，这是全国各解放区唯一的文摘性刊物；出版了《新华活页文选》，较快地将党中央文件、重要社论及时出版。这两大出版创新成为出版史上的典型范例并为出版界所借鉴。
上海解放后，叶籁士作为华东军管会和上海宣传局成员，与其他同志一起接管国民党的正中书局，筹建了新华书店华东总分店，后来成为华东人民出版社即现在的上海人民出版社，叶籁士担任首任社长。他策划出版了《婚姻法图解通俗本》，通俗易懂、图文并茂地宣传《婚姻法》，发行量达到1800万册，开创了宣传党的政策的出版范例。
（三）
1952年10月，叶籁士奉调北京担任人民出版社第一副社长兼第一副总编辑。当时，社长、总编辑是胡绳同志，他的主要工作精力放在中宣部，叶籁士实际主持人民出版社的工作。人民出版社是国家政治书籍出版社，也是我国首要的哲学社会科学出版机构，工作重、任务紧、要求高。叶籁士为此投入了大量精力，他特别重视图书质量和编校工作，指导建立了从选题、策划到出版发行的一整套规章制度。现在新闻出版界通行的“三审制”“三校制”，发稿齐、清、定等制度，都是叶籁士打下的基础。
叶籁士是颇有造诣的语言文字专家和编辑出版家，他在人民出版社期间的一个重大业绩是创导将书籍竖排本改为横排本。其实早在1937年主编《语文》月刊时，他就采用了横排形式。叶籁士在认真调研和科学深入分析的基础上，于上世纪五十年代提出这一建议时，遭到了有关部门和文化界、出版界不少同志的反对。他们认为，汉字从来都是竖排，横排不符合我国从古代就延续下来的文字编排传统，大家都习惯看竖排本，不能随意改变。当时，人民出版社的政治著作和读物都是竖排本，其他出版社也鲜有横排。叶籁士力排众议，不断宣传，从文字排列的必要性、阅读便利性，甚至从医学和健康角度，反复证明横排的种种好处。最后在叶圣陶、胡愈之等新闻出版总署领导及专家的支持下，报请中央有关方面批准同意后，先在人民出版社试行横排，后在全国普及。除了少数古书籍仍沿用竖排外，其他都改成横排。这一造福读者的文字出版工作的重大改革，叶籁士作为积极创导者、身体力行者功不可没。
（四）
1954年2月，叶籁士调中宣部工作，并兼任中国科学院语言研究所副所长。1954年12月，叶籁士调入中国文字改革委员会（简称“文改会”，1986年改名国家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任委员并兼任秘书长，历任中国文字改革委员会副主任、常务副主任和党组副书记、顾问等，直到1987年离休。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语言文字工作成为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叶籁士调入中国文字改革委员会后，协助主任吴玉章、副主任胡愈之等领导同志做了大量艰苦细致的工作，协助筹办了第一次全国文字改革会议等，协助制定了积极稳妥的文改方针，组织实施了影响巨大且意义深远的确定简化汉字、推广普通话、制定和推行《汉语拼音方案》三大任务。
作为中国文字改革委员会拼音方案委员会成员，叶籁士汇聚集体智慧促成了《汉字拼音方案》，1958年2月经全国人大审议通过后在全国推行。为帮助社会理解并学会汉语拼音，他写了两本简明通俗的书：一本是《汉语拼音方案问答》，1956年1月至2月在人民日报发表，之后出版了单行本；另一本是《汉语拼音入门》，这是我国出版的第一本采用新教学方法的汉语拼音教材，推广到全国小学拼音教学并沿用多年。他建议多出版汉语拼音读物和注音识字读物，后来又写了深入浅出、生动活泼的《简化汉字一夕谈》。
叶籁士一心从事文字改革工作，推动中国语言文字规范化和现代化。中国文字改革委员会制订、颁布了《简化字总表》《第一批异体字整理表》《印刷通用汉字字形表》，为我国现代汉字规范化打好了初步基础。
普通话、简化字、汉语拼音、汉字横排，这些深刻影响和改变了中国当代社会和文化、教育、新闻出版面貌的创举，离不开叶籁士的创造性贡献。
胡绳吴全衡夫妇、叶籁士殷国秀夫妇同在“秘密大营救”中被抢救到东江游击区，他们有着长达60多年的友谊。胡绳晚年在《叶籁士和世界语》（《叶籁士文集》代序）中以饱含感情的笔墨回忆了他与叶籁士的交往，赞扬他是一个有着“创造性的才能和努力”的人，并对叶籁士的人格和贡献给予了高度评价：“叶籁士在1935年时就已经是一个共产主义者。1949年革命胜利以前的十年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以后的四十年间，叶籁士都曾为党的需要做过编辑出版和其他许多工作，但他始终把他的主要精力放在文字改革和世界语上。在这两个工作领域内，他做出了出色的成绩，留下了深深的脚印。凡和他共过事的同志都不会忘记他的踏实的工作作风，诚恳的工作态度和不知疲倦的工作精神。”
“出色的成绩”、“深深的脚印”！
国家语委在《叶籁士同志生平》中赞扬叶籁士为“拉丁化新文字火种的传播者，为我国文字改革事业建立了不可磨灭的功绩。”
语言、语文是任何人社会交往须臾不可离开的工具，书籍、普通话、汉语拼音是延续文明、薪火相传极为重要的普惠式的公共产品。我们每一个人、每一个家庭、每一个牙牙学语的孩子，如同离不开大地、空气和水一样，需要汉字、普通话和汉语拼音。
我们应该记住叶籁士和老一辈语言文字改革者和活动家的历史贡献！
新闻推荐
惠州日报讯（记者陈春惠）明日上午11时至12时，惠州市城市燃气发展有限公司党委委员、总工程师傅德基将做客FM100惠州综合广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