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油”诗会□曾墨林
按照居家抗击新冠疫情的要求,近日我宅在家中防疫,闲来无事,跟几位退休居家的老友在网上开了一次“打油”诗会,开开心心乐了一天。事后细想,此次“打油”固然令人快乐,但无意中也触及了文学理论上的一些话题,如诗歌传统的继承与创新,诗歌的大众化问题等。因此诗会情况值得整理成文以飨识者。
此次“打油”诗会的缘起,是因为4月2日惠州日报副刊发表了我两首诗《阅读感怀——给为文者造像》“三更灯火五更鸡,此中甘苦有谁知?待到鸿篇付梓后,头上白发添几许?”“笔走龙蛇何时始?艰难备尝半世纪。史论精研数十载,丹心化作杜鹃啼。”此诗在许多读者中引起了共鸣,特别是一些长期从事文字工作的同志被“丹心化作杜鹃啼”所感动,因为这句诗中用上了“杜鹃啼血”的典故,容易使人感同身受。不久老友黄焕阳用微信给我发来一首自称“打油”的《读〈阅读感怀〉感》“晨镜银丝蓬蓬飙,昨夜殷红汩汩浇。吾侪无多身外物,文德笔功任贬褒。”黄焕阳和我是同乡,多年前同在县委办公室工作,他是县委办公室的老领导,我们常在一起冒着烈日和风雨深入农村、林场和厂矿搞调查研究,他对我的帮助很多。一想到此,我即步其韵“打油”:“难忘当年暴雨飙,文坛后学仗扶浇。可贵无多身外物,留得美名后世褒。”老友王启鹏在网上读到我们联诗后即赋《自嘲》一首“白发苍苍意尚飙,东坡花园不忘浇。家有五车无他物,人间真情尽欲褒。”王启鹏是惠州市知名学者,数十年锲而不舍研究苏东坡,硕果累累,著述甚丰。他诗中说“白发苍苍意尚飙,东坡花园不忘浇。”真是老骥伏枥,令人敬佩。同事、老友李硕洪读到黄焕阳诗后发来《雨夜》诗一首:“枯坐寒楼听夜飙,独斟更是苦难浇。一生徒壁唯书架,醉读苏诗拍案褒。”硕洪兄是位颇具诗人气质的老报人,他的诗“诗人情意,其情也诚。”
诗会正酣,大家就吟作打油诗如何打好油进行了切磋。毛泽东主席与臧克家论诗时曾说:“旧体诗容易束缚思想,不宜在青年中提倡。”打油诗起源于唐代,脱胎于旧体诗,但不依格律,是一种比较自由的诗体,经过一千多年的发展,现代的打油诗也叫新打油诗,与旧打油诗相比,无论是内容与形式都有很大不同,新打油诗在内容上不仅可以反映生活小事,还可以反映重大题材。在形式上能依律时依律,不能依律则重内容,讲究节奏美,讲究字句的整齐和押韵,通俗诙谐,不拘一格。可以说新打油诗是对旧体诗的继承和发展,是一种创新的诗歌形式,也是大众容易掌握、喜闻乐见的诗体。众所周知,鲁迅先生国学功底深厚,当年也戏称自己写诗为“打油”。
焕阳兄随即写来《打油》一首:“讲话打油不打油,拿到酒壶作油壶。闲来顺口溜一溜,不求句句入诗书。”我回复一首:“人过六十复何求?闲来无事就打油。要用旧瓶装新酒,当年鲁迅也打油。”这一唱一和表明的观点,就是写诗要放飞思想,少受格律的束缚,打破形式的限制。我手写我口,给打油诗注入新的内容,让诗歌创作大众化,让诗歌成为大众喜欢的文学形式。
焕阳兄一时兴起,又以《壶》为题“打油”:“酒壶油壶都是壶,斟来斟去诗一壶。你一壶来我一壶,世事人生百味壶。”诗为心声,诗绘百态,随着社会文明程度的提高,人人爱读诗,人人爱写诗的时代必将到来,那是诗的国度,文明富强的社会—盛世中华,真是阅不尽人间美景。诗歌形式应该提倡多样性,格律诗也好,打油诗、自由体新诗也罢,只要能表达美好的情怀,感人的意境就是好诗。为此我赶忙“打油”回复:“酒壶油壶虽是壶,酒油不能混一壶。我打油来装油壶,你喝酒时拿酒壶。”我觉得意犹未尽再“打油”:“好茶需配紫砂壶,打油要装靓油壶。诗友相逢喝一壶,好诗连连装满壶。”
“打油”诗会乐了一天,有关打油诗的讨论,经过几番唱和,已经具象化。下午5时,黄焕阳发来《壶—结语》:“一壶两壶三四壶,五六七八九十壶。联诗装满打油壶,此壶就作收尾壶。”
新闻推荐
惠州中学工作人员进行消杀和清洁作业。惠港中学对校园进行全面消杀。龙门中学开展防疫演练。惠州市第一中学的防疫物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