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铁记当一堆废铁遇上龙门的巧匠

惠州日报 2019-05-14 11:50

锻廖沛林取出一块烧得通红的铁料拿到锻打机锻打,锻打机取代了手工锤炼。

烧火烧铁料。

锤千锤百炼。

焊焊接接口。

敲敲打细节。

磨机器打磨。

廖沛林将客户订单用粉笔记录在墙上。

切割铁料有机器代劳。

廖沛林双手不同于常人,长满粗茧,右手还有点变形。

锄、镰、刀等成品凝聚了廖沛林的心血。

小编说事

打铁是原始的锻造工艺,盛行于上世纪八十年代前的农村。工艺原始,但很实用;看似简单,并不易学。龙门铁匠廖沛林用四十多年时间,阐述了一名平凡铁匠的坚守。在智能工业化的今天,过去与现代不相适应的老手艺、老工匠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但工匠精神永不过时。今日起,本报推出“追影老行当”系列报道,和您一起通过镜头,心怀敬仰,一起回味。

追影老行当

叮当打铁声 回响四十载

民谚云,“人生有三苦,打铁、撑船、磨豆腐。”铁匠长期在炎热的火炉旁工作,对人是一种煎熬,也是磨炼。

沛利打铁店在龙门县城太平路一条人流较少的小巷里,年过六旬的廖沛林每日叮叮当当地打铁,一件件铁器在他的雕琢下成形,成为人们劳作的好帮手。

抱着学一门手艺就有饭吃的心态,廖沛林从16岁开始便跟着父亲学习打铁。从一名高中毕业生变为合格的铁匠,他用了两三年时间。后来父亲所在的国营铁匠店解散,廖沛林出来单干。从乡村到县城,从地摊到店铺,廖沛林一步一个脚印,能打出上百种铁器。靠着打铁的手艺,他成了家,养大了3个孩子,直到现在有了孙子,沛利打铁店也成为了龙门县城唯一一家打铁老字号。

据史料记载,从战国时期到东汉初年,铁器的使用开始普遍起来,打铁这个行当也随之应运而生。在冷兵器时期,铁匠这个职业更是炙手可热,留下很多智慧的结晶。

数十载的打铁生涯,廖沛林对每块钢铁的属性了然于胸。他说铁匠都必须擅长看“火候”,否则便是外行。铁料在炉子里烧得通红,什么时候火候才到,看似简单,实则暗藏技巧,全凭经验。

前阵子,一位惠州的客人定做了几把菜刀,廖沛林着手做起来。他选的原料本是废弃汽车上拆下来的零部件,廖沛林掂量掂量,觉得是块打刀的好料子。量好尺寸后对其进行切割,放入炉子里烧到通红。铁料里的碳元素和其他杂质逐渐被燃烧掉,通过锻打使其物理性质发生变化,理论上当铁里的含碳量质量百分比介于0.02%至2.11%之间的时候便成了钢,所谓“百炼成钢”也就是这个道理。既是百炼,就不可能一步到位,打一把菜刀约需一天的时间。

“打铁要趁热”,火候到了便要马上拿出放到气压锻打机上锻打,凉了之后又要放回炉子烧,一天下来,廖沛林也不知在炉子和锻打机之间来回多少次。如此反复过后,铁料逐渐成菜刀的形状,接下来便要手工对一些细节完善,刀柄、刀背、刀刃的锻打一气呵成,没有娴熟的手艺难以做到。然而,这仅是制作这把菜刀工序的一半。

这时菜刀的整体硬度已有很大的提升。打磨,也是个耗时的工序,其关键在于刀刃,刃薄则脆,厚则钝,要恰到好处,这样的菜刀用起来才趁手,越用越锋利。磨好的刀刃要再回炉烧红,拿出后放进水里冷却,这道工序叫淬火;经简单的修整后再放回炉中,这道工序叫回火。经过淬火、回火后的刀刃,在硬度和韧度上都有了质的飞跃,最后就是对刀进行精磨,直至完工。

经过廖沛林无数次锻打、火烧和磨砺后的成品菜刀,与现代工艺制出来的有很大的差异,刀身呈现出一些凹陷和不规则的纹路,而这些缺陷似乎又恰恰赋予了它本有的灵性,没有光鲜亮丽的外表,好或不好,只有用的人才能知道。

俗话说“打铁还需自身硬”,除了要有硬朗的身板,还要有过硬的技术和毅力,廖沛林用40多年的时间,生动阐述了作为一名平凡铁匠的坚守。在智能化和工业化的今天,一些与现代生活不相适应的老手艺、老工匠逐渐淡出日常生活,但工匠精神永不过时。

每逢听到街坊说“老廖打的铁器好用”,廖沛林便忘却了疲累。人生如好钢铁,不历经磨炼不发光。数十载白驹过隙,他要再磨一把剑。

文 惠州日报记者侯县军 通讯员黄水晶图 惠州日报记者杨建业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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