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槟城的混搭中切换 □刘明霞
参加马来西亚槟城第35届华人文化节活动的前一天,司机接我们到下榻的五洲酒店。放下行李,走在首府乔治市的大街上,也感受到从蕉风椰雨的海边吹来的咸湿海风,路的尽头就是马六甲海峡。
“Goodmorning”抬头一张笑盈盈的脸。皮肤黝黑,显得牙特别白。原来是街口小店的店主,一个印度男人,他正摆弄着餐桌,准备待客。印度人用英语与我们中国人打招呼,混搭了。
几天后去打铜仔街的裕荣庄孙中山旧居参观时,路边一棵槟榔树下,两个印度小伙在卖椰子,他们将椰子皮球一样抛起,左手接住,右手“嚓”地一刀下去,劈出白色的椰肉,插进吸管捧给顾客。见到我们就热情地招呼生意:“买椰子了——— 好喝!”
听他说普通话,我感到很惊奇,问他会几种语言。小伙子害羞地笑了笑,然后举着手扳着指头数:英语、印度语、马来语、汉语。听起来像个学贯中西的学者。
接我们的司机阿原之前告诉我们,槟城人来自不同国家,为了生存,他们必须会讲多国语言,汉语是比较广泛使用的语言,至少要会简单的对话。举目四顾,果然满大街的中文标识及店名。
槟城1786年被英国殖民政府开发为远东最早的商业中心,当时从国外大量引进劳工,也把他们的文化及传统一并带入,造就了槟城现有的独特景色、遗迹和本土风情,槟城的大部分景点都汇集在乔治市。
在这里,华人、马来人、印度人、峇峇娘惹、马来原住民以及殖民时期留下的英国人、葡萄牙人等后裔组成共同的槟城,语言、饮食、风俗多元而混搭。
小巷里,机动车、人力车混在窄窄的街上时紧时慢地跑着,大排档坐满一桌桌吃早餐的人,油锅里炸着牡蛎、煎着蛋卷,空气中弥漫着香、辣、咖喱、椰奶、酱混合的味道。时间在流淌,旧时的气息在流淌。人,仿佛进入某部电影的场景中,身临其境地感受其中的多元、浪漫与温馨。
顶着炎炎烈日,我们走进乔治市老街的娘惹博物馆。峇峇娘惹是明代中国移民和东南亚土著马来人结婚后所生的后代,男性称为“峇峇”,女性称为“娘惹”。娘惹博物馆是锡业矿主郑景贵在槟城的寓所及店铺,如今被改成一座古董博物馆,重现百年前峇峇娘惹的富裕生活景象。
槟城第35届全国华人文化节之前的文化村开幕当天,有一个美食节。槟州华人大会堂门口,一字排开长长的美食档口,现场备足了丰盛而美味的美食及甘甜可口的饮品。炒粿条、咖喱饭、福建面、印度炒面水粿、鸡饭鸭饭、红豆冰等应有尽有。槟城的美食制作及色香味繁杂,特别是娘惹菜,喜欢用大量的植物香料,而且用中国传统烹饪方法,香味浓郁。华堂安排的导游还带我们去吃了一次蕉叶饭,导游不断鼓动我们用手抓着吃,而邻桌两位棕色皮肤、包着头巾的美眉,倒是闲淡自如地用右手抓着边吃边聊,优雅得像喝咖啡。
我们住的酒店旁,大街两边停着一辆辆三轮车,每一辆三轮车的扶手两边都插着一束束的绢花装饰。我们租上一辆黄包车,去慢慢体验槟城那些妙趣横生的壁画。据说,立
陶宛籍艺术家尔纳斯以乔治市
镜像为主题,在槟城世界遗产老
城区绘出了几幅名为“魔镜”的
系列壁画,从此这座古老的城
便又多了几分艺术感。
中秋节的晚上,槟华堂主席
拿督许延炎通过马来西亚著名作
家、画家朵拉、文学组秘书菲尔邀
请我们共进晚餐、吃月饼。在这个
万家团圆的日子,拿督与朵拉、菲尔把这么宝贵的时间用来陪伴招待我们,待客之诚,用情之深自不待言。
离开槟城那天早上,惠州会馆刘志荣会长接我们去参观。他们这些故土在惠州的华侨华人,在异国彼此团结,自发组织会馆,为的是在这个多民族并存的国家有一席之地,对故乡的眷念和寻根意识特别强烈。
位于槟城打铜仔街120号的裕荣庄,是孙中山当年督军施令的基站。孙中山在槟城创办了“阅书报社”和《光华日报》,在这里策划了黄花岗起义。可惜我们去的当天,裕荣庄闭门轮休馆。
去升旗山的路上,我们拜谒了南侨机工纪念碑。抗战期间,3000多位南洋青年,在南侨赈灾总会主席陈嘉庚的号召下,毅然回国赶赴抗战前线,有1000多名机工为国捐躯。
如果没有这些厚重的历史。槟城的混搭会变成杂乱,犹如无根之浮萍,无线之风筝。
槟城浪漫温馨的背后,有的是厚重和深沉:您看那老街小巷的观音庙,那延绵不断的香火;您看那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的祖宗祠堂;您看那拥有悠久历史的海珠屿与大伯公庙;您看那一间间茁壮生长着的华文学校;您看那槟华堂擎起的旗帜“千载文化,百年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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