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州女婿:南宋三朝丞相留正 作者:何志成
《留氏族谱》里的留正遗像。 《东江时报》记者严艺超 翻拍
清代惠州文人庾熙在其撰写 《西湖赋》中,说到惠州西湖人文鼎盛时曰:“人因地杰,地以人灵。湖以文忠(苏轼)、文惠(陈尧佐)显,又以留正、张宋卿(南宋博罗进士)卜筑水帘而湖胜;薛侃讲学丰山而湖兴,濂溪(周敦颐)、文山(文天祥)、新建(王守仁)立祠于东岳庙而湖盛;子中(王度)龙塘(叶梦熊)复所(杨起元)奋跡惠阳而湖荣。”其中“卜筑水帘而湖胜”之留正,即南宋三朝丞相。他原籍虽非惠州,却在惠州出生长大,是惠州人徐敦实女婿。
留正,字仲至,原籍福建泉州,宋清远军节度使留从效远孙。据明嘉靖年间郑维新撰《惠大记》记载:留正父亲早年“侨寓归善之下郭而正生”,少年时与博罗张宋卿读书罗浮水濂洞,后娶归善人徐敦实女儿为妻。留正成惠州人女婿,颇具传奇色彩。据《惠州府志》记述:一日,徐敦实睡梦中见到庭井中有元龙泳水;次日,恰好留正来访,因身上长有疥节,到徐家后用水以盥,似元龙泳水,与徐敦实梦境所见一样。徐敦实遂延请留正为师,训教子弟,并将第三女嫁予他。南宋绍兴三年(1160),留正中进土,授南恩州阳江尉(今广东阳江);乾道年间知循州(今龙川);淳熙十六年(1189),宋孝宗退位前擢其为右丞相,历孝宗、光宗、宁宗,父子孙三朝,任职时间主要在光宗时期。
据《宋史·留正传》称,留正任职丞相期间“谨法度,惜名器,毫发不可干以私。”宋孝宗也赞留正曰:“真宰相也!”留正从政四十余年,清正廉明,直言敢谏;尤其在主政期间,宫廷斗争波谲云诡,留正士均能宽容大度,一心为公,是南宋中期一位贤相。
就留正本人而言,这三朝丞相并非一帆风顺,曾经三起三落:先是恥与姜特立共事,反对其任左丞相而冲犯宋光宗,待罪六和塔;其次是为调和宋孝宗和宋光宗父子间矛盾,被宋光宗遂出宫门,待罪浙江亭;嗣后在光宗太子继位问题,与左丞相赵汝愚等意见不合,怕卷入政治旋涡而离宫;最后为遏制佞臣韩侂胄弄权,被列入“伪学奸党”名单而罢相,通判杭州。直到庆元六年(1200)临安大火,宋宁宗下罪己诏,留正才得以恢复官职,越年封魏国公兼观文殿大学士。开禧二年 (1206)七月,留正病逝,终年七十八岁。宝庆三年(1227),追谥忠宣。著有诗、文、奏议、外制二十卷,今已佚;存有《皇宋两朝中兴圣政评语》,由《惠州文征》收录。
留正自绍兴三十年(1160)中进士后,举家离开惠州,其岳父徐敦实逝世后曾返惠州拜祭。据《惠州府志》记述:“留登进士,敦实葬外水;正展拜,大风吹墓松如答拜,俗称答拜松。”说的是当年留正返惠州为岳父扫墓,在岳父墓前脱帽行礼下跪时,天色陡然大变,阴云四合,狂飙顿作,雷鸣电闪,墓边松树尽吹得俯伏于地,似其岳父对留正答拜一样,人们大为惊奇。故当时传下一童谣曰:“留太师,脱冠带;扫徐坟,树答拜。”《府志》中所说的“外水”和“答拜松”,均在惠城西北大小中堂至梅湖间。
留正逝世后遗下三子,名:恭、丙、端,皆为尚书郎。其中长子恭,字伯礼,号惠爱,寓意爱惠州。其孙元均,通判惠州;元英,工部侍郎;元刚,起居舍人;元长,居罗浮,与白玉蟾同师陈泥丸,自号“紫元”。白玉蟾在《元关显秘论》中云:“孟子善养浩气,肝气全则仁,肺气全则义,心气全则礼,肾气全则知,脾气全则信。若受气不足,则不仁、不义、不礼、不知、不信,岂人也哉?”最后落款云:“敬书以授留紫元。”这是一则道家精粹语录,这位“留紫元”就是留正之孙留元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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