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 ○好有瘾的惠州话
[t揶"iu213],音同糗。
惠州话和现代汉语的 “臭”,除读音差异,还有一词义的不同:惠话可作动词,表示闻起来有 (某种气味),而现代汉语没有这个词义。
惠话“臭”的用例较多,如:~乜惹味(闻到什么气味)/~青(闻到果蔬类食物未熟的气味)/~默浓(闻到饭菜焦味)/~馊/~臊/~罨(闻到衣物等因潮湿或久置而产生的难闻气味)/~腥/~风(闻到腌制食物因进了空气而产生的怪味)/~日鍟(闻到有股衣物因曝晒干透后产生的异味)/~水鼓(闻到米、蔗等食物泡水太久所产生的难闻气味)/~油斁饱(闻到油类变坏产生的气味)/~火烟(闻到食物中沾上的火烟气味)/~狐膈(闻到狐臭气味)/~乳[nian31]臊(闻到婴儿的乳臭味)。
“臭”的这种用法有无依据呢?“臭”是个会意字,在甲骨文中上部是“自”,即鼻子;下部是头朝上尾朝下的“犬”。狗的嗅觉是最灵敏的,古人聪明地用鼻子和狗来表示嗅味、闻味,这是“臭”的本义。《说文·犬部》:“臭,禽走臭而知其迹者,犬也。”就是说,狗用鼻子一闻就知道什么禽兽从这里走过。这个“臭”就是动词嗅到、闻到。
这种用法古已有之。《荀子·礼论》:“成事之俎不尝也,三臭之不食也。”杨倞注:“臭谓三歆其气。”歆(xīn),《说文》释义“神食气也”,即神鬼享受祭品的香气,这自然指闻到气味了。因此,惠话“臭”的动词用法是来自“臭”的本义。
而“闻”“嗅”要先有气味,因此“臭”就有了名词气味义。如《诗·大雅·文王》:“上天之载,无声无臭。”《礼记·月令》:“其味酸,其臭羶。”上述“臭”便指气味。要注意的是,当“臭”作上述动词或名词等,其读音为xiù(嗅),而作形容词香臭的香或臭时,读音则为chòu。由于一个臭字有三种词性,为了加以区别,后来在“臭”字旁加“口”变成“嗅”,表示动词“闻”义。惠话用“臭”作动词,说明继承保留了“臭”的原词本义。
但是,惠话作动词的“臭”并不读xiù,而是读香臭的臭音。这种“串音”现象在古汉语一词多音义中并不奇怪,如成语 “臭味相投”中的“臭”,本应读xiù,但又可读chòu。其原义本指气味相投,如汉·蔡邕《玄文先生李休碑》:“凡其亲招朋徒、臭味相与,大会而葬之。”但由于“臭”又指香臭的臭,因而后来多指贬义。这如同惠话的“臭”,现亦多指贬义即难闻的气味一样。
臭,《广韵》尺救切,其中古拟音与今音chòu差不多;而上古音是昌幽切,基拟音[掎"藜u]则与今惠话相近。祝基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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