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后男生传统木作求新意 王轲懿在城郊办起制木工作室,经营着自己的木头世界

惠州日报 2017-05-19 04:57

正在挑选木材的王轲懿。(翻拍)

“做木工,是一种减法。每一刀下去,削下的是木头,同时也是自己的杂念。”在市区河南岸冷水坑,有一间十分有意思的木工小屋。在这里,小到戒指手镯、盘勺筷子、砧板花器,大到桌椅板凳,都可以定做。作为木作爱好者,90后王轲懿在技艺里传递情感,做出有着自己独特印记的物品,在温润的木头里开出花来。

旁人看起来脏累的活,他却很享受

竹帘装饰着屋顶,白墙陪伴着灰瓦,藤椅木凳搭配着嫩绿植物,旧式铁窗旁有形态各异的木枝,水泥砌起的鱼池上漂浮着睡莲……这间简洁、质朴的制木工作室隐藏在喧闹城市之中,安静地述说着主人的心思。

“把工作室选在这个村子里,是想打造不一样的世外桃源吗?”“不是,就是怕吵着别人,做木工动静比较大。而且这里有个小院,朋友有空时可以来玩玩。”面对记者的疑惑,王轲懿脱口而出。“你们现在看着不错,但可能想不到这里之前的破败样子,我朋友来了都不愿意进来。”他笑着说,但因为喜欢,所以任性坚持着,自己动手花三四个月时间改造成现在的模样。

王轲懿喜欢捣鼓,所以在别人看起来脏累的活,他却很享受。对待制木这门手艺,他的看法也是如此:“做木工,是一种减法。制木的过程,大概就是划开繁复外物、和原本对话、寻找自我的过程。”

一段视频让他踏上木工求学路

穿过小院,走进10多平方米的工作间,各种手工木作工具映入眼帘。做一把最简单的勺子,最快也得3到5个小时,复杂的工艺品所需时间更长了。王轲懿常常在这个小房间一待就是一天,而这样的生活是他过去从未想过的。

在广州大学读平面设计专业的王轲懿,大四时偶然接触到了一段关于木艺的视频。当时他觉得挺好玩,便动起了“不如学学”的念头。“开始在广州找了一些木工师傅,但他们一看我都觉得这活儿这么脏累,我做不了。后来回到惠州,又找了一个雕刻师傅跟着学,可能存着私心,师傅并不愿意教我太多东西。”王轲懿说,虽然碰了几次壁,但很幸运的是,没多久后他在木工论坛上认识了一位在天津专做马车的师傅。求学心切的他立刻背起行囊,只身到天津跟着学艺。

毕业后,王轲懿没有忙着找与专业对口的工作,而是一边继续学习木艺,一边办起了这个制木作坊。

即使一件简单小物件也有生命

“木工是个脏累的活,常常是全身灰粉,而且需要极大的耐心和专注力,但它也有很多珍贵之处,是现代机器无法取代的。”在王轲懿眼里,每一块原木都是有生命的;每一件木作,都独一无二。

“做木工很养人,虽然耗时耗力,但当你认真做时,却能收获很多。”平时,王轲懿还会教感兴趣的木工爱好者制作一些简单的小玩意。原木的魅力、新鲜的体验、创造的成就感给予王轲懿前所未有的价值感,他想让木工这门传统手艺变得更年轻化。

推陈出新,是每个手工艺人的追求,但这个“新”字需要扎实的基础和千锤百炼的打磨。曾有段时间,王轲懿不愿意局限于临摹,迫切地希望制作出与众不同的作品。“就拿一张四方板凳来说,它的形状中规中矩,制作也按照严格的流程来。但我想为啥不能加入现代元素?”王轲懿说,但在后来的摸索和与师傅的交谈中他渐渐看到了自己的浮躁。

“一件木工作品的固定形态之所以能流传上千年,不无道理。很多东西我们必须在前人的经验下进行优化,而不能跳脱出一蹴而就。”有了这个认知后,王轲懿更加频繁地钻研各种造型和结构,现阶段他认为自己仍然在临摹和学习。

最让他满意的是之前做了一盏创意台灯。“做这盏台灯时我没有过多的雕刻,主要是根据木头原本的纹路和形状进行设计,成品出来后效果还不错,没多久就被别人看上了。”他笑着说。

“木匠是很高的称号,我还不算,我就是个木工爱好者。”王轲懿说,师傅常嘱咐,木工一辈子也学不完,要一直都在学习状态。对于这个工作室和未来,他没有太多想法。话语不多的他笑着说,不希望带着太多目的性去做一件事,更习惯脚踏实地做好眼前的事,努力将这门传统手艺变得更年轻化。

记者手记

传统工艺期待更多新鲜血液

不费一颗钉子,不用任何金属固定,却能制作出结实且美观的家具,甚至能使用上千年,怎么办到的?随着生产流水线日益覆盖,手锯被电锯取代,木匠逐渐消失于大街小巷,年轻一代对传统手工木匠采用的榫卯结构技术变得陌生。但高效率带来的是特色化和传统技艺的丢失。不难听到,如今不少老工匠最担心的问题是没有年轻人来继承和发扬。我们需要更多像王轲懿这样的年轻人,愿意喜欢、愿意放缓脚步去体验传统技艺的美妙和精湛,期盼明天的舞台在他们的演绎下更精彩。

文/图 本报记者费燕 陈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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