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如何人工榨糖?石磙磨盘告诉您 惠东大岭春光村发掘出两个糖寮遗址
春光村糖寮遗址发掘出来的石磙和磨盘。
惠东县大岭镇春光村三面环江,村里的沙质土壤特别适合种甘蔗。上世纪80年代以前,春光村是远近闻名的甘蔗产区,村里有土糖寮。随着时代变迁,春光村的榨糖事业早已成历史,只剩村里的糖寮遗址在诉说着当年历史。
榨糖用的石磙一组两个,一个有500公斤左右
在春光村下排村民小组,通过村里一条叫“下路”的村道,来到村里的普济寺前,这里有5个类似石磨和一个类似磨盘的物件。
和普通石磨比起来,这些“石磨”周边有很多孔,“磨盘”更大,而且是两个半圆连接在一起,中间有槽。春光村村委会主任李进洋说,本村人把这些叫做石磙和磨盘,但和普通石磨不同,它们是用来榨甘蔗汁做红糖用的。“这里以前就是一个糖寮。”所谓糖寮,就是以前村里用土法榨糖的地方。
此外,记者看到村里古戏台附近以及一个古井附近也有榨糖用的石磙和磨盘。古井附近的石磙和磨盘更多。“这里曾经是一个糖寮。”李进洋说,当年榨糖用的石磙是一组两个,用花岗岩打造,一个有500公斤左右。每个石磙中间凿有不同数量的圆孔,孔里都安装有木齿,榨甘蔗时,两个石磙的木齿并排紧挨,相互咬合运转,从而带动石磙转动。从两个石磙中间的缝隙将甘蔗从这头挤进去,另一头就变成一根细渣出来。甘蔗汁被榨出来后,就流到下面的磨盘,再通过磨盘中间的凹槽流进放在槽边的木桶里,再送进熬糖的地方。
“原先这些石磙和磨盘都已经埋进土里了。”李进洋说,他去其他地方参观的时候,看到了这些东西,就和村里老人提起。在老人提示下,他找到糖寮的旧址,将石磙和磨盘重新发掘了出来。“目前我们就发掘了两个糖寮遗址,应该还有未发掘的。”
榨糖历史延续到上世纪80年代
李进洋今年40多岁,对于村里榨糖历史,他有一定记忆。“在我小时候,机器榨糖已经代替了石磙榨糖,但是煮糖的工序还是和传统一样。”春光村三面环西枝江,村里的土地是沙质土壤,最适合种植甘蔗和萝卜。因此,历史以来,春光村家家户户种甘蔗,是远近有名的蔗区。
李进洋记得,在上世纪80年代后期以前,村里都建有大型土糖寮。每到农历十月下旬,春光村的甘蔗开始砍下来榨糖。这时村里都会弥漫着一股榨糖的清香。这股香味总是吸引着当时没有什么零食吃的孩子们。“我们那时候就会去糖寮偷糖吃。”李进洋那时在糖寮看到,机器榨出的甘蔗汁顺着管道流进煮糖的大锅里。糖厂里好几个大锅并排熬着糖浆,灶下则是柴火烧得旺旺的。“每个大锅的温度都是不一样的,甘蔗汁要经过几个大锅才能熬成功。”糖寮的大人们总是会守着,防止顽皮的孩子进来偷糖吃。“大人其实更怕的是我们被刚熬出来的糖烫到,所以不让我们进去。”土糖寮熬出的糖都是粉状的红糖。做好之后,红糖就会经过村里的古码头,顺着西枝江船运到惠阳一带销售。
榨糖时间会一直延续到年底。到了年底,除了卖糖,家家户户都会留有50多公斤的红糖自己吃。为了防止红糖受潮融化,村民都会将红糖装进几个大陶罐,然后密封好。“小时候没有零食吃,我们也会偷自家的红糖吃。”李进洋记得,那时在碗里放上一些爆米花,再舀上一勺红糖,冲上开水,就是最美味的食物了。
绞完甘蔗汁的蔗渣,村民当年还用来酿酒。“我那时还小,没有喝过这种酒,但是听村民说,这种酒当时还外销,度数挺高的,喝起来带有甜味。”但是到了1987年左右,春光村种植甘蔗的人少了,土糖寮再也没有开过了。
煮糖很辛苦,烧火有两三人,煮糖的有三四人,推磨的有4人
村里的老人李观纯以及他的儿子李秀典曾经是制糖高手。李观纯还曾经被外面的糖厂聘请做师傅。李观纯今年80多岁,李秀典50多岁。
李秀典说,他开始煮糖的时候,已经不用石磙而是用机器榨甘蔗汁了。据了解,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以前,春光村的糖寮里还使用着古老的石磙榨甘蔗汁,后来随着技术进步,糖寮开始用榨蔗机,用机械榨蔗取汁。“听老人家说,在以前,村里有5个土糖寮,到后来就剩生产大队一个了。”
糖寮是怎样煮糖的呢?李秀典介绍,那时,榨好的甘蔗汁被用桶挑到“煮糖间”,煮糖间是7个大锅并排的煮糖长灶。甘蔗汁被倒进第一个大锅,然后煮沸,再把冒出来的泡舀出来。再一锅一锅往下转,转到第七锅的时候,红糖就要熬出来了。“火候到了的时候,红糖颜色很亮,香味很浓,这时就知道要出锅了。”这时,将熬好的红糖再舀到有木板门那么长的同船(音),有专人用木铲反复地推磨红糖。半个小时后,红糖呈粉末状,就可以了。“我工作的土糖寮那时是属于生产大队的,熬出来的红糖都是供销社收购。”李秀典介绍,煮糖的工作很辛苦,那时烧火有两三个人,煮糖的有三四个人,推磨的有4个人。“一天一晚熬下来,大约可以熬1500公斤红糖。”
文/图 本报记者方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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