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刘叔新教授的学术友谊 □杨烈雄

惠州日报 2016-09-04 16:03

惊闻惠州籍的南开大学中文系刘叔新教授逝世,悲痛之情难以自控!刘先生是我国当代著名语言家,对语言教学、研究和惠州文化建设都有重要贡献,他的逝世是我国文化教育事业的重大损失。在这洒泪送别他的日子,他生前和我的饱含着深厚学术友谊的往事,不断浮现在我眼前。

长期以来,许多有关汉语方言的论著常常把惠州话与惠城区流行的客家话等同起来,因而把惠州话归属客家方言,惠州话的系属问题似乎已成定论。但是,这种局面却在1987年底被打破了,在这年的12月底,中国语言学会第四届年会在广州召开,刘叔新教授虽然没出席大会,却向年会提交了论文《惠州话系属考》,该论文对惠州话的系属问题提出了新的看法,认为惠州话应属粤方言中的东江系。由于在这以前,持传统看法的学者有许多都是语言学界的权威,所以,这种逆潮流的观点几乎没有学者认同,他在学术界的处境是比较困难的。由于当时我已在惠州教语言课20多年,所以刘教授的论文促使我对这个问题进行探讨,当我把自己多年来对惠州话的考察情况加以总结后,就得出这样的结论:从语音、词汇和语法特点来看,惠州话的确比较接近粤语,而离客家话较远,归属粤语比较符合语言实际,刘教授的看法是对的。于是,我就写成论文《我对惠州话系属问题的看法》,大胆地提交给1989年8月在广州召开的第二届国际粤方言研讨会。在论文中,我明确地提出了同意刘教授的看法的观点。由于我这篇论文是对惠州方言进行20多年调查、考察写出来的,论证比较有力,所以,得到国际粤方言研究专家的高度重视,得以在“第二届国际粤方言研讨会”这样的国际级学术会议上作大会重点发言。1990年11月,我又被邀请到以语言研究著称的美国得克萨斯大学研究生院讲学,论文产生了较大的国际学术影响,对刘教授论点的支持是比较有力的。因此,在当时的学术环境下,刘教授看到我的论文后,对我的学术勇气表示敬佩,对我的学术水平表示赞赏,对我的有力支持表示十分感激和欣慰。这样,我们在互不相识、从来没有见过面的情况下,就开始建立了学术友谊。

我和刘教授建立了学术友谊后,从1990年初到2011年1月初的20多年,虽然我们也都没有机会见面,但是却在互相寄自己的论著中,不断加深互相了解,在学术交流中不断发展学术友谊。到了2011年初,我们终于有了见面的机会.2011年1月8日,惠州文化研究会举行成立大会,刘教授被聘为首席顾问,从天津赶来出席大会,我也被聘为惠州文化研究会的顾问出席大会。在会后举办首届惠州文化论坛时,他和我都被邀请作中心发言。我们首次见面,喜泪满面地互相握手、拥抱达两分钟之久。在亲切交谈中,他一再强调,对我们建立的学术友谊,他一直非常珍惜。在他当时的著作《惠河土话客属说站得住吗》中,他十分赞赏地指出,同意他观点的“最早一位是杨烈雄先生,上世纪90年初,见到他的论文《对惠州话系属问题的看法》”“文章分别对声调、声母、韵母和词汇、语法方面的具体情况,作了比较精要的比较和论证,观点明豁、有力”,希望我为惠州的文化教育事业作出新贡献,我们的学术友谊不断地发展和加深。据我所知,刘教授前后7次到东江中上游地区调查36种土语,撰写和出版70多万字的《东江中上游土语群研究》等一批高质量的论著,教学、科研成就突出,对惠州的文化教育事业也有重要贡献,事迹非常感人,是我学习的好榜样。

在那两天里,我们促膝谈心,依依惜别时,大家相约:几年后,在天津召开的学术会议上再见面。但是,想不到,由于种种原因,我们的约定并没有成为现实,因而我们这次的“第一次见面”竟成了“最后一次见面”。敬爱的刘叔新教授,您为人民的教育事业鞠躬尽瘁,家乡人民为您而感到无比自豪。您一生都忘我劳动,真是太劳累了,您安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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