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源西路叶纷飞
□杨钊
春节前后,客家文化公园的樱花开了,朋友圈里热闹非凡,一张张照片惹人醉,红色的花一串串挂满枝头,十分迷人。这样的春暖花开,万紫千红,不仅河源有,北京、上海有,几乎全中国都有。但这春日里,树叶一夜凋零飘满街的景象,全国却并不多见,因此也更有趣。
一次又一次,市区兴源西路两边的大榕树,一夜之间,叶落满地光秃秃;一夜之间,嫩芽萌生欲抽条。一夜之间,黑灰黄褐;一夜之间,鹅黄微红;一夜之间,满树翠绿,真可谓,一夜深秋一夜冬,一夜初春一夜夏。短短几天,这一街两巷的榕树就完成了四季的变换,着实让人吃惊,让人兴奋,让人驻足,让人感叹,让人着迷。
我是个土生土长的北方人,对于南方,对于广东,曾有过上千种幻想,也曾有过无数次憧憬,但就像烟雨江南、山清水秀只在文学作品里见过一样,目睹四季常青的南方,已是大学毕业后的事。
初来河源,一切都十分新鲜。在对比中感受,在怀念中成长。印象最深,记忆最牢,莫过于大榕树。和北方的杨树一样,也许因为耐生,也许因为适应,在河源榕树太常见。市委政府大院门口的江畔有一株侧卧的大榕树,老城水果街有两棵老态龙钟的大榕树,东源中学有一棵把地砖和水泥掀起的大榕树,东源县政府饭堂边有一棵分出七八杈的大榕树。还有许许多多见过却记不清的大榕树,都带给我许多欢乐。
是榕树让我明白“盘根错节”这个词语,我曾震惊于榕树那扭曲盘结的粗根和掀起的地面,那扭曲的根纵横交错,和枝丫一样粗壮有力,牢牢抓紧大地,即使在都市的钢筋混凝土缝隙,他们也能拼命钻挤,找到生存发展空间。是榕树让我们懂得枝根不分,那飘在空中的根须,如同玉米须,看似柔软细糯,轻轻一扯就断,但就是这看似柔弱的须,在湿气中日夜汲取营养,从上往下伸展,从空中接入地面,扎根泥土,茁壮成长,不出几年,一棵榕树,足以长成一片森林。
也许是因为耐生和旺盛,许多大榕树下都有佛龛,树上时不时还会挂上红飘带,也许是有人祈福,也许是有人跪拜。不管是自然崇拜,还是人为迷信,这能在台风、雷雨中不倒,在岁月中不老的树确实值得让人关注让人眷恋。人生短暂,头发黑了白了,一代走了一代来,世上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村口的大榕树却并不曾老掉,反而繁衍出一片林。
几乎每个村子都有一棵大榕树,这是巧合,还是人对于榕树的偏爱?
我爱这易生的榕树,我痴迷这春日叶纷飞的大榕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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