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连工委里的小交通员曾太: 撤退时受重伤,一个人躲深山里养伤
衣衫褴褛在漆黑的夜里走山路
曾太是个孤儿,14岁丧母,15岁丧父。“所以,我愿意去送信,我不怕死。”他曾在坳顶放过哨,十五六岁时,曾太的姑爷带他找九连地区交通总站(1947年10月成立)副站长曾博,在他的介绍下进了游击队,当了交通员(通讯员),从这个连队走到那个连队去送信。
严尚民、林镜秋、欧阳轲等当时的九连工委领导,常在壆背李氏祖屋开会。“这个屋是游击队开会的地方,也是一个流动指挥所,船塘的才是总部。”曾太说。“这是个祠堂,他们在这里住过。我当时不能参加开会。开会时人数并不多,但安保很到位,四边放哨,不许闲杂人进去。我总是拿了文件就走。和我一起当通讯员的还有几个船塘人,有欧阳利仟、陈运等人。”
“我们从这里送信到船塘,送得很隐蔽,国民党发现不了。信件经常藏在斗笠里,我们衣衫褴褛,在漆黑的夜里走山路。经常是一个人送完信就回,有时也与陈运一起。没人盘查,因为我们都是小孩。”
与曾太接过头的游击队领导人有林镜秋、严尚民。“主要是送他们交付的信件,不敢上前靠近他们,他们说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信件是封口的,上面写着几号秘密或绝密文件。送到队部后,要盖章签收的。”
据罗革(九连地区交通总站站长)、曾博后来的回忆材料显示,九连区有80多个交通联络站。为减少暴露,主要的通讯单位都用代号,司令部代号北冰洋,船塘的代号是南京,上莞的代号是九江。各地交通员都有固定的路线,多是该路线的“土著”,是地道的农民,非常熟悉当地地形人情,因此情报的送达通常较为顺利,但也有因送情报牺牲的交通员。
群众在山上搭草棚安置身负重伤的他
少年曾太留意到,工委和游击队在这里开过很多次会,但每次开会时间都不长。会后,大家就抓紧时间做饭吃,因为是山区,吃的不好,大家都是煮芋头,偶尔也会杀头猪改善一下伙食。
为什么要选在这里开会呢?曾太说,因为此地位于上莞北边,地势开阔,视野好,若国民党闻讯前来搜捕,一般都是从南边来,很容易发现他们的行踪,游击队就能有较充足的时间撤退。
上莞如火如荼的革命活动,引起了当地豪强及国民党当局的注意。
1947年8月31日上午,九连工委在壆背一所农宅开会,地主陈廉楷指使爪牙陈亚秋向国民党当局报信。当天,国民党广东省保安五团、保八团500多人,兵分两路,分别从曾田、船塘出发,包围夹击部队和九连工委机关。下午2时,九连工委部队前沿哨兵发现敌人偷袭,当即鸣枪示警,黄日大队、铁虎队、飞虎一队和二队正面迎敌,黄日大队长用轻机枪猛烈射击。严尚民指挥工委机关人员和部队边还击边后撤,向黎壁峰狮形山登山后撤。激烈的战斗持续了3个多小时,双方拉开了距离,游击队登上了高山,国民党部队不敢再追。
当夜,九连工委机关和部队撤至杨坑、李田安全地带。当年九十月之间,陈廉楷、陈亚秋被九连工委部队枪毙(2011年4月5日,中共东源县委员会、东源县人民政府在上莞壆背村立碑,纪念上莞壆背反“扫荡”战斗)。
小交通员曾太,在这次战斗中身负重伤。战斗结束后,当地群众上山清理战场时,听到山上有呻吟声,在山坑里找到一个身负重伤的孩子,经查问,才知道是九连工委交通员曾太,在撤退时因身负重伤没能跟上队伍,独自一人躲在山坑里等待救援。当时局势紧张,群众在山上搭了一个草棚,安置好曾太,每天派人给他送饭送药。一个多月后,曾太身体稍有好转,被游击队秘密转送到河东老区继续医治。
“送信两年后,我就回乡了。后来,河源解放了,以前武工队队长李汉杰到上莞做了乡长,就把我调去做了资料员,用钢板刻印资料。”曾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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