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粤军名将黄强 多方交涉被认可 率军越界清匪患
人物名片
黄强(1887-1974),字莫京,广东龙川人,早年入读法国人在广州开办的丕崇书院和圣心书院,并在法国人投资建造的滇越铁路任法语翻译。1910年,参与陈炯明等人发起的广东新军起义,从此投身军旅并长期追随陈炯明。1913年陈炯明被龙济光击败,黄强得到法国神父帮助逃亡出洋,在巴黎结识吴稚晖和李石曾等人,后在昂德农业学校勤工俭学。1915年又转到英国一所民间航空学校学习,1917年回国投身粤军。黄强精通法语,深谙与法国人交往之道,颇得广州湾总公使、法国驻广州总领事的欣赏。
民国初期,雷州半岛匪徒凶悍,1921年11月,时年三十四岁的粤军将领黄强率领第七路军近3000人从海口派驻雷州,着手准备剿匪清乡工作。
民国初期的雷州匪患
城乡凋敝破败民众纷纷避难
渡过琼州海峡北上雷州城的路途中,黄强看到匪患所致的城乡凋敝破败、民众纷纷避难的景象,痛陈土匪烧杀劫掠,性情凶狠,妇女儿童也饱受其害。黄强认为,雷州匪患的肇因来自三方面:军阀混战、士绅包庇和广州湾窝藏,而绰号“妃肥”的土匪头目李福隆正是典型。李福隆早年因赌博而破产,纠合赌棍和流氓抢劫商旅、掳人勒索。辛亥革命后雷州“三点会”被当地政府解散,李福隆率领百余名会众流窜各地抢劫,约1914年已发展成1000多人的股匪。1918年驻守雷州的龙济光旗下将领李嘉品招安李福隆为“三雷游击统领”。李嘉品被护法军击溃之后,残部或将枪械卖给李福隆,或入伙为匪。1919年夏,李福隆率匪数千洗劫遂溪埠头村,并杀死邻村农民上千人。次年春,李福隆又率所部两次攻陷遂溪城,大肆抢劫烧杀。1921年1月17日正值农历年关,李福隆伺机围攻雷州城,洗劫“雷州精华所聚”之南亭街等处,纵火焚毁商铺数百间,损失在百万以上。
据文史资料记载,广州湾法当局与李福隆匪帮曾商定:李福隆只抢唐界(中国政府辖下领地),保护洋界(广州湾租借地);所需要的枪支弹药,由广州湾租界卖给接济;指定广州湾赤坎某地为堆藏和销售赃物的地点。据分析,法当局容留李福隆匪帮,实与制衡盘踞广州湾西南部山区的陈振彪匪帮有关,两派匪帮彼此攻击,破坏地方治安。7月李福隆在香港购置军械期间遇刺身亡,匪帮继任人杨陈仔(即杨子清)接受李荫轩收编,率部移驻广西龙州。
1920年10月,孙中山和陈炯明联合西南将领的军事势力攻打占据广州的旧桂系军阀,战事胜利之后重组护法军政府,着力驱逐省内亲北京政府的军队。饱受军阀混战和土匪劫掠的雷州民众几乎每日发出电报请求派兵剿匪,而匪帮暗中与桂系沟通,正好为取得粤桂战争胜利的广东省长兼粤军总司令陈炯明制造机会,派遣亲信率军进驻雷州半岛,进而将之纳入势力范围。
1921年7月粤军以“援桂”为名义反攻广西,迅速攻陷梧州和南宁等战略要地,摧毁旧桂系政权。在这种形势下,倾向于与广东省政府合作的广州湾法国总公使柯德玛向印度支那总督表示,陈炯明派驻高雷地区的军队已得到法国驻粤总领事的认可,其中一位军官黄强毕业于法国学校,提议总督与陈炯明一方合作。7月19日,陈炯明向法国驻广州总领事发出照会,请他转告柯德玛:“桂军此次入寇高雷,业经本总司令派队前往剿办,现经一律肃清。惟查高雷两属地方系与广州湾毗邻,所有该处发生交涉事项,亟应委派专员办理。现经本部委任黄强为军事交涉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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