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核酸志愿者
●张丹萍
1
我好几个朋友都去做了志愿者,帮助广州市民做核酸检测,我上网报名登记的时候吓一跳,不得了啊,志愿者最高年龄限制是50岁,我差点就超龄了。
下了一天的雨,手机也没响,并没有人打电话给我安排工作,而群里的其他志愿者似乎都到岗了。
到傍晚我看电梯里贴着通知,小区楼下有个检测点。于是晚饭的时候大家没坐定,我就盛了一碗米饭先吃起来了,阿姨都奇怪:“你不是不吃碳水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大米饭不叫大米饭了,叫“碳水”,我晚上戒“碳水”很久了,但今天有一种要干大事的心情,所以我一副“不想和你们解释”的表情,埋头猛吃。
下楼绕过排队的人群,径直进到防护区旁边,隔着隔离线,靠近一个穿着志愿者荧光马甲的人,小声说:“我是志愿者,谁可以分配任务给我啊?”
天渐渐黑了,雨却不见小。做核酸检测的人在小区排成的长队,从网球场扭到幼儿园门口。
那个志愿者手里拿着印着二维码的纸牌,正在教队伍里面的人如何扫码,声音完全是哑的。她回头也小声对我说:“去居委会领衣服。”
接上头啦!
领了衣服,恰好,这时增加了一个检测点,到我们小区增援的护士正在做准备。相当于多了一个生产线,好几个岗位需要人。
一个工作人员正在调度人力。他一眼扫到我,说:“你负责数人吧。”
就这么简单,我跳进隔离线,“入职”了!
2
进入工作区,站在队伍前面,一下子就看明白流程了。
先扫码登记,五个人一组检查,如果其中有人有问题,就五个人全部重新测——这样的方法是为了提高检测速度,非常合理。五个一组扫码后,到检测区检测。我的工作就是负责数好人数,保证一组的五个人不要乱。
我看到护士是两人一组,其中一人手上的棉签是五支一组,同时也会对照大家手机上的数字。扫码区也是两人一组,互核一次。所以刚开始时,我和所有的“职场新人”一样,认为自己的工作意义不大:已经有多重保险了,没必要安排一个人在这里复核。
但我又想,作为一个新人,“服从”是基本职业道德。
没多久,我就发现了我这个岗位的价值,比如有时候一个扫码的人,代表几个人,比如一个小伙子,和他的爸妈一起检测,或者爸爸妈妈带孩子来,但只有孩子一个人检查,检查区的人数一直在变化,就需要细心观察。
还有,我得注意别的队伍里的人不要跑到我们这个队伍来,也要注意在我们这个队伍中扫码的,不要跑去找别的队伍的护士交检测。
3
夜色渐浓,雨势越来越大,开始我一直自己打着雨伞,大家排队的登记区和检查区没有防雨棚,我在两边跑来跑去。没过多久,有人居然给我送来了一把大的遮阳伞,这样我也有自己的“独立办公区”了。
又过了一会儿,有人还给我送来一个应急灯,把我这块区域照得通亮。
所有人都忙忙碌碌,我也不知道送伞送灯的都是谁。
我更加积极了,给自己加了一些“戏”。五个人检查结束,我会对着护士喊:“这组结束?”护士回应:“结束!”然后我又对着扫码区喊:“下一组请入场!”扫码区的人说:“来啦!”
可能因为表现太突出,人手不够的时候,我被护士叫去,穿上了防护服,站在检测区递检测棉签。
这可是核心岗位啊!
才递了几分钟,接班的护士就到了。
太好了!还是回到数人数的岗位。我不得不说,就算是简单的防护服,也真的太热了,那种医用的防护服,在广州,我可能一分钟也穿不住。
我随后到后面的区域脱防护服,一下子就觉得身轻如燕,也凉快了很多。
眼泪差点掉了下来,医生和护士姐姐都太不容易了!
4
作为“基层员工”,多学习特别重要,开始大家问我什么我都回答不出来,后来我注意听护士或者社区工作人员怎么回答用户提问,没多久,基本就可以回答所有的问题了。
比如,怎么查结果?为什么测过以后手机没显示?出差怎么办?
每当我回答了问题,别人感谢我的时候,我都好惭愧。
我说起来头头是道,但我只是负责数人数的啊,别人更辛苦。
接近午夜的时候,检查的队伍终于散了,雨也停了。我回家的时候,检测点的灯还亮着,很多人还在做收尾的工作,也不知道医务人员和其他工作人员,住得远不远。
广州暴雨后的夜晚,真的好舒服啊!风凉凉的,我累得要融化在风里了。
回到家,娃说:“妈妈你去哪儿了啊?”
终于到了这一晚的高光时刻,我组织了一下语言,轻描淡写地说:“抗疫前线”,然后倒头去睡了。
没有问题!
晚安。
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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